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惊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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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
韩嫣仰面看向房梁,自己真是糊涂了,凭什么能让刘彻只为自己一人驻足?身为结嫡妻的阿娇,不过也是这个要求罢了,然后,得到的只有厌弃,自己又算是刘彻的什么人?自己注定是不可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刘彻的,那么,如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又把自己放到了什么位置上来?
建元二年三月上巳,未央神话的起点,快到了……该抓住这点时间,做最后的疯狂么?韩嫣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进了沸水里,不停地抽搐,难过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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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长信殿,正有人在议论着韩嫣。
“程将军,”
这是窦太后,“你教的好学生啊,真是陛下肱股,君臣相得,他为陛下硬扛,陛下也能在这个时候不怕老身不高兴,赏赐也有他的一份。真是难得呢。”
程不识一向是寡言的,此时牵涉着自己的学生,自是更不好开口了。
窦太后今天偏想要他表个态:“你怎么不说话啊?”
程不识无奈,只得回话:“回太皇太后,韩嫣与陛下自幼相熟,他不向着陛下,又能怎么做呢?他若不站在陛下一边,那——臣才要觉得这个人——背主。”
也是做过韩嫣老师的人,程不识对于韩嫣保王臧,好感只有比别人更多,虽不愿意说话,不过一开口,却是不由得偏心了几分。
窦太后点头:“却是可惜了,忠心可嘉,他倒与那帮子想着自己出头的儒生不同,能舍得自己的爵位,却是不容易。只可惜,他也不是很信黄老,居然在殿上说那样的话!”
窦太后对于“垂拱”
一词,颇为不满。
“至少,比儒生好……臣等已老,陛下却年轻,身边围着的全是不安份的儒生,韩王孙虽然不是极崇黄老,却也没有要把黄老挤下朝堂的意思。”
说话的却是直不疑,对于说动这位岳父大人,韩则倒是没费多大的事儿,利害关系摆在那儿——就像直不疑说的,学黄老的年轻人没有得用的,至少,韩嫣不是很排斥黄老。加之又是姻亲,直不疑自是不会说韩嫣的坏话。直不疑再“清静无为”
终要食人间烟火,终有自己的利益,他会做怎么其实并不难猜。
程不识抬眼看看直不疑,心道,这才是真正的会说话呢,一下子就说中了窦太后的心病:年龄!符合自身利益的人!
“再看看吧……”
窦太后如是说。
两人称喏告退。因是长乐卫尉,程不识便送直不疑出宫,一路上又对于近日传出来的那些言论,作了点交流,得了各自想知道的东西,满意地分手了。
于是,直不疑知道了窦太后言词之间,对于韩嫣本人还是没有太大不满,只是对于他为曾经的太子少傅出头而不高兴。程不识也知道了,最近刘彻对朝上旧人,并没有很大怨气,愿意妥善安置——至于已经闲在家里的直不疑为什么反而知道皇帝心思这种事情,消息来源自是不用问,这不用问的消息来源彼此心知,只能更证实其中的可靠。于是,在位的与在野的都有了新的秘密情报和新的谈资。
程、直二人退下后,馆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娘,您这是——”
“廷辩,万没有事先想好了词的。”
馆陶不解,却听窦太后道:“以前倒是小瞧了他,你啊,以后待韩嫣要改个心思了。”
“娘,您说的这些,我怎么不明白啊?”
“韩嫣于皇帝,不止是个玩伴那么简单。”
“朝中这么多大臣,皇帝在如今都没有想着结交,还想着到他那儿去,不是玩性大么?”
馆陶说得有些轻蔑又有些生气,“整天跟男人混一块儿,难怪阿娇到现在没怀上了。”
窦太后皱皱眉,沉声道:“你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皇帝这些年究竟是与阿娇在一起的时候多些,至于韩嫣,廷辩可不是事先想了什么到时就能用到什么的,他倒还真有点学问,你没听说过么?如今外头传的那些,倒是他想出来的。皇帝一心要自己做主,断不会有这样软和的心思。再者,韩家连着塞侯,给他没脸,难保大家心里都不自在。”
“可皇帝也不能老往他那儿去吧?”
馆陶的心思与窦太后压根就不在一处。当家管事的与下头不管事的,想的不可能一样。窦太后是那个当家的,馆陶就是那个沾光的。位置决定大脑的运转方向。
“再过些日子,晾一晾他们,再召回来吧,也磨磨他们的性子,省得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想乱折腾,”
窦太后拍板,“你就甭管这个了,先去看看阿娇吧,老这么闹,也不是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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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宣室,刘彻也在向六儿问话:“东西都送到了?”
“回陛下,奴婢亲自交到韩大人手上的,”
六儿垂手回道,“韩大人亲自接了,说是东西都很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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