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坠落悬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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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闲下来了,可以回忆那些遥远的故事,那些已经遥远的人了,说实在的,兄弟我不愿意回忆,不愿意写,然而为了那些不能忘怀的纪念,既然开头了,就继续写下去,也许是自己老了太脆弱,脆弱的不想去回忆那些人那些事,总想让走了的就走了,离去的就离去,铁打营盘流水的兵,看惯分离,见惯生死,然而总是静静夜晚一个男人总会心痛的不知向谁说。
想念好多好多的人,怀念好多好多的事。这个故事我想可能需要很长很长才能结束,也许我活着,它就不会结束,因为走了的,没走的那些人,故事太多太多,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个人都是一个长长的故事,那些已经走了的老哥,那些仍旧健在的兄弟,那些逝去儿郎,那些还在撒着汗水训练的小崽子,那么多老哥的故事,比如九十一号的故事,还有早已不在李黑子的故事,疯子老丁的故事,狼的故事,还有那个刚刚已经离我远去一个叫欧阳小家伙的故事,还有现在一群小东西的故事,我不知道谁是下一刻离开我们的人,是你是他还是我,还是理想中我们应该永远都在一群?是的不管生死,天上人间,我们都在一起,不曾分离。
闲下来了,坐到电脑旁边,想写又不想写,不过终究是要写的,回忆里尽管痛苦,但是也很欢乐。人不能忘却过去,只能在心痛的时候假装忘记过去,常常让自己活的阳光,不让回忆淹没自己那种早已潮湿的心情。
不想说这么多,也好像又离题了,那就从这里开始吧,记得我回忆到了我和战友哥挂在悬崖上,真不好意思,让他挂在悬崖很长时间,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欠他的,让他用嘴巴牙齿把我在半空中拉住了一年,我也承认,我心狠了,对不起,再说一声对不起我的老哥,让我们开始,让我们继续,让我们再次奋战这个狗屁大队路上吧。
在这条绳子末端,两个人刹住了,我和战友哥凌空吊在六十米空中,经过两天参训,我早已几乎耗尽了力气,用那位方脸仁兄说的,我油尽灯枯了。加上今天刚刚又和两位牛人干了两架,刀哥我浑身的伤,我感觉我可能要完蛋了,一手抓住一条绳子末端,一手被战友哥抓住了手,我感觉一阵眩晕,这是力气耗尽,失血过多的缘故,看着战友哥拼了命的拉着我,我知道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完蛋,但是又不敢用力挣脱,担心连累到战友哥,我让他松开我的手,不要管我,牙齿咬住绳子的他无法开口,只能摇头,坚决不肯松手,可我一点力气都没了,实在使不上来了,我大声的喊着;“放开我,别管我,让我下去。”
战友哥说不成话,喉咙里嘶哑喊着不清楚的内容,肯定是不会放手,两个人就这么凌空随风飘荡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两个人都要完蛋,我豁出去了,想用力摆开战友的哥的手,想让我自由落体下去,可他拼死咬住绳子并抓住我。
“这样两个人都得死,你何必呢,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
我开始无力的吼了
没有回答,回答只有他喉咙里嘶哑。
“放手吧,求您了,我们走到这里,已经满足了,这是第三天了,我也满足了,这不算第三天的最后的项目也算差不多了,我算完成了,我坚持三天了,我也算实现诺言了,不要让我连累你死,我会死不瞑目的。”
也许我的话刺激了他,反正我一点力气都没了,与其说我一手抓着绳子一手被他抓着,不如说我是全部被战友哥抓着,也许我早已经累的犯糊涂了,话语说的不对,兄弟之间又谈何连累,一滴水滴在我的脸上,下雨了吗?不是,因为那是温热的东西,不是雨水,那是战友哥的泪水,温热且又冰凉,一滴又是一滴,他的眼泪滴在我脸上,火开始在我身体燃烧,战友哥泪水坚决的告诉了我,要死一起死,不会放弃我。
尊严,一个大男人在空中哭泣流泪的尊严,我胸中的火在燃烧,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我“啊啊啊~~~~一声长叫,我那个几乎只算是挨着绳子的手使劲把绳子往手腕一缠,这样我就能减轻战友哥的负担,也不知道哪里来来气,也许是出自愤怒,也许是战友的泪水刺激到了我。我清醒了好多,人一清醒,力气就有,起码能恢复一些,乘此机会,不管再难受,再疲惫,先自己保护再说,脚上先找找到着力点,然后再把绳子在手腕上缠绕住几下,我这么一做,战友哥一下子就轻松很多,他也找到脚的着力点。两个人再一次化险为夷,不在半空中飘荡,又一次贴住了悬崖。
抬头看到战友哥嘴巴,早已经磨破,一段绳子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我只能心里说对不起,因为我们不需要对不起,能让战友哥在这么多人注视下流下一个男人的泪水,我真该死,那是一个男人尊严。愤怒在燃烧,火焰在心中飘
战友哥由于受伤的嘴有点厉害,含糊的处了两个字:“行吗?”
“行。”
我坚决回答,愤怒带来的力量是巨大的。
两个人稍微贴住悬崖壁稍作休息,就又一次开始了攀崖,我们开始了第二次征服。这次两个人互相配合,找着力点,换绳,一鼓作气到了一百二十度的处了,我对自己感到惊奇,我真不知道自己浑身这么多的伤,又被那孙子打的成这个样子,失血那么多还能在愤怒的带动下,能做到如此地步,我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心里也为自己自豪着。
可这个时候我看到战友哥脸色白,不断冒汗,我感觉到不对劲,我知道战友哥从昨天开始已经额挥出了他全部能量,也许这是强弩之末了。尤其刚才为了救我,他再一次额的挥出了他的全部,他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我望了望只剩下最后一步悬崖顶,看看战友哥,好吧,我们撤退,是的我想留下,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脱了这件绿衣服被开除,可我不能为此把战友哥命搭在这里。
“我不行了,我想退出,最后一步太难了,那个不好荡上去,我没力气了,我们一起退出吧!”
我对战友哥说道。
战友哥看看我,又看看这个仰角,再看看我的表情,也许我太在意,把在意写在了脸上,他看出我的意思。
“小刀,我知道,这很危险,要是平常,我也不想这么冒险,更不会让你去冒险,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它不叫冒险,不然我也不会昨天抱着你,不让你上医护车,让你自然醒过来,我知道你需要这里,尽管你留下很困难,那就尽全力一搏吧,哪怕我们两个都死了。我们说过的,我们宁愿选择死在选拔路上的,你真的愿意退缩吗?”
我无语了,我不知道我说什么了
“可你真能坚持下去吗?”
我担心的问道,其实我自己也累不行了,全靠一口怒气和心气在坚持。
“试试吧,总比放弃好,要相信你自己”
战友哥说道
“不,是相信我们自己,我们两个都会成功。”
我补充的说道
“你先上,我后面看着,不行的话,我就退回去,这下你不害担心了吧。”
于是我们两个就开始做最后一步的攀爬
说起容易做起来难,真在一百二十度悬崖上,那是直接垂直的挂在空中,没有了脚的着力点,只能靠臂力荡上去。我前他后,这玩意是悬崖,在一百多米高空悬挂,就这身边的风也让人感觉刺然。
我荡了几次,没成功,眼看再不上去,就没力气,要么掉下去,要么退回去,可退回去不是选择项。
“我帮你一把,你荡一下,我给你加点力,你就会上去,你上去后,我再荡,你可以拉我一把。”
战友哥在空中给我说道。
我刚想反驳,可看到他已经不断冒汗,已经快脱力的样子,我就不说话了,如果那时我再仔细想想一下,不再脑子短路一下,也许会是另一个结果。可他妈的我这个混账关键时候脑子短路了,想着我上去后可以拉他上来。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我开始绳荡,他也开始荡,在我最后一次准备荡时候,我的屁股上传来了他给的力,我一收腹,一卷腿,我翻上去了。
然而当我刚上到悬崖上面,人爬在悬崖上,脑袋还在悬崖边上往下望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从悬崖壁上往下摔,下面一片惊呼。
摔下去的人,不断用手试图抓住绳子,可一切都是徒劳。当我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我爬在悬崖上面的身子一晃,差点自己滚下悬崖,因为摔下去的人是我的战友哥。
经过几道绳子缓冲他还是狠狠摔在了地上,从他摔下去的角度,我判断他给我力后,自己没了力气,抓不住绳子,只能反向跳向悬崖壁,去抓绳子,然而肯定是角度不对或者没了力气,没成功,于是人就开始自由落体,中途抓住了几次绳子,可一切都是徒劳,除了减缓下行,还是没稳住,人狠狠的摔了下去,生死不明,生还可能性太小。
看着掉下去的战友哥,悬崖上的我嗷的一声对天长啸,然后眼泪就哗啦啦流下来了,我知道,我踩着战友哥身体上来的,我是踩着他尸体过关的。
我疯了一般从悬崖绕路下去了,嘴里不停的喊着战友哥的名字。我脑袋上刚才攀悬崖前弄的的绷带已经由于用力和摩擦磕绊散开,随着我疯跑在空中已经拉成一条白色旗,只是上面血迹斑斑,迎风猎猎飘飘,在向苍天诉说着不平。
如果苍天你有眼的话,请你一定让他活着,小刀我愿意替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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