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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 溪畔茶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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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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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鸿兴和薛二老爷可不一样,他要坐衙掌军的,公务繁忙得多,而且方寒霄算了算,今日还是大朝日,薛鸿兴就是不去衙门,也不该这么早回来。

  薛鸿兴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起眼的庄稼汉子般的人物,薛嘉言在旁撇了撇嘴:&1dquo;又来了。”

  这时候薛鸿兴已经行到了近前,薛嘉言抱怨归抱怨,不能不行礼,躬了身道:&1dquo;大伯回来了。”

  薛鸿兴似乎很忙,目光在旁边一并见礼的方寒霄身上扫了一眼,点了下头,就匆匆领着那个汉子继续往他的书房方向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薛嘉言直起身来,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方寒霄拉了他一把。

  薛嘉言会意道:&1dquo;哦,你说那个人?不是我们府里的,老家来的,这两年老来,也不知来干什么。每次来几天又走了,大伯倒是肯招待他们,还在府里说过让我们不要看不起穷亲戚,谁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亲戚,我反正是一个也不认识——再说,我也没看不起他们过,倒是大伯自己才奇怪,他可看得也太重了些,一听说老家来人,人在军里都会马上赶回来,哼,谁知道搞什么鬼。”

  他一路唠唠叨叨地没停过嘴,把方寒霄带到了薛二老爷的书房,方寒霄得了纸,写了一句问他:你真不知道?

  &1dquo;嘿,方爷,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薛嘉言说着,冲他挤了挤眼,&1dquo;好了,我说实话,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方寒霄嗤笑一声,写了两个字回答他,却不是许诺保密,而是:蜀王。

  &he11ip;&he11ip;

  薛嘉言差点跳起来,忙抢过他那张纸撕了揉碎,才小声道:&1dquo;行啊,寒霄,我怎么觉得你哑的时候比不哑的时候还厉害了?你这几年都不在京里,我们家的事,你怎么一猜一个准?”

  方寒霄换了张纸写:你告诉我的。

  薛嘉言抓着头:&1dquo;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好吧,你原比哥几个都聪明,猜到也不奇怪。不过方爷,只有我大伯打的这个主意,我们二房可没这意思啊。”

  他说着,往上指了指,&1dquo;——不过四十出头,着什么急呢?大伯他自己子嗣上不是差不多的路数,临到都死心了,忽然蹦出来一个——”

  他又往上指指,&1dquo;难保不是一样,我大伯对照对照自家,也该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

  方寒霄摇了摇头,写:不一样。

  薛鸿兴此前毕竟有一个女儿,今上,那是颗粒无收。

  到这个时候,想下注的早该把筹码砸下去了。

  包括他在内。

  第34章

  薛嘉言对自家大伯打的那个主意是真没多大兴,这方面他传了他爹薛二老爷的淡泊,不过他倒是对方寒霄很有兴,追着他问道:&1dquo;你猜到了我大伯的,那你家呢?你那位叔叔怎么想的?他不见得就这么安分着吧。”

  方寒霄笑一笑,讽刺意味十足地,然后写:他倒是想不安分,不过,没这个机会。

  薛嘉言反应慢,还问:&1dquo;怎么说?”

  方寒霄写了&1dquo;隆昌”两个字。

  薛嘉言恍然大悟:&1dquo;哦哦,你是说他差事被隆昌侯抢走了。”

  方伯爷心酸得很,熬死了长兄,熬残了侄儿,终于把爵位熬到了手,却只到手了一半,他这个空头伯爷跟方老伯爷的威势就差得远了,便是他想下注,没有筹码,有志大位的藩王们得他再多的口头效忠也没用啊。

  方寒霄点了头。

  方伯爷此前之所以那么着急搞事,一回又一回,不单只为了眼前的利益,也是想以漕运总兵官这个差遣为跳板——其实就是如隆昌侯一般的心思,而他连着搅和他两回,很大程度也是为着要掐死他这条路子。

  喜欢平江伯这个爵位,那就抱着爵位一边呆着去罢,别的,就不要想了。

  薛嘉言撞了撞他肩膀,向他提出了的疑问:&1dquo;你当年遇匪那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们是都觉得有,太巧了,就京郊那地段,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一群不要命的亡命徒呢。”

  方寒霄写:不知道。

  当时事出突然,他年纪也还太轻,能保住命已亏得平时练武不缀,实在无暇再留下什么证据。

  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摆到眼前才可以下定论的,是不是,他心中早已有数,而他回来后方伯爷在他婚事上捣的鬼,则足证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薛嘉言叹了口气:&1dquo;唉。”

  他心里觉得这是方寒霄的伤心事,便也不提了,转而想起另一桩事,跟他挤眼睛:&1dquo;方爷,我家那位大姑奶奶回来了,知道我昨天跟你出去,特意找我问来着。”

  这位大姑奶奶是建成侯的独女,在家时如珠似宝,众星拱月,可惜姻缘上命不好,千挑万选了一个夫婿,不过一年就病死了,薛大姑奶奶就此守了寡,好在她没孩子,索性回家来了,建成侯膝下空虚,十分宠爱她,夫家也不敢留难,如今薛大姑奶奶便过着和没出嫁前一般的日子。

  方寒霄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别的就一概没有留意了,他连这位大姑奶奶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不过薛嘉言那斜眉挤眼快抖腿的模样,打之意几乎喷薄而出,他想意会不到他的意思也难。

  方寒霄:&he11ip;&he11ip;

  懒得写了问他,望天只当没有听见。

  薛嘉言不管,可有精神地告诉他:&1dquo;你忘啦,从前我们去城外踢蹴鞠,她都去看过你的,还给你递过帕子,不过你没接。”

  方寒霄完全没有印象。

  也许薛大姑奶奶是去过,但他肯定当成她是去看堂弟薛嘉言的,不会朝自己身上想。

  薛嘉言看见他只是事不关己的表情,唏嘘道:&1dquo;方爷,你说你,白长这模样,一点也不解风情。我当时没有和你说过,因为那毕竟是我堂姐,你已经定了亲,我说了不好——不过我真以为你知道啊。”

  以当时情形来说,方寒霄和徐家的亲事十分稳固,方老伯爷非常满意找了个尚书亲家,不可能换人,就算换,也不会换建成侯府这种和平江伯府差不多的武将门第,所以薛嘉言深知两家没戏,为了堂姐的闺誉计,也努力憋住了什么都没说。

  如今就不一样了,他没想到堂姐都嫁过一回,还对方寒霄不能忘情,他也是憋了这么久实在憋不住了,一下子对着他倾倒出来。

  不过和没说也没什么两样,方寒霄根本不在这上面用心,别人忘不忘情的,他反正是没有情。

  于是他仍旧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只是由薛嘉言自己扯着:&1dquo;我堂姐来问我时那个样子,我瞧她可后悔了,早知道你没娶徐大姑娘,而是娶了徐三姑娘,说不定她就努力争取一把了。”

  于薛大姑奶奶来说,方寒霄连莹月那样临阵换的庶女都忍受了,她除了嫁过一回,不是个黄花闺女了,论出身比败落后的徐家强出几里地去,完全可以抵消掉她二嫁的劣势。

  方寒霄终于踹了他一脚: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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