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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外人面前千篇一律的人,到了他的面前突然就有了别的样子。
“爷,”
听雨站在江棠舟的身后,戳戳他的肩膀,“太子又在看您!”
“诶——你这个‘又’字用得极好!”
殷问峥笑着挪开视线看向她,“简直惟妙惟肖!不过,下次说悄悄话时,最好还是避过我,不然你们爷在我面前哪还有什么秘密?”
听雨涨红了脸,偷摸跺了两下脚,还轻哼了一声。
江棠舟长叹一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间:“你们便消停些吧,这一来一回的,我耳朵疼。”
听雨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哦”
了一声,视线转到窗外去,可下一秒,又突然定住了神。
殷问峥正在那里调戏江棠舟,就听到听雨极为吃惊的说到:“那不是五皇子吗?”
江棠舟瞬间皱紧了眉头。
殷问峥懒散的循着听雨的目光看去,似笑非笑的说到:“孤的这位五皇弟,还真是一点也闲不住啊。”
江棠舟还道是听雨看错了,却不想殷问峥也给了肯定,他脑子不笨,稍微一转也明白了——他说今日这殷问峥怎么突然要带他出来看看这恒国京都的风土人情,原来是特地带他出来看热闹的。
就是不晓得,这热闹,到底是个什么热闹。
江棠舟顿了顿,起声问道:“他不是在禁足?”
“今晨接到的消息,凌应翀已到京都外百里了,即将归京。”
提到凌应翀,殷问峥的声音不太明显的紧了一些——若不是江棠舟对人的情绪变化感知格外细腻,恐怕也察觉不出来。
“他这是得了恩典特地出来接人的?”
江棠舟问道。
“算是。”
殷问峥半眯着眼,看着那对面楼门口鬼鬼祟祟的男人,“不过看他这样子,得了恩典溜出来没去接人,反而是念那鸣凤楼里的小情儿,这才巴巴的换了一身朴素的青衣马不停蹄的来寻乐子了。”
天下酒楼位于京都闹市,却背靠京都的曲江,依江而建,江的另一侧,却是一条花街,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天下酒楼正对面的这鸣凤楼,里面的姑娘拉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都能跟京都贵人扯上点关系。五皇子凌询锦是个“风流”
的,在鸣凤楼里有不少的老相好,关键是这些老相好还都能处好关系。
“那边是……花街啊?”
听雨瞪大眼睛,不转眼的看着,“我觉得和普通的街没什么两样呀!”
殷问峥便笑道:“平日里自是没什么两样,可到了七月七,花街便是彻夜亮灯,吟诗作队、赋歌起舞,画舫船廊,好不奢靡享受,更甚者,到了那日,花街上的每一家青楼都会出个雏儿,去参加那丽人糯,这是他们花街的一个比赛,哪家最后拍的价高,哪家的姑娘就是当年的丽人糯,多的是人给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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