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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未經他允許,在別墅里養一隻小動物。
景致托起竹筐里的糯米小兔子,往外走,心平氣和地說:「沒事,他昨晚就知道了。」
景致救下這隻兔子的時候,它的右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刺傷,留了不少血。好在醫生說不算嚴重,初期注意不要讓它舔舐傷口,免得把塗抹的藥膏舔掉。
將將修養了一段時日,傷口結痂脫落,小兔子卻始終拖著右腿走路。
景致以為它終生落下殘疾,帶去寵物醫院檢查,才知道是這隻小東西怕疼,不想用受過傷的腿。
醫生語重心長:「養寵物不是意味著寵溺,隨毛孩子亂來,該鍛鍊還是要鍛鍊。」
景致被說得慚愧,是以只要有空,就會帶著這隻東西到空地上多走走。
別墅有很大的一塊空地,春夏的時候綠茵遍地,植被豐盈,但到了冬天即使鋪了層人工草皮,還是覺得空曠。
昨晚下了半夜的雪,地上積著層薄雪,盛陽當空,用不了多久,就連這點雪也要消失個毫無蹤跡。
泥土太濕潤,景致只讓小兔子在寬敞的屋檐下跑跳。
連續幾日的精心餵養,再加上不愛運動,這隻兔子肥碩了不少。
和人一樣,一旦胖了,就不愛動彈。
它蹲伏在原地,鼻子亂嗅,只有景致的腳尖戳戳它屁股的時候,它才往前蹦一蹦。
景致蹲下來,壞心眼地揪起它一隻耳朵:「再不走,今晚就紅燒了你。」
它似乎聽懂了,四腳並用,飛快溜走,惹得景致發笑。
雖是二月末的光景,但細看之下,處處有著春的影子,殘雪壓枝下已有嫩草露尖。
景致觀察了一會兒,很是舒暢順意。
等回過頭要去找那隻兔子的時候,她才發現程寄就低頭站在不遠處的長廊下。
身旁掩映著一株珍珠梅,渾身白色的運動套裝,宛若落雪壓松竹,雲海塵清。
再定睛一看,那隻傻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去他腳邊上,而且不要命地嗅咬著程寄的褲腳。
「在那兒站著幹嘛?」程寄回來看見她有一會兒了。
「在看草。」
景致連忙走過去,蹲下去,想把這只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兔子抱起來。
程寄似乎是料到了,他把腳往後一退,將小兔子推在身後,離景致的手又遠了一寸。
冬日陽光刺眼,景致蹲在地上,仰頭眯著眼看他。
程寄運動完,額頭微微出汗,衣角還帶著清晨的浸冷。
他垂著目光,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把它養傻了。」
聲音冷然,景致還沒有回過味,他就帶著球拍走回屋裡。
原來還在生氣啊,景致嘆了口氣。
她揪起兔子,拍了拍兔子身上的草屑,悶悶地說:「小心真被吃了。」
陳管家準備的brunch有玉米筍,麵包,牛排和一些水果沙拉。
程寄坐在景致對面,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動作嫻雅,讓人賞心悅目。
不像景致,有時候肚子餓急了,都懶得細緻地切,直接咬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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