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烨一场响鼾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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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也不过是念了两年私塾,哪里还晓得更多?”
范瑾规矩作了一揖,然后望眼徐期,心说这话不可多言,就又拜了一遍:“小民在外野惯,只是这小子前些日子才刚进了镖里,不知大人能否安排个遮风地方给这小子。”
“这镖头儿,你言重了。”
这廷尉大人伸手唤来个差拨,扭头就问:“你们那值班的哨房,可还有甚么空处?”
“回牢头儿的话,别说空处,还有一间整整的哨房。”
话至这里,这差拨好像也觉察到有那么些不合常理,忙就笑着凑到范瑾跟前,嬉皮笑脸:“是在这牢子最里头儿,本来是想俩侧各有个房儿,可后来就觉得那实在是不必要,就一直空着。只是毕竟是在最里头儿,平日少见日头儿,就怕二位介意……”
“这倒无妨。”
范瑾又朝这差拨拱了拱手,饶是一团和气:“各位官爷儿给小民俩个安排个遮风地方,小民已经心满意足,只恐叨扰了各位官爷。”
差拨闻言,还未回话,一旁廷尉就走了过来,手掌落在范瑾肩上:“我等既然给你安排,就自然不怕你的叨扰。”
事已言毕,这大人就吩咐了个差拨给二人带路,而他自己则重新坐回之前位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本官乏困欲歇,还请二位慢走。”
既如此,也就不好再留。范瑾转身,一个差拨就小跑过来,手里照例提着长棍,就用棍子往前一指
:“二位请随我来。”
徐期连忙跟上,才出了门就是左转,如是绕进小巷。二人在前面走得快,可徐期倒是不急,只是偶尔往右边儿看。隔着栅栏门,就勉强能见一个个门后都有一团白色影子,或卧或坐。
正在悠然行,忽然一个家伙扑了上来,徐期一愣,脚就站住。许是见人停下,那人激动得很,嘿嘿一笑,徐期仔细一瞧,正是面上染了灰附了一圈乱发,那脸也不干净,露出残缺的牙口,只使劲儿摇晃铁栅栏:“这位小哥!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是被冤枉的哇!你怎么也得给那大人说到!”
差拨扭头,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扯过徐期,瞪那人一眼:“你若还是这般,回头鞭子伺候!”
“不敢不敢……”
徐期这就接着向前,忍不住回头一瞄,那个家伙已经缩了回去,再往里面就看不清楚。差拨许是见了,伸手抚了把徐期的脑袋:“你还年少,不晓得这里许多事端,有的家伙总哄自己无错,日子长了,他自己都是信了。”
“原来如此。”
徐期半信半疑,可也不好再说,范瑾见时,忙就扯了扯徐期的袖子,暗示是该接着走。
又是数十步,这边儿就算到了头。徐期一看,原是将牢房改的。铁栅栏没动,只是外头儿加了层廉价板子,便当是个门了,上书一个“卫”
字。而左上侧给掏出一个挺大的洞,也不知怎么用纸糊上,勉强算做
窗子。
另一边儿,差拨仔细瞧着徐期,见得徐期眉头皱起,就连忙说道:“这地方着实见不得人,整天也都看不见日头,只是为了二位安全,实实在在是只能委屈二位了。”
“不碍事。”
范瑾侧身,对着差拨行了一礼:“这官爷,你已可向你家大人去复命了,我们二人自己瞅瞅,安排安排。”
“好嘞,要有甚么事讲,我平素就在最前头那个屋子,和这屋子差不多,你们进来时候应该没有咋瞧。”
说罢,这差拨忙还了礼就转过身子,想是复命去了。
“官爷慢走。”
范瑾拱着手,等那差拨走出数十步,这才扭头,看看徐期:“得,咱就看看剩下几天,咱得待这甚么地方。”
徐期点头,就自个儿上前一步,拽住那板子上多出的一处凸起往外一拉。接着就走到侧面,范瑾先走一步,踏入里面,望了眼上下物件儿,这就伸手拍拍徐期脑袋:“小子,看来你我躲不开几天苦日子了。”
徐期闻言,扭过头一看,只见里侧靠墙立着一张小床,另靠着一张小椅,床上是竹子做的席子简单铺了,外加一床被子,堆在一旁。床下是堆干草,看着挺乱,些许撒了出来,可到底是整理过,屋子地上已不见多少灰土。
范瑾瞅了一眼门锁,就走到床头,试着躺下,又很快起身,冲着徐期讲道:“这东西硬得很,夜里怕是还得拿些草放席子底下。”
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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