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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樱里的语气看,她不想再做更详细的解释,浅见也没有再问下去。 车子经过了北中城入口。 “确实是这一带,你在这里的一处隧道感觉到了风间的灵魂。”
“是这一带。”
香樱里右手指了指右前方。当然,转眼间车就开过去了。下面大概就是“听到灵魂声音”
的隧道。 车子开到屋嘉入口处,再往下朝恩纳村开时,已是黑夜。这一段路上,两人几乎没说一句话,香樱里一脸痛苦的表情,表明她不想再谈论什么。 车子拐上一条很熟悉的小路,不一会开进式香樱里家的院子里。不用说,屋里没有一丝亮光。香樱里一阵小跑,将走廊里、门庭里的灯全部打开后,这才请浅见进屋。 浅间进去时已是灯光通明,香樱里从屋里迎了上来。她看上去很快乐,但浅见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种快乐是对方勉强做出来的。 和上次一样,浅见走进了起居室(兼客厅)。“你坐一会儿。”
说着香樱里到屋里去了,不一会她把咖啡端了出来,而衣服则换成了连衣裙。裙子面料上印有各种颜色的图案。这一身打扮,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二十二岁的女孩,且稚气未脱。 “饭菜马上就准备好,你再等一会。”
“不,不,我什么都行。方便面就行。”
“跟方便面差不多,只是再加一点佐料。”
离开那霸时还一直阴沉着脸的香樱里这时才恢复了精神。 果然,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饭就好了。餐厅的桌上摆满了菜肴,品种多,且不都是素食。每一道菜都反映了冲绳菜肴的特色。真是一桌丰盛的家庭晚餐。 “我想,如果把真正的冲绳菜做出来,未必合你的口味,所以就简单地做了做。”
香樱里似乎在为自己拙劣的做菜手艺辩解。而在浅见看来,这已是很难得了。如果满桌都是味道厚腻的冲绳菜的话,浅见的肠胃可就受不了啦。 为了弥补菜肴的不足,香樱里拿出了一坛烧酒。装有烧酒的壶身上绘有冲绳所特有的鱼样标志。香樱里慢慢地将酒倒进杯中。 “这个你尝尝看。”
浅见不怎么能喝酒。更何况烧酒,他觉得这味道更是烈得不得了。但是考虑到冲绳的气温、湿度,品尝冲绳菜肴时喝这种酒可能更为合适。浅见尝了尝,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还不错。 香樱里似乎比浅见能喝。浅见喝一杯,香樱里则喝两杯。不知不觉,浅见一下子喝了很多。 “啊呀,我喝了这么多,开车不要紧吧。”
“嗯,不要紧的,烧酒这东西醒得快。”
浅见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后来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菜肴上。万一香樱里醉了怎么办?又得像上次照顾汤本聪子那样了。 香樱里大概是酒一下肚话就多,说了很多以前她不想提的那些巫女的事情。 一般说来,当巫女一般要过四十岁,而这些人必须是经受生活与疾病双重痛苦的人。生下来就是巫女的人是不存在的。很多人在小时候是很讨厌巫女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好像突然间灵魂附体,本人也说不出什么,总之,好像完全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感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有激烈的疼痛。有时医生会对他(她)说:“找巫女看看吧。”
冲绳这块岛屿真是充满某种信仰的存在。 “可我不一样。”
香樱里的语气里伴着一丝伤感。 “我从没生过病,没吃过苦的孩提时代就能看到、听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大白天也像是做梦似的。为此,我父母受了不少罪。和父母的最后分别那天也是那样。我前些日子已说过,就在出前,我突然感到莫名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幸的可怕的事情要生,我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所以我就要求我父母不要去,但他们不听,仍旧按他们的意思行事。我和父母为此闹得很不开心,结果他们开车走了。过了几个小时我就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
当年的情景似乎又突然浮现在香樱里的脑海里,只见她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你看到的是对面开来的车要和你父母的车相撞的情景,是吧?”
“是的,对面的车径直朝我父母冲了过来。可是那时还是白天,我正站在院子里。我对自己说,这大概是错觉吧。我现在也不明白,当时真是看到了什么?或者仅仅是一种错觉?如果这场事故不生,我该早就忘记所看到的一切了。可是,事故真的生了。”
除了讲述那瞬间的恐怖以外,香樱里说话的神情显得异常平静。 “驾车的那个人,你仍然很恨他吧。”
浅见尽量显得若无其事。 “是的,我恨这个人,即使我母亲驾车有什么失误,但事故的直接原因是那辆车。”
“如果那个人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
“你想杀了他吗?”
“这……”
香樱里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指责的意思。但这只是瞬间,她的表情很快缓和下来,嘿嘿地笑了。 “浅见,你的意思是,杀死风间的人是我?”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不,你是这么想的。你不敢肯定,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这我完全理解。先,风间是来冲绳找我的,所以,第一个要怀疑的对象就是我。”
“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并没有怀疑你。风同来见的人并不是你。此人是事当日,同乘一辆车的第三人物。和风间他们一起共过事的人。假如要与你见面,那也与筹措资金毫无直接的关系,最多了解一下事以后的情况或者看看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会是谁?”
“哈哈,这个目前还不知道。我认为,风间是看了电视,看到你的名字,才来冲绳筹款的。这一点我想不会错。假如能找出当时和风间有联系的人,必定能找到元凶。”
“这么说,能找到?……”
香樱里好像突然间对这样的探讨失去了兴,一脸茫然、无聊的神情,她把烧酒端了上来。 “你真的没怀疑我?”
“你看你,又这么说了。”
浅见笑了,可香樱里的神色越阴沉下来。似乎因自己未被怀疑而感到不满。 “你刚才提到仇恨这个字眼,说句实话,我现在倒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香樱里说得很随便。 “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再说风间也死了,那场事故已无所谓了。风间的死可能是上天的惩罚,谁是凶手,这已不重要了。”
“不能这么说吧。至少警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没错。我是有此打算。”
“你不觉得这有点多管闲事吗?”
“也许吧。不过,协助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可是警方对老百姓什么都不做。在我父母出事那天,不管我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做,这次风间事件还有那个隧道里生的一切,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协助他们。”
“你这么说我真感到吃惊……”
浅见目不转睛地看着香樱里。 “我又怎么了?前一阵子在斋场御狱,我不是协助警方调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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