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重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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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边上坐下,张站长散了根烟给他,与别的人继续聊天:“听说小姚的彩票店中了五百万,到现在还没有人去领奖。”
“我看可能是买彩票的不知道自己中奖了,要是过了领奖时间就拿不到钱了,那还不后悔死了。”
身边一人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情说道。
“唉,我倒是天天买彩票,天天对着中奖号码,就是中不到。”
张站长狠狠抽了口烟。
陆渐红说:“说不定是别人故意不去领奖,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惹祸呢。”
张站长笑了:“说得也对。”
跟着话题便扯到别的上去了,很快点名的时间到了,会议室瑞安静了下来。
陆渐红坐在后面,抬头看着主席台,他干过秘书,察颜观色是他的强项,他一眼便看出高波的精神不大好。他听说过高波和书记蒋成功的关系不怎么好。高波开会时说话向来很简短,今天一反常态,变得长篇大论,蒋成功几次插言,他都未作答理,自顾说下去:“下面我再强调一点,春节快要到了,这是妇检的大好时机,今年东阳的计生工作非常落后,超生户非常多,所以趁着春节,一定要做好妇检工作,做到应检全检,一个不漏,将明年的计生工作做在前面。”
每次开会,只要有蒋成功在场,高波在说完话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下面请蒋书记再作重要指示。”
可是这次高波说完话,直接提着茶杯离开了会议室,这个信号很明显。蒋成功垂着眼帘,轻轻咳了一声说:“一年的工作快要结束了,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我们东阳乡在县里一向都是处于中下游,今年在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所以我希望各部门积极与上级沟通交流,争取进入第二方阵,需要我出面的就跟我说。……”
散了会,很多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走出会议室时低声议论着一二把手不和的事情,陆渐红懒得参与其中,快步走出。两周没回家,一大堆衣服堆在宿舍,今天天气不错,赶紧得先处理了。
习惯性地将衣服的口袋摸了摸,发现了两张五元小钞,其中的一张还夹着张彩票,正是那晚下雪败走麦城之夜化零钱时所买的,随手放到口袋,开始了与衣服上的顽垢斗争的痛苦历程。
这个过程很艰巨,但是最终还是以陆渐红完胜而告终,洗完了衣服已经是中午了,黄勇的老婆喊着开饭,陆渐红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吃了这么多天,大家都闹熟悉了,加上每年兽医站都会给黄勇一些补贴,算是伙食费,也就心安理得。吃完了饭,杨风提议打麻将。这几天陆渐红的手气不是太好,经济拮据,有些惧战,正待推托,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党政办的陈秘书打来的:“陆会计吗?下午两点到二楼会议室开会。”
杨风见他下午要开会,只得作罢,三人闲着玩起了一二四的斗地主,算是消磨时间,打了几把,分管兽医站的史主席驾到。
史主席是人大副主席,还有一年多就要退休,由于见惯了官场浮沉,很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不过对兽医站的三个人很不错,加上兽医站本来就没多少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事情,有时还会参与到麻将大战中来,所以众人对他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
见史主席过来,杨风放下手中的牌笑着说道:“史主席,吃饭了没有?”
史主席摆了摆手说:“吃过了。今天太阳不错,出来转转晒晒太阳。”
黄勇也站了起来:“史主席,打双扣,三缺一。”
史主席没有官威,也就坐下,四人打起了双扣,没打几把,史主席忽然没来由地问道:“陆会计,你跟高乡长以前共过事吧?”
陆渐红不是很张扬的人,边抓牌边说:“在高河的时候他领导过我。”
“怪不得。”
史主席扣完了底开始出牌。
陆渐红对于史主席莫名其妙地“怪不得”
三个字很有些迷忽,不过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一点五十,陆渐红到了二楼会议室。
这是一个小会议室,一般都是开班子会或是上级领导时才开放,没想到他也有机会来这里开会。会议室里还坐着三个人,都是事业单位的人员,随便聊了两句,陆渐红才知道是蒋书记召集他们来开会。
陆渐红很是诧异,在东阳乡虽然有几个月了,但是他一直中规中矩,从未进入过领导的视线。高波虽然跟他相熟,但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怎么就选上了自己呢?
二点整,蒋书记快步走入,坐到会议桌的中央,说:“这次叫你们四个人来,主要是安排一下工作。目前乡镇的主要工作是两项,一个是财政收入,一个是招商引资。大道理我就不多讲了,家富,超明,你们两个从事工业工作不少年,对东阳的企业比我这个书记还要熟悉,所以抽调你们二人到财税办来,主要是加大企业税收的力度,一定要做到应收尽收。老徐,你也是老东阳了,也是老支书,抽你到乡工业集中区负责稳定工作,你有没有意见?”
被点了名的三人都表示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尽全力完成党委政府所交付的任务。
蒋书记对三人的表态很满意,让三人离开,然后才向陆渐红说道:“陆会计,以前有没有做过帮办?”
所谓帮办,指的是给工业园区的企业做好服务工作,这是一件非常吃力的工作,遇上通情达理的投资者还好,如果不幸,是一个吹毛求疵的老板,做得好是应该,做不好就会到领导面前告你一状,让你里外不是人。陆渐红在高河的时候就听不少帮办报怨过,所以一听蒋书记说起这个,心道不好。
“现在东阳的帮办只有司法助理李军一个人,他还要兼顾司法上的工作,我听高乡长说起过,你在高河干的是工业,成绩不错,是个人材,所以经过班子会研究,决定抽你加入帮办的队伍,主要服务乡里的工业集中区。”
陆渐红后背冷汗直冒,但这是一把手说出来的,除了服从以外,别无选择,表态道:“我没有做过具体的帮办工作,不过我会边干边学,尽我最大的努力。”
蒋书记赞许地点了点头:“年轻人就应该有这股冲劲,这是党委政府对你的信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李军讨教,他是老帮办,业务很熟练。”
陆渐红在高河的时候经历过政府抽用的事情,积极一点的说法是得到领导的器重,消极一点的就是乡政府又多了一条老黄牛。他毕竟是事业单位的编制,与行政编制,也就是公务员隔着一条坎,而这条坎很难逾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是工作干得再出色,你的待遇也不会得到多少提高,你的级别最多是一个站所长,再向上提也没有了空间。不过陆渐红对此并不再意,他没想过什么提拔,反正都是工作,去做帮办好歹有些事做,不像在兽医站那样虚度青春。
当他从人大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史主席与蒋书记不和那是人所共知的事,史主席对此也不遮遮掩掩,离退休只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他也无所谓,所以对于分管畜牧兽医也没有意见。陆渐红的素质不错,又是外地人,史主席对他很关照。
当陆渐红离开小会议室时,史主席便叫住了他,与他谈了些事情。
尽管史主席谈得很阴晦,但陆渐红还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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