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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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的女人他见过,害怕的女人他也见过。但是眼前这个又害怕又主动的是个什么种类。
他一低头就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活像清水里泡着的两颗黑葡萄。他把女人从怀里拎起来,拎到稍远一点的距离,没有任何边界感地上下打量女人的身体。
长得还不错,楚楚可怜的。但是这身材园区里最近是想钱想疯了吗,连没有发育完的小女孩都往这里送。怪不得兵崽子都饿成这样了也不愿意吃。
如歌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在验货一样的男人:一张精致的俊脸,西方人的立体轮廓,却偏偏长了一双黑眼睛。
这张脸上似乎看不出来态度,只是带着一副好奇的神色,甚至有些俏皮。他伸手扯开她胸前的衣服往里看了看,叶如歌控制不住往后退的本能恐惧,他却啧啧啧地摇了摇头。
平成这样还敢主动,这样的厚脸皮不应该开不出诈骗单啊。
gav顶着一张奇特的混血脸,像验货一样扫视了一遍送到怀里的女人。他的具体年岁不明,只约莫27、8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北国和哪国的混血儿。
他的母亲是北国人,几十年前流落海外,辗转被人贩子贩卖到国,又被轮奸后有了他。母亲逃跑到国北部的村落,在一个罂粟种植基地里生下了他,没等到他两岁,母亲就离开了人世。
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在罂粟田里跑着长大,在沾上海洛因之前,被雇佣兵的一个首领捡了回来,认定他是个杀人的好苗子。
确实是。他的眼睛永远滴溜溜好奇地转着,神态中永远带着一丝戏谑和好奇。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似乎一直是好玩的。
开枪,好玩。流血,好玩。在轰炸机上投下一枚枚炸弹,更是好玩。
他对最先进的武器永远像对着最新的玩具一样,保持着好奇。不知道什么是悲悯,哪里顾及什么该与不该。他没有那根神经,只觉得好玩。
于是首领把他送到国外专业的雇佣兵团学了几年。回来之后,gav迅速成为了雇佣兵里杀人最利的那把刀。他的枪法尤其好,各种枪支,百发百中,无论多么刁钻的角度,他都能精准击中。
出师那天,首领把他扔到荒山里,处处野兽毒蛇,又派人带了一个团的兵力搜山式袭击。三天三夜之后,他居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了军事基地大门口,抱着枪向首领要好酒好肉好女人。
首领大喜,从此他变成了最贵的那个佣兵,新收进来的兵崽子们都归他管。他得了权,性子越发自由散漫。
不匮乏的人看起来总是好脾气的。比如现在,他根本不缺女人,对面前的这个飞机场更是没有兴趣,于是便生出来几分逗着玩的兴趣。
“小姐,真是抱歉,我兄弟对你没兴趣啊。你看——”
看出来她是北国人,于是他饶有兴致地用蹩脚国语逗姑娘。他一向北国话、英语和国话三国语言混着说,还会点t国话。
说着说着把胯往前一送,然后得偿所愿地看到那女人惊慌失措地躲避突然挺到自己面前的阳具。
如歌吓得瑟瑟缩t缩,身后好巧不巧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凄厉哭叫,这声音让人心底发毛。她突然间明白,今晚会有很多女人死在这里,而眼前的这个并不急色的男人,最起码看上去没那么凶残。
她再次上前抓住面前男人的裤脚,没留意把心底的实话脱口而出:“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钱?”
男人被气笑了。要钱的女人他见多了,头一回见到要的这么直接的。
男人好像看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一样,弯腰凑到她面前:“年纪轻轻怎么讹人呢?我又没睡你,凭什么给你钱?”
说完顺手捏了捏她的脸,悠闲地就要转身走人。
如歌从未意想过,自己此生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她居然会变成一个毫无廉耻的人,为了生存不顾一切地再次扑上前去,像一个妓女一样推销兜售着自己。“我可以的,我会这个,你要不要试一试,试一试吧,求求你”
极度的羞耻之下,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烧到了脸上。她滚了满脸的泥,混着溅上的血和涌出的泪水,一张脸脏的令人嫌弃。
只是为了一个活下去等待转机的可能。在这一刻她已经不认识自己。
谁能想到,昨天的她还在园区不忍心开诈骗单,那时她尚且不知道开不出单的代价。现在,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只怕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开单。
可能以前的叶如歌已在不知不觉间死了,现在这个扑上去求一个恩客的轻贱女人不知道是哪一个。她居然可以为了生存做到如此地步。
很多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叶如歌意识到一切在这个时候已有征兆。
她本就是一个复杂的人。
她单纯而愚蠢,所以被骗。但是在她面对天降的灾难时,却又能舍弃很多别人极难舍弃的东西,几乎是不择手段地坚持下去。
连她自己都很难清晰地概括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称得上勇敢,因为她如此恐惧;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称得上坚韧,因为她曾经那么多次想要放弃;
她值得尊敬吗?她用的手段如此不堪。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算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她如此复杂,如此丑陋,但也在某些时候真实地闪耀过。
但这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的后话了。像隔世一般遥远。
而眼下,gav已经开始不耐烦,刚想把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摔下去,却听到有人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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