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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不在车上?”
“是的,我没坐。我预感会生什么事,也对我父母讲了,劝他们不要开车的,可是……”
香樱里非常伤心,话到最后声音都在颤。 “你说的预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愚蠢的问题,浅见还是说出了口。 “我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间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所以,我就劝父母不要去了,可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我就留下没去。其后,我产生了一种幻觉,我看到对面有辆车直冲而来。”
“那么,对方的车结果怎样?”
“不知道。我也对警察说了,他们说没这回事。好像他们认为这是因为我母亲打瞌睡或者思想开小差,总之是驾驶不当导致的。”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是的。”
“没有证据吗?”
“只我一个人看到。”
“原来如此。”
仅凭这一点是不可能让警方信服的,浅见想。浅见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相信香樱里的“证词”
。再说,他本来就不相信特异功能、自然现象这类东西。 浅见认为,世上也有预言灵验的,但那完全是偶然,再差的枪手多打几枪总是能打中靶子的。那些猜赛马、体育比赛输赢这类的都是同样的现象。 即便是十分之一,这十分之一的灵验也会被人们夸大其辞,大肆渲染;而剩下的十分之九却被人们遗忘了,所以,这才给人一种错觉,认为预言、预想都会灵验。关于这一点,明治时代哲学家井上丹了也表明了同样的观点。 但是,不能因为这些观点就认为式香樱里也属于同样的情况。式香樱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浅见对她还一无所知。 以前,在青森县下北半岛的一位老巫女曾说过一句“痛恨阿山家的那个鬼魂走了”
。结果,她的孙子果然遭遇杀害(《恐山杀人事件》)。浅见认为此事也纯粹出于偶然。 此次预感又牵涉到人的生命,香樱里看到了什么?她所看到的又是怎么变成事实的?这一切必须问清楚,不能像听笑话似的一笑了之。 “听说很多人称你为通灵女。”
浅见说。 “是有人这么说,不过我不是,通灵是一种职业。再说,我也没有生祖先死亡者的灵魂降临身上的事,只是能看到听见而已,有时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和汤本见面也是这样,我总觉得汤本要来冲绳。可是,浅见先生,你也有这种感觉吧?”
“什么,我也有?”
“在我见到浅见先生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了。啊,这个人和我一样。”
“哈,哈,我不可能有这种预知能力。”
“不,这不是真的。要么就是没有现这种能力。”
面对香樱里的这种论断,浅见也不好反驳。浅见只是没有对别人讲而已,他的预感也曾灵验过。 浅见曾预感到,在他开夜车的时候,路旁突然冲出一名男子直朝自己的车冲来,企图自杀。如果他预先没有感到,踩刹车慢了点的话,说不定会被判过失杀人罪。谁也不会相信有人要撞车自杀。 也许每个人都有本能的预感,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一种面对危险的本能防卫吧。 “式香樱里小姐所说是‘能看见’,是怎样的一种看得见呢?”
“各式各样的。第一次见到是在我小时候,出现一个女人的脸。那张脸出现在学校的玻璃窗上,有时直冲着开着的车撞过来,太可怕了。”
“那是为什么呢?”
“我想,可能是个爱过我父亲的女人吧,我还小,不明白,在那个女人看来,我和我母亲是这世上最可恨的人。结果,她自杀了。”
“……”
面对这种若无其事的口吻,浅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前两天还生了一件事。在我早晨开车上班的时候,在前往屋嘉途中,我看见山里面有一个人死了。于是我就对道路人口处的交通管理处的人讲了,后来警察来了,问了我当时的情况,他们说有人失踪了,我和他们一起去找到,那里,一片很大的森林,果然有一个人上吊自杀了。要是早点现就好了。警察盯着我问这问那,好像在审问犯人似的,真没意思。”
香樱里讲话时的语气很平缓,对警方的不信任也未加隐瞒。正如调查她父母死亡事件一样,警察肯定不会相信她的话。这也难怪。她是怎么知道森林深处有人死呢?单凭她的说法很难使人信服。只有犯人才会知道。所以被当做嫌疑犯盘问也是自然的事。 “在这次风间死亡事件调查中,警方也叫你去了斋场御狱。这表明,在某种程度上警方相信你了。”
“也许吧,可是警方又不能公开表示相信通灵之类的话,当然我可不是通灵女。所以对外就说是我请求警方带我去的。”
“结果怎样?查到什么没有?”
“风间不是在现场被杀的,只查明了这一点。我感觉的只是一个时间很久的灵魂。也许是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吧。没有怨恨,那幽灵像雾一般轻飘着,很是悲伤的样子。”
浅见不知斋场御狱是什么样子,但香樱里描述的那种气氛逐渐感染了他。 “尸体是在斋场御狱被现的,但出事地点并不在那,如果是这样,那么尸体是杀后运来的。”
“我想是这样。可是,警方认为极有可能是自杀。听说,有位目击证人看到一个像风间的人朝斋场御狱去的。”
“风间这个人你知道吗?”
“一点都不了解。好像来冲绳是为了找我,在这之前从未见过面,连他的名字我都未听说过。”
说到这,话题基本结束。浅见突然想起了汤本聪子,连忙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过去三十分钟。 “啊,我该回去了-……”
“浅见先生在冲绳要呆多久?”
浅见刚站起,香樱里便追着似地问道。 “是啊,打算呆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这件案子真相大白。”
“啊呀,那太好了……”
香樱里如释重负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浅见想问对方,可话到口边又打住了。香樱里注视自己时目光总是那么的光华四射,听了刚才的话,浅见产生了一种预感,以后他也许再也摆脱不了这种目光了。 浅见回到车上时,聪子仍然是刚才那样,睡得正香。 “汤本她没事吧?”
“是的,谢谢。”
浅见回答得很含糊,坐在那纹丝不动,只是朝香樱里耸了耸肩膀。 “在回饭店的途中,总会醒来吧。”
浅见碰到香樱里那不安的目光,半带解释似地说道。 12点不到,车到了饭店,“汤本小姐起来啦!”
浅见大叫一声,聪子果然醒了,坐了起来。 “好像我睡了一会。”
聪子模模糊糊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海港饭店,能走吗?”
“啊,能走。我也没怎么醉。”
她好像要说,你们没想到吧。可是,她竟然不知怎么打开车门,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请吧。”
浅见下了车子给汤本打开车门。汤本抓着浅见的手,好容易才下了车。她脚部不稳,可最后还是站住了。 浅见扶着聪子,两人像一对关系亲密的情侣似的,朝饭店走去。大厅早已没有客人的身影,服务员将两个房间的钥匙递给他们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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