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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浮木可以依仗。
有時候一個浪頭打來,幾乎把她打落水下,求救的吟哦聲立即被吞沒。
那種感覺既讓她疼痛又上癮,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唇瓣。
程寄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掐住她的臉頰,景致吃痛,鬆開貝齒,程寄的手指就趁機送進去。
上下一起潮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致被滾燙的浪花拋入半空,沒了生氣。
夜半,景致被灼眼的光亮醒,一睜眼就見到窗外的二分明月鋪灑在房間。
床頭的自動化按鈕按了幾回也沒有反應,景致下床,忍受著雙腿酸軟,走到窗邊拉窗簾。
他們住的是香港的半島酒店,窗外的維多利亞港在黑夜中長明。
照得她心慌。
景致駐足欣賞了一會兒才拉上窗簾,回到床上,不知怎麼竟毫無睡意。
房間的冷空氣開得很足,她還是熱得有些燥,想把薄被拉下去點,手卻不小心摸到了程寄的胳膊。
一片冰涼。
索性就放在上面散熱。
心思慢慢幽沉。
其實景致不是沒有想過離開程寄。
程寄這個人寡情淡泊,有時候不近人情,像杯沒有味道的純淨水。
然而這種寡淡並不是有意為之,區別對待,而是與生俱來的下意識行為,與人相處的時候也像是做商業買賣。
只是在她動了離開念頭的時候,程寄又展現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生澀稚嫩的溫情。
就像他此刻不急不緩的心跳聲。
不太用力,但是纏綿。
景致慢慢依偎過去,程寄似乎有所察覺,昏睡中還是輕輕拍了拍她身子,像是哄她睡覺。
景致嘴角浮出滿足的笑意,閉上眼,著6在他懷裡。
*
他們這次來香港的目的是參加郎的訂婚儀式。郎姓郭,廣東人,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移民香港,家裡做運輸生意。
當天的聚會場所是在豪華酒店的草坪上。
全托程寄的福,景致一入場就是關注的焦點。
准人迎上來招呼他們,讓景致沒想到的是,娘宋小姐是北京人。
景致主動伸出手:「我還以為宋小姐也是香港人,祝兩位婚快樂,百年好合。」
也不知道是景致多想還是宋小姐真的對她抱有敵意,宋小姐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完全談不上該有的社交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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