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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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外滩滨江步道拍到这对祖孙!”
安女士的手上下甩动,“祖孙?你放着正经的祖母不去探望,倒有时间和别人演祖孙情深?!要不是凌珑发给我看,我都不晓得自己女儿在外头又认了个祖母!”
有痕动了动嘴唇,想解释自己已经计划好,同老友吃过饭,下午来探望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可安女士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忽然双手覆面,啜泣起来。
陆広植大惊失色。
妻子要强,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有痕三岁时,她还曾怀过一个孩子,但为了浦绣事业,她忍痛放弃了腹中已经两个月大的胎儿,只休息了三十天就重回岗位。做出那么艰难痛苦的决定,她都没流过一滴眼泪,此刻她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有痕有片刻无措。
她从未见过母亲哭泣。
哪怕她未按照母亲心愿报考纺织工程专业,母女俩激烈争吵,到最后母亲也只是冷淡地说,“你走罢,我不想看见你。”
有痕的心倏忽一恸。
母亲半垂的头顶,哪怕仔细染过,也能看见白发的痕迹。
有痕轻喟,走过去拉住母亲的手,“别哭了。”
安女士顿了一顿,反而放声痛哭。
有痕僵立当场。
陆広植忙不迭取了餐巾纸一张张抽出来给妻子擦眼泪。
“……人家母女俩,亲亲热热手挽手逛街、购物……我女儿见到我,像老鼠见猫,恨不得绕道而行……”
安女士抽噎控诉,“你知道我看到你和别人拍照片,亲密无间像一家人,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她昨晚彻夜无眠,遍寻回忆,也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一张和女儿相视而笑的合影。
每一帧母女相处的画面里,她们都板着脸,哪怕极力做出微笑表情,也僵硬虚假。
因为您的一言一行,都在把我推得更远,有痕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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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松魂酒(中)
“好啦、好啦!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哭哭啼啼的,过后又要说女儿看你笑话。”
陆広植几乎要抽光一包餐巾纸,不得不揽住妻子肩膀劝慰,“你看,你一叫,呦呦不是就回来了么?”
又抬头使眼色给女儿,示意她说两句好话,服个软。
有痕叹息,接过父亲手里所剩无几的餐巾纸,抽出一张来,轻轻吸印母亲脸上的眼泪,“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得丈夫女儿一左一右安抚,女儿又服了软,安女士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仍忍不住迭声指责,“……和我同一个师傅,与我相熟的小赵,女儿留学回来,到家里开的公司入职,从基层做起,大大方方陪姆妈来参加聚会,说将来一定要找一个愿意同她一起留在公司奋斗的人做老公,伊拉妈妈问我:安安,你女儿怎么不来?也不见她到你工作室帮忙?”
安女士为刺绣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得白净柔皙的手往女儿脸上一指,“我怎么回答?!说我女儿天生一根反骨,同我吵得摔门而去,宁可在外打工挣学费,也不愿意读纺织专业好回来帮我经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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