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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霖見她粉頸半垂、桃腮凝紅,膚色又極瑩白,雙頰便好似熟透的桃果結了淡淡一層白霜,再聽了她這敞開心扉的蜜語,對她越發喜愛得無以復加,另一手撫了她的髮髻,自己先貼過去跟她輕輕碰了一下額頭,「這話我愛聽,你往後可要多說。」
阿永一笑,「玉蕊茶快好了。」
顧念霖這才捨得放開她,那茶壺本就烘烤得極燙,雪水又是存了多日的,早跟平常的水一樣暖,因此茶湯不多久就沸騰起來。阿永用帕子包了茶壺的提手,給顧念霖倒茶。顧念霖看著那琥珀色的花茶,隨口問道,「我入門時,你怎就知道我有好消息?」
阿永給自己也倒了半盞茶,將茶壺慢慢放回茶灶之上,「你一進門,就點名要喝玉蕊花茶。我曾跟司弦歌說過,當你決意起用司弦歌時,我會在別苑門外的玉蕊花上繫上絲帶,他看見了就會來尋我。你要喝玉蕊花茶,我就猜到你跟司弦歌謀事謀得差不多了。」
顧念霖一怔,看著阿永,他總算相信古書上所寫的掃眉之才,誠不欺人。
吐羅殘部所剩餘的兵馬不多,興州一戰後吐羅傾巢而出,兵敗後已滅絕,剩下的一些散兵游士不到一千,這一千左右的兵馬就是巧設機關、引得單將軍陣亡的一個分支。吐羅巢穴已被顧家軍搗毀,烏紇崛起後,這一支吐羅兵馬投靠了烏紇,成為烏紇第五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顧念霖與顧明渠制定了幾路對策,對外抓住烏紇的動向,對內則軍務與練兵兩不誤,這意味著顧念霖要付出的辛苦是沉重的。僅僅是應付軍中的要務、應付顧泓文兄弟,就令人耗費心力,日常帶兵操練也是必不可少。閒暇之餘,才能帶自己的人出外狩獵,這狩獵卻也並非真正遊玩,而是真刀真槍的角逐。
烏紇人在興洲的北邊,顧念霖頭一次狩獵的時候選擇在靠近興洲軍營的西北山嶺,那裡距離興洲很近,又遠離烏紇,頭一次出動,必須謹慎為上。顧念霖帶了阿永、顧如期、顧如歸、司弦歌、昭雪、許簡,怎麼熱鬧怎麼來,全是做戲給顧明恆父子看。
顧念霖帶了兩百人,一百人負責狩獵時的追蹤、圍趕、搜羅以及搭營帳、生火、取水等等,另外一百人負責狩獵領地周邊的巡查、放哨、設防以及對可疑人的抓捕、訊問。
山路行不得馬車,幸而阿永自己能騎馬,一行人在太陽完全升起之前就到了山谷,這是一個帶著綠洲的山谷,高山的融雪化為濕地與流水,天氣暖和起來,山中的獵物大為活躍。阿永不會狩獵,顧念霖跟她共騎一匹馬去追一隻長得肥大的黑黃山兔,兔子停在草叢不動,拿個肉乎乎的大腚對著他們。
顧念霖雙手把阿永環在自己懷中,搭了弓箭,在阿永耳邊悄聲說道,「阿永你來,打不中也沒關係,只是個樂。」
阿永從未親手殺過生,也從未射過箭,她去握著那白羽長箭,眯了一隻眼睛,眼見那兔子還是一動不動,仿佛有意挑釁生人一般,阿永忽而覺得這兔子太逗,她有意稍稍壓低了箭頭,白羽射出,落在兔子腚後的土地上,兔子這才真正受了驚,一竄一竄地鑽進草叢,不見了蹤影。
顧念霖收了弓箭,結結實實抱了阿永,「娘子心軟,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故意讓你出手的。」
阿永怕馬匹也受驚,不好去推顧念霖,她改了策略,掐上了他的胳膊,含羞帶嗔,「你松不鬆手?」
「我不放,這是給顧明恆父子看的美人計,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正事私事兩不誤。」顧念霖有一腔大道理。
阿永就說,「美人計,也不需這樣把我捆得嚴實,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顧念霖穿著兩層衣衫,外加一層護肘,阿永掐在他胳膊的力道實在是連小咬也比不上,她越掐著他,他越痴迷她,輕輕抓了她隔著輕紗長袖的玉臂,突覺前方山丘之中寒光一閃,顧念霖猛抬頭,見一人影連同刀尖瞬間不見。他立即掉轉了馬頭髮出了信號,四周受過訓練的人馬早撲向那山丘去了。
「是顧明恆的人?」阿永沒有看到那人影,但她知道有異動。
「還不確定,也許,是烏紇。」
「要不要回城去?」
「不可,我才剛剛開了頭,怎能因為一個不之客就打了退堂鼓?我估計那人只是來打探虛實的。此處背靠興洲,兵力強盛,烏紇不會來此動手。我狩獵的事情又早傳得人盡皆知,顧明恆父子也不會急於在此動手。」
顧念霖一路跑回營地跟前,顧如歸等人也遠遠看到不少人馬朝山丘那邊去了,將阿永扶下馬之後,顧如歸問顧念霖,「可是出事了?」
顧念霖笑笑,「阿姊且放心,無事,你陪著阿永,我跟許校尉、阿兄他們去比賽打獵物,保證不出半日,就能端回來幾十隻山珍野味。」
顧如期、許簡、司弦歌都上馬,隨著顧念霖飛馳而去,綠洲外的沙地塵土飛揚。顧念霖以獵物為引,以軍中獵敵之法,指揮著人馬或進、或退、或側擊、或出其不意快襲,成效雖有些差強人意,但這些人馬俱是青壯年,勤苦好學,頭一次狩獵就初見成效,已是不容易,顧念霖大為意氣風發。
只過了大半日,顧念霖等人果然提回來二十來只被射殺的兔子、野鹿、羚羊、猞猁等等。眾人都是飢腸轆轆,將這些獵物分了下去宰殺,待米糧熟透時,火烤的肉香也飄滿了整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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