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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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一天的外面在此刻趋于平静,仿佛今天就是一场梦一样。
但面前的人却又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
听见箱盖被打开的声音,很快头顶响来宋淮安的声音,“休息吧。”
随即而来的是一床崭新的被子被放到床上。
这什么意思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的,大婚之夜床上明明有被子,却临近睡觉又抱来一床,不是一人一个被窝又能是什么呢。
或许一个新妇在大婚之夜被丈夫这样对待,会觉得羞愤,但对此时的顾念晚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既然你不情我不愿,同床不同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顾念晚将碟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先爬到床上去了。
大婚之夜,屋里的红烛不好全都吹灭,因此宋淮安在上床之前将离床近的几盏吹灭了,因此当床幔放下来的时候,床榻里倒也昏暗。
平躺着的两个人各怀心思。
“往后在宋府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交给下人们去干,再者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王管家。”
王管家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对府里日常的事务也都熟悉。
还没等顾念晚回应他,宋淮安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那日你与你父亲说你不想嫁给我,我是听到了的,你担忧的那些也是事实,这是我不会否认的。”
现如今这些话被宋淮安当场说出来,顾念晚是彻底傻了,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现在两人在一张榻上,只能安分的躺着,以维持表面的冷静。
本想开口为自己说两句的,但还没开口,便又听见宋淮安接着说,“但既然现如今这亲事成了,还望你往后别再说这些话,若是一不小心又被旁人听了去,终归对顾宋两家都是不好的。”
虽说可能她说出口只是单单抱怨一下,但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定是要添油加醋的编排一通。
等暗处的耳朵知道了,再传到宫里那人的耳朵里,怕是会抓住机会给自己安上个欺君之罪。
现如今这个时候宋淮安并不想与宫里那位彻底撕破脸皮,能维持一日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便先维持一日。
毕竟若是大动干戈起来,先不说谁输谁赢,如果没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的话,名声上也不好听。
其实当日顾念晚在父亲书房答应愿意嫁给宋淮安时,便是想着要好好过日子的,“我知道的。”
终归是小姑娘,心里有事藏不住,总想解释,但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解释的时候,旁边的宋淮安将今晚的谈话终止了,“那就睡吧。”
宋淮安今天也是从天不亮便开始忙活了,晚间又喝了不少酒,一直到现在躺下来,才敢觉酒劲上来了。
他平日里极少喝酒,所以其实酒量并不是很好。
顾念晚闻到了伴随着宋淮安呼吸而出的酒气,在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便也将想要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夜里外面起风了,掠过窗户,倒显得有些凄凉。
翌日一早,顾念晚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本想张开手臂伸个懒腰的,但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的时候便连忙制止了自己伸了一半的懒腰。
但当她看向旁边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宋淮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她想起在家里嬷嬷教自己的,“成了亲的姑娘便要事事以丈夫为先,像早晨便要学着伺候丈夫穿衣佩戴。”
可是现在别说是学着给宋淮安穿衣佩戴了,她连他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成亲第一天便丢人了,顾念晚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了。
好一会才从被子里露出脸来,喊着候在外面的春桃。
春桃领着一水的奴婢们进来了,有从家里带来的几个,还有宋府的几个。
顾念晚佯装镇静的任由春桃替自己更衣,趁其他人忙着收拾屋子的时候悄悄问春桃,“宋淮安什么时候起来的?”
春桃一边将香囊挂在小姐的腰间一边回答,“大约是卯时吧,大人出来时还说小姐还在睡,让我们先不用进来。”
春桃看小姐一副懊恼的样子,便想逗着小姐开心,“怎么感觉宋大人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啊,看着倒也是会心疼人的。”
春桃以为昨天晚上小姐和宋大人已经圆房了,毕竟春桃作为陪嫁丫鬟,在来之前也是要让嬷嬷教些东西的。
即便是贴身的春桃,顾念晚也没将房里的事跟她讲,无论是好或是坏。
顾念晚总感觉与别人讲房里的事格外难以启齿。
再说了,宋淮安这并不叫会疼人,以顾念晚对他不算多的了解,他这是认为没有必要喊自己起来。
从今日起顾念晚的头发便要盘起来了。
几个婢女给她整理鬓发的间隙,春桃将放了许多发饰的托盘端了过来,任由顾念晚挑选自己喜欢的簪子。
顾念晚不想太过于繁琐,叮叮当当戴着满头的金银珠宝倒显得庸俗。
她只挑了个白玉簪和鎏金蝴蝶步摇。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早饭便也在外间摆好了。
顾念晚正低头掀帘从寝屋里出来的时候,宋淮安也从外面进来了。
顾念晚今日穿着一身桃粉彩绣牡丹蜀锦裙,倒显得人少了一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一分娇俏,与这春日里也是十分相映的。
身段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光是往那一站便好似一副江南美人画。
天生的美人。
两厢对视里,两人谁也没说话。
宋淮安率先落座,往日这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用饭,今日旁边多出个顾念晚,还有些许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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