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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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听邹宏明跟那傻子聊了一路,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所幸离得不远,很快就解放了。刚到家付一瑂就哒哒哒迎了上来。我真搞不清这女人了,在家里还要穿着她那十几厘米高的驴蹄鞋,是怕被谁偷了吗,也不怕崴了。腿断了还好,鞋坏了还得花我家钱买。
“小隅啊,怎么样了,妈看你都瘦了。”
我听着她的话胃里有些难受,换了鞋后就上了楼,关上门才舒服起来。
十天没回家了,我的软床看来很是想我,一直粘着我不让我起来。
“扣扣扣”
“……”
“你有病吧。十天还见不够还来烦我?”
“没有啊,哥。”
我听着这恶心语气用力闭了下眼,尽力压下气,“有事儿说。”
“你今天还吐吗?”
我一脸疑惑,“什么?”
“就是,嗯,就是”
我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扭捏起来,瞬间就想到了他的意图。住院那几天除了那份面之外,我吃别的东西还吐了两次,而且每次吐完都会故意恶心他,抱着他亲。现在这货真是被恶心上瘾了,欠揍。
“你把我当什么了?趁早滚昂。”
我骂完就想关门,却被他抵住了。
“在医院不是”
我向下瞅了一眼他的裆部,然后怒睁着眼瞪着他,“再敢跟我提医院我就把你那东西剁了。”
说完就摔上门,最好能把他撞死。
回去那几天我也一直没什么胃口,几次吃饭都是随便扒拉几口就离开了饭桌。邹宏明好几次都问我怎么才吃那么点儿,我有两种回答给他。
我一般在午饭的时候回他,“挺好吃的,只是没什么胃口。”
而在晚饭的时候回他,“因为太难吃了,看着就恶心。”
之所以有这两种不同的回答是因为午饭是保姆阿姨做的,而晚饭是付一瑂做的。也不完全是我故意针对她,只是她做的饭是真的很难吃,而且她吃瘪的表情也是真的很“好看”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又准时出现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着石榴一边看着我的“侍从”
弟弟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乖乖给我煮着面。因为有了医院的前车之鉴,付停隅把家里已经很薄的臊子面都换成了更细更好消化的挂面。
面还是西红柿鸡蛋口味的,还有青菜,五颜六色的。也是奇了怪了,吃了这么多次,最近更是天天都吃,我竟然一点没觉得腻。一定是付一瑂的饭太难吃了,给我饿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哥,好吃吗?”
我放下筷子,不太耐烦地看着他,“你每次做饭都要问一遍,烦不烦?”
付停隅把纸巾递给我道:“我怕我会失误。”
“好着呢。”
我扔了擦嘴的纸站起身,“去把碗洗了,我先上去了。”
自从跟他从医院回来之后,我每天都是这样使唤他的,他百听百应,一件都不拒绝。
我刚走出沙发与茶几的缝隙就被拉住了,没好气道:“干嘛?”
“哥,今天能不能亲我一下?”
我看着一样的人,在一样的场景里,用着和前几天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回答他,“滚。”
我家保姆是东北人,年后回来的时候带了两麻袋坚果。付一瑂好像特别爱吃,一天没事儿干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吃。这种时候我像是变成了嫌弃媳妇的恶婆婆,每天从公司混回来,看着桌上一大堆果壳,垃圾桶里也是一大堆的时候心里就来气。她总以为自己嫁给邹宏明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太太了,所以那些坚果并不是她自己剥,而是保姆阿姨和王叔帮她剥。两人剥的速度赶不上她一个人吃的速度。供不应求的时候还会被她说两句。
有一天我下班回来正巧碰见付一瑂在训斥王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她去上厕所的时候把垃圾桶一脚踹翻了,里面的果壳倒了一地,客厅里到处都是。但她像是跟我天天见面被我传染了,也变成了聋子,那么一大声,她硬是听不见,跨步进了卫生间。等到她穿着高跟鞋从厕所出来,看见所见之地几乎没地方下脚,然后就叉着腰把视线里除了付停隅之外的所有人大骂一通,当然,也包括我。
“你们干什么吃的,我老公给你们发的工资就是让你们把家里弄得这么乱的?走路不长眼吗?弄得到处都是,再把谁给摔死。”
好巧不巧,她刚骂完,就狗吃屎摔在了地上,随即就“嗷嗷”
喊叫起来。
客厅里其他人都没动,只有付停隅急忙跑了过去,他蹲下先帮人看了看腿脚,然后又看了看胳膊,最后转头看向了我。
跟他对视上之后,我把叉着的腿收了回来,面上不惊不变,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真是好脸色给多了,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我用眼神骂了他一句就上楼回了房。
我俩得尴尬几天了,我想。
确实尴尬了,但没有几天,只有一天,因为我被邹宏明硬派去跟付停隅一起出差了。
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了,连衣服都没力气脱,直接钻进被子里睡了。我和付停隅两天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先发起的,只有一个字“滚”
。
原因是我刚睡着,他就把我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硬要帮我脱衣服,我不服气给了他一巴掌,但这货准是巴掌挨多了,已经不痛不痒了。
“滚开,别耍流氓。”
我一边推他,一边扯着嗓子骂。我把他推开,他又扑上来,推开,又扑上来。搞得我都没力气了,他还是硬来。
因为我是坐着的,对比他又体型小,所以他抓抱住我,我得费老大功夫才能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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