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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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已经很少做那个梦,她本想练功恢复,但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太过着急,总觉得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若真如梦中人所言,她的身体是否会渐渐损耗,直到上元夜死亡呢?
除非她杀了秦之行。
明月当空,给整个院子撒上一层淡淡银霜,透着清冷的亮。
房檐处一个黑影一闪闪过,秦烟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打晕过去。
落风尘
秦之行带着五六个衙役匆匆赶去,前方围了十几号人,一边带头的是秦家邻居瘦竹竿,他个头不高,身上无几两肉,看着像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此刻捂着眼睛,手上沾满了血,低着头也不说话。
另一边则是一群膀大腰圆汉子,身上也受了些小伤,在冬日也只穿一件薄衣,并不畏寒,脸涨得通红。
见到县令来了,几个胆小的趁机溜了,汉子们看着凶狠,说话却很有分寸,他先是拱手作揖,又拎起手里的鸡:“大人,您给我们评评理,这县里谁人不识这是我家的母鸡,您看他头上的这一圈金色绒毛,还有这脖颈上的妃色胎记,今日不知这鸡如何跑出来,跑去他家,他非说这是他家的,您得给我做主啊!”
瘦竹竿做了亏心事,声音多少有些虚:“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的,你怎么证明,就算它是你家的,你动手打我,你得给我赔钱!”
吵吵着两方又要动手,衙役们亮出刀,把他们两拨人分开,秦之行为了不让事情闹大,看向瘦竹竿和壮汉:“你们俩跟我去县衙,其他人先散了。”
瘦竹竿却脚下一软坐在地上:“谁知道你把我们带去县衙是要作何见不得人的事,我哪也不去,就在这说清楚。”
见他撒泼打滚实在厉害,强行架回衙门,只怕又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只能先让其他人回去,又派人问了附近邻居,确认了这公鸡确实是属于这汉子的,大家也知道瘦竹竿平日里吃喝玩赖,惯是不正经之人,但汉子既然动了手也确实需要赔偿,他让衙役记下他们的口供。
瘦竹竿心里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也不想多做纠缠,得了赔偿后,主动道歉和解了。
秦之行回到衙门时,见秦烟屋里已经黑了,以为她歇下,没有多问。
月色浅浅,星辰隐匿,万物陷入无边的寂静与幽暗。
风,带着几分寒意,穿梭于狭窄的巷弄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辆马车疾驰在月下,马蹄扬起的尘土隐于黑暗,驾车之人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马车最终停在郊外,另一辆马车早已在此等候,见他们驶来,车上的人毫不避讳地跳下车,他留着络腮胡子,左脸上一道疤从眼角裂到鼻翼,双眼犹如鹰隼之眸,细细打量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从车内扛起一人,把她扔到地上,地上之人头部被黑布裹着,似是昏过去了,一动不动。
刀疤男子开口:“道上的规矩该是都懂吧,来路不正的不要,别给我们惹事,呆不了两天,家里人来闹的,可是得十倍赔偿,这点不用多说吧。”
蒙面人应着:“龙哥,懂,这姑娘姐姐是个哑巴,县城都没出过,就是家里人缺钱卖的,您放心。”
被唤作龙哥的刀疤男,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子,并不急着付钱,他瞪了一眼地上姑娘:“先验验货,上次你们送来的那些个娘们,老子看了都觉得晦气。”
蒙面人上前,蹲在地上揭开黑布:“您放心,这姑娘包您满意!”
他看着面前的人,侧颜如画,倒还不错,他又用脚踢了踢她,让她转过脸来,看清样貌后,他用手摩挲着下巴,心道:这次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二十两银子买下这小美人,值了。
但他喜形不于色,嘴上却道:“还凑合。”
把钱袋子扔给对方,给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上前把人抬上车,调转车头飞奔而去。
黑衣人见事办成了,把钱收好,驾着车回去报信了。
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灭,只余下几盏稀疏的灯笼从窗棂间透出的微弱光线,在夜风中摇曳生姿,静静地守着这片安宁。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在空旷中回荡,提醒着已是三更时分。
瘦竹竿睁眼躺在床上,迟迟未睡,不久窗外响起三声布谷叫,他既知已经得手,披上外衣,点了烛火出门,走到秦家窗前,站了不到片刻,就听见轻手轻脚的开门声。
赵顺偷偷从屋里跑出,把他拉到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惊喜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真办成了?”
瘦竹竿挑了挑眉,得意得很:“你还信不过你兄弟吗?”
赵顺激动地捶着他的肩膀:“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但是他还是担心事情败露,“万一明天一早县衙发现她人没了怎么办?”
似是被打到伤处,瘦竹竿嘶了一声:“等到明早,秦烟早被送到春风楼了,她还能跑得出来?而且她那时早到了上都,上都那是什么地方,半个渝州都是上都地界,他就是一个个酒楼、茶楼去搜,也得搜上个几天几夜,还不一定找得到人。你以为春风楼龙哥是吃素的,她就算自己跑出来也得丢半条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事都办成了,你还担心什么?”
赵顺看着瘦竹竿脸上的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兄弟,真是苦了你了,我明天陪你去王大夫那看看。”
他摆摆手:“都是兄弟,你和我说这个可就见外了,我也是看你被那娘们一天天欺负惨了,嫂子现在也对你不冷不淡的,这都是小事,你们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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