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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溫孤儀猛地擱下茶盞,瓷片碰木案,發出清脆聲響。
「陛下息怒!」琥珀唯恐蕭無憂再遭罪,只噗通跪下,連帶著一殿宮人都伏地而跪。
蕭無憂掃過滿屋的人,嘆了口氣,「護衛長生殿安是殷領的職責,孤自然不曾言謝。」
溫孤儀聞她話多了些,卻仍舊繼續道,「護衛西六宮安全是裴湛的職責,那怎就得你金口感謝了?他到底哪裡值得你謝了?」
蕭無憂愈發覺得眼前人無聊透頂,然念及裴湛,方撐著理智解釋道,「護衛之責殷領擔了,裴將軍來此是趕在太醫前頭給孩子之傷的。便是太醫亦覺得他處理及時,孤為此謝他,有何問題?」
「他是統領禁軍的武將。」溫孤儀提高了聲響,「縱是懂些微薄的醫術,怎就敢這般給衡兒治傷?若這事發生在其他宮中,你看他還會不會這般殷勤!」
「所以陛下到底想說什麼?」蕭無憂亦惱火發作,「合著他救人也是錯的?就該寧可讓孩子遭污感染等著太醫,也不讓他救助一把。」
「救人自無錯。」溫孤儀拍案起身,走近蕭無憂。
「可是怎就值得他這般不避嫌來救!」
「怎就值得你那般真情流露對他哭,對他笑?」
蕭無憂仰身避開他,面色紅一陣白一陣,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陛下,陛下!」伏地垂的琥珀聞二人又要爭執起來,蕭無憂的喘息聲已經明顯變得粗重,只膝行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攔住溫孤儀,「陛下,殿下身子才恢復一些,您莫逼她。今個的事,多來是奴婢沒有照看好衡兒,皆是奴婢的錯,你要打要罵要出氣,且罰奴婢一人便是,莫在再傷到殿下!」
殿中靜了一瞬。
溫孤儀看面前垂著眼瞼,搖搖欲墜的人,半晌往後退了一步。
然話語落下卻絲毫沒有讓步。
他道,「既然你身子虛便好好養著,衡兒就不用你操心了。」
蕭無憂猛地抬起頭看他。
「來人,將世子送去飛霜殿,由鄭嫻妃照料。」溫孤儀突然覺得鄭盈尺昔日之話亦有幾分道理。
與其放個孩子在這占她心神,不若騰開,換個法子。
左右將衡兒放在這,是為了給他來此多個藉口。然與其隔了一層血緣,不若有個自己的孩子,血脈相連,亦連著他和她。
這般想來,他柔和了聲色,只道,「你放心,嫻妃不敢有旁的心思,自會精心照養。」
頓了頓,他稍稍走近些,話語愈發溫柔,低聲道,「這些年我年歲上長,卻始終無有子嗣,不想還能等到你回來這日,是天命顧我。」
「我們要個孩子,好好過。」
蕭無憂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只覺可笑又可恨,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卻沉浸在無盡美夢中,無比誠心無比期待道,「我們的孩子,隨母姓亦無妨,他日他承繼山河,亦是蕭家天下。」
蕭無憂只覺氣血翻湧,喉間陣陣血腥上沖,不知該笑還是哭,唇口張合了數次,道,「容我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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