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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妃笑:「倒也不是,我只實話實說,他身上的鳳髓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你,當時我的兒子快撐不下去了,我和父親的耐心也已耗盡了,他若再不同意,我們就是算綁,也要把他綁在床上。他從小聰慧,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要你,只不過是順手討點回報罷了。」
芙蕖心裡無任何波動,心想這謝太妃不愧是在宮裡大殺四方的女人,妖言惑眾很有一手。
離開的時候。
蘇慎濃送她往前院裡去。
她們二人順著小花園的甬路行了一半,在彼此默契的沉默中,蘇慎濃先尋了個由頭,道:「謝太妃喜歡摸牌消遣,可後院裡並沒有人能陪她,芙蕖姑娘若是得空,可否常來逛逛?」
芙蕖點點頭,說:「好。」
蘇慎濃至今仍不知當年害她的人,就是她一直念著敬著的謝太妃。
芙蕖心想,等北境的事情一了,回京她就替蘇慎濃解決了此事。
只可惜,當年的不清不白已在各個侯爵家內眷中已傳遍了,蘇慎濃將來即使能與謝慈撇清關係,也很難在門當戶對的勛貴中論及婚嫁。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
芙蕖能做的,也只能到這了,操心多了反倒無用。
陳寶愈用一副牛骨鑲檀木的牌攪亂了謝府的水。
謝慈不得不打起幾分謹慎。
為免打草驚蛇,他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離京去北境。
刑部仍試圖利用芙蕖的案子給謝慈頭上潑點髒水。
說起刑部和謝慈的恩怨,也就是這幾年才攪合起來的。
先帝在時,禁庭內設立了一個明鏡司。
明鏡司的存在原本是皇帝的私兵,僅是傍著皇權有幾分體面罷了,並無真正的實權。
謝慈入閣主事之後,明鏡司便在他的扶持下,逐漸從禁庭挪了出來,協助刑部和大理寺查辦一些案件,但權勢這個東西,要麼不沾,一沾便不會再縮手。
明鏡司在短短兩年之內,已成為可以與刑部和大理寺分庭抗禮的勢力,並在很大程度上,分了刑部的權。
都是謝慈一力鼓搗的。
是以,現在刑部和大理寺都不是很待見謝慈,平日裡逮著機會,能添堵就添堵。
芙蕖的案子越查越亂,越查越大。
拉下水的人也越來越多。
陳王世子帶走的那具屍體,早有已經失去了任何作為證據的意義。
一灘池水也算是攪亂了。
謝慈近兩日上朝,耳朵里裝滿了文臣們喋喋不休的叫罵。他不知怎麼想的,一怒之下,將所有上奏的摺子都扣在了內閣,此舉卻惹惱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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