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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大声尖叫,好想哭诉,自己原本是一片好心啊……何以,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庙外的人手拿镰刀锄头和钉耙,监视着关公庙内的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打在屋檐和台阶。老人的手缓缓松了,掉下,就在老人绝望之时,他的唇上一湿,那好心的姑娘正用瓢盛了一瓢井水,在喂他。
他急急喝下去,眼神总算有了几分清明。他看着花无非,说:“……姑娘,你真好心……我的家人说我得了什么病,儿子女儿都不要我了,嫌弃我老头子……姑娘,你是个好姑娘……”
她要怪谁?怪老人明知自己得了瘟疫,还要害她?可是,老人家却什么也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得了病。她能怨谁呢?
雨势加大,人们见到这姑娘歇斯底里地冲到雨中,对着天空大声叫道:“老天爷,你玩儿我呢!我只是想要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走到哪里就让我倒霉到哪里!!!”
一道雷劈下,花无非身边的一棵枯树便被彻底劈焦了。
她吸吸鼻子,低声道:“泄下也不行嘛,真小气。”
毕竟这小命是偷来的,每多过一日都是赚了。她不过一个弱女子,面对命运,她能怎么办?原来,人生悲凉的是,命途多舛,偏生恨无所恨。怪谁呢?怪自己倒霉吧……
吃碗面,也能遇到官兵抓贼。过个村,还是感染了瘟疫的。
后来。人们见到的,便是一个绝色的女子,面容纤尘不染,她在笑,笑容却让人感到寂寞与悲哀。
到了五更天,放晴了。村长吩咐:“去把备好的柴火搬来,准备烧庙焚尸!”
这时,抱着膝蹲在离尸体最远处的花无非却忽然抬起头,道:“慢着!”
村长本以为花无非已断了念想,听她这么一叫本懒得搭理,可见她相貌绝世,心中闪过一丝丝怜惜和可惜,问道:“姑娘可还有遗言?”
花无非站起来,道:“你们不能烧死我。先,村长可有寻良医找出源头?难道处死了我们,这瘟疫就真的消失于太平村了吗?其次,也许我没有感染上瘟疫,根本没必要被你们处死;其三,就算我感染了我瘟疫,我也该是死于瘟疫,而不是被你们活活烧死的!”
一场瘟疫,陪葬的往往是一整个村子。花无非并无那害人之心,只是想了一夜,觉得尚有一丝希望潜在。
她不想放弃。
更何况,看关公庙堆的尸体,也许这里不是第一个焚尸之地了。也许,就在关公庙外的人群里,也有人得了瘟疫,却不自知。
村长哪里会听?坚持要焚尸烧庙,这时,一个黝黑的汉子跑上前来,说道:“村长,大事不好,有长安军的先锋官前来说一个时辰后,长安军要停留驻扎我们太平村!”
第1o章太平长安(二)抓虫
长安军要来?太平村得了瘟疫一事,并未外传,只是十天前让村子里一个小伙前去南酒县告知了县令。可这几天功夫过去,县令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下了死命令,不许将瘟疫的消息外传。是以,他们连找大夫都是偷偷摸摸的,真真没办法了,瘟疫感染的又快,只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尸体堆一处,给焚烧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百十年来,这血脉已经息息相关,又想,那长安军来,长安侯定也是随军的,长安侯是个好官,说不定能管上一管。兴许就能救了大伙。
村长吸了一口烟袋,问那汉子:“长安侯也来了?”
“俺觉得是来了。”
“成,这关公庙咱先不烧啦。你带我去见见那先锋官。”
闻言,花无非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原来,太后寿辰将至,京中几道圣旨催宁钦回朝。幸而丰国大将云炜即将大婚,双方皆无暇顾及边关。从这小村落过便是本着不打扰百姓的原则。百余人的军队在太平村外修整,一个白衣将领坐在一块巨石上,一手拿着水囊正饮水。白色披风下是一件银色铠甲,他面容俊逸,双眼透着坚毅正直之光,正是人人传颂的长安侯宁钦。
想随行的行囊中,那几道圣旨,他就轻松不起来。面对田园之乐,更是意兴阑珊。
几个走的近的将军倒是知道他心里犯愁,上前笑道:“侯爷,听说嫂夫人给您填了个大胖小子,此次回京,正好赶上满月酒!”
长安侯想到将将出世却还没见上一面的儿子,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暖意。
这侯爷之职,乃是虚职,并无兵权。而楚国的三军主帅大将军之职只是在臣子领命出征时,才暂时册封的。待到回京述职,又该交回兵权。可是,自宁钦十五岁领军出征,这兵权便再也没交出去过。非但做了个特殊的大将军,还成了个史无前例,手握兵权的侯爷。嗨,他倒是想把兵权交出去,和那胡来的舅舅一样,逍遥一世,偏偏宫里的两位……
“报,禀侯爷,太平村村长求见!”
“宣。”
村长进到军队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背对着他的宁钦。听到他来的声音,宁钦也转过头,问道:“村长不必多礼。不知村长求见所为何事?”
听闻宁钦乃是当朝战神,又是个皇亲国戚,本以为定然是倨傲之人,却不知如此平易近人。可熟知宁钦的人,或者久住京城的就该知道,宁钦其母,乃是沧澜国一商户庶女,当年老侯爷顶着不少压力才娶得她做了正室。即便在宁钦幼时,老侯爷和老夫人双双去世,到底还是给宁钦造成了一些影响,让他更去体贴底下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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