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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述对余彦伦突然的暴怒很是不解,但他神态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平和地回答:“我知道,大舅哥。”
“?”
余彦伦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捂着自己心口问,“那陶秩是你谁?”
严述有点不耐烦了,他对余彦伦的反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都撇下脸叫他哥了,他理所当然地说:“老婆。”
“你好大的胆子!”
余彦伦一直在使劲地大喘气,他刚刚担心严述会晕厥过去,他现在当心自己当场暴毙。
他前前后后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不注意人就嗝屁了,现在倒好,人一醒来就说自己捧手上宠大的弟弟是他媳妇!
这样白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严述坦然地看着他,余彦伦目露凶光,“我真该前几天把你氧气罩摘了。”
陶秩听到这,忍不住小脸震惊地说一句,“不行呀,哥哥,这犯法啦。”
陶秩坚持要跟来,临走前从衣柜里拿了件米色的厚外套,自己套上了,衣服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坐在救护车后面还是不停地咳嗽,听话地挨着余彦伦坐。
“你护着他干什么。”
余彦伦语气凉凉地说了一句,陶秩就不说话了,下巴埋在自己衣服领子里,闷闷地咳。
他从小就娇气,一到冬天不留神就会生病,余彦伦拨了拨他的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没有烧起来的感觉。
“待会到医院喝点感冒药。”
余彦伦对自己弟弟还是很有耐心的,他给陶秩解释,“医生说他脑袋里残留血块,部分记忆和认知出现了偏差,所以才会这样。”
一个认定了陶秩是自己合法伴侣,一个死都不答应,余彦伦说他俩都没有结婚证,严述还是死咬着不放,余彦伦只是一个不注意,严述伤还没好利索就跑出来了。
陶秩看了看躺在中间无知无觉的严述,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转头睁大眼睛冲着余彦伦眨了眨,低声说:“他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呀?”
“不知道。”
余彦伦都快被严述烦死了,“医生说可能等血块消失就会恢复正常了,可能三四个月就能恢复,也可能一直恢复不了。”
陶秩快地眨巴着眼睛,小脑袋瓜飞地转动,语气里带着些惊叹说:“天嘞,那我可咋办?”
余彦伦脸都拉了下来,教陶秩:“明确拒绝他,不要给这个崽种一点可趁之机。”
余彦伦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陶秩,陶秩小时候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招人喜欢,现在也是,圆圆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看得心快三分。
余彦伦可以合理怀疑,严述之前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不然怎么偏偏就认定了是陶秩。
陶秩手缩在袖子里,他还是冷,手指冰凉地蜷成拳头,他就着这个姿势用袖子兜自己的下巴,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在沉思。
等到了医院,陶秩从桌子上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开水,握手里暖着,才感觉温度一点一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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