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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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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必担忧,再不省心又如何,总不能管到内院去,您一进门就是正室,礼法规矩在那儿摆着,只要您不犯错,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陈嬷嬷安慰道,继母也是母,朝廷以孝治国,三公子以后要袭爵出仕,就不敢让名声太差。

“总归不是亲生的,轻不得重不得,自古后母难当啊。”

小徐氏却没有这样的乐观,她的堂姐是怎么死的,她的堂哥还和他即将成婚的丈夫有染,小徐氏都清清楚楚,她对这桩婚事本就没有太大的期待,如今再出一个不省心的继子也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痒。

“要说这三公子再聪明也是有限的,小孩子义气,只他和王爷关系不好一条就足以让他……”

陈嬷嬷用眼神示意,她不会在大婚的时候,说出这个不吉利的词语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怕。”

小徐氏笑道。她早就清楚面对的是什么,她不怕,家族养育了她十几年,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如今家族需要一个女儿来表明政治立场,正是她回报家族的时候。

婚礼喧嚣热闹,来贺宾客如潮,虽是继室,但皇子叔伯来得不少,连太子殿下也遣了心腹属官来贺,给足了恭郡王和新王妃面子。

婚礼按流程有条不紊的推进,既庄严大气又热闹温馨。等着见礼的王府公子和侧妃都没有见到王妃的面儿,王爷让人传话过来,明日早晨再见。

等了一天,才等来这么一句传话,大家失望而散。周煄是早有预料,两位侧妃和公子小姐们倒有些伤心,这个时候不正好是走入众人视野的好时机吗?可惜,恭郡王不曾让他们出面招呼宾客。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入目全是红色,让人看得眼晕,周煄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家常袍子,带着程木,准备出府逛逛。

从西角门出来,却见对面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来贺宾客的马车都会赶到后巷或者府中马棚,怎会停在这里,还有这车前站着的人可不像是下属奴仆。

那衣着精致之人看见周煄从角门出来,对他招了招手,周煄从善如流走了过去。

“见过太子殿下。”

周煄走近从容施礼。

“你认识得我?”

太子挑眉,他今日并不打算来的,只是出了东宫也无处可去,就跟着人流到了这喧嚣热闹的恭郡王府,在府外看着这灯火辉煌的,太子并不想自己陷入这样的纷繁热闹中去。

“殿下未有隐瞒之意。”

周煄指了指太子腰上挂的玉佩,这么明显的规制,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你是老五家的?”

相比身份明确的天子,周煄就不入人眼了。

“是,小侄名煄,行三。”

哦,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这两天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了然点头:“你这时候出府是要去哪儿?”

“还没想好,就是随便逛逛。”

周煄只是无法在一片大红和喜乐喧嚣中入睡。

“整好,孤也是,一起来吧。”

太子率先上了马车。

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周煄跟着登上了马车。

车厢中一阵沉默,周煄不知如何开口,陛下说太子“久叶祥符,夙彰奇表,天纵神武,智韫机深”

,可坊间传言太子威严日重,甚至有些暴虐,曾经鞭打过宗室和重臣,一个郡王的儿子,想必不让太子的殿下放在眼中。周煄不得不承认,他是害怕的,有许多穿越人士面对掌权者的时候总是侃侃而谈、妙语连珠,仿佛不被那如山威压和粘稠空气所影响,周煄不行,他怕。

“老五娶了新妇,府上很快又要儿女成群了。”

太子无意义的感慨道。

这让周煄怎么回答,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膝下空虚,目前就只有一个女儿,太子妃所出,封咸宜郡主,即使东宫正妃侧妃满员,姬妾成群,依旧无所出。不是流产或者夭折,是根本没有女人怀孕,这让朝野上下怎么看太子?男人的能力是一回事儿,最要紧的是没有儿子,无嗣可是太子储位不稳的一大因由,不管怎么回答都是戳太子的痛处,可又不能不出声。周煄硬着头皮点明一个事实:“现在就已经是儿女成群了。”

太子皱眉,嘲讽一笑,问道:“你父王娶妻,你看着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太子继续发问,看着并为生气,周煄略微放心,“侄儿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是啊,又有什么可高兴的。你比孤如意,年轻啊。”

至少周煄看着就非常健康,少年人拥有无限可能,最差,也不会像他一样没有儿子。

周煄苦笑,两人的处境其实非常相近,都是嫡子,母亲都早逝,都一样的艰难。“殿下比我强多了。在做父亲方面,陛下也比我父王强多了。”

至少陛下没有再立皇后,动摇太子的嫡子地位;陛下在太子还是幼童的时候就直接册封,给了他身份保障,反观周煄,要什么没什么,父子关系反而淡漠得很。

处境相似,看着有人比自己更惨,太子心情就好多了。

“哈哈,一张巧嘴,走,陪我去三和居喝酒!”

“侄儿年纪小,喝酒不敢,倒愿陪殿下尽兴。”

周煄不敢沾酒,浑身都是秘密,哪儿能让神智不受自己的控制。

小时候,父皇也从不许孤沾酒呢。太子殿下新生怀念,看周煄更顺眼了,笑道:“唤孤二伯就是。”

“太子二伯。”

周煄这种唤道。

“哈哈哈哈……”

太子哈哈大笑,连套近乎都不会的傻侄儿,对这种蠢笨得近乎坦诚的人,太子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

两人去了三和居点了一大堆酒菜,太子狂放不羁,直接拿着酒壶灌酒,口中发出模糊的呓语感叹。周煄默默坐在对面,捡着清淡的菜色吃了些,既不劝菜也不劝酒,仿若对面无人一般。下人们全部退了出去,也无人劝太子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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