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晚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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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闭上眼睛，幽幽开口：“我妈就去偷别人东西，她偷了盒饼干，被人打死了。”

“那伙人下手重得很。”

虹呲牙，揉自己左腿，“分我点吃的又不会怎样嘛！他们明明有一仓库的干粮。”

“最后嘛……十四岁的小姑娘跪在自己母亲冰凉的遗体前边哭边往嘴里塞饼干屑，在绝望、悲伤、痛苦、仇恨这些强烈情感的刺激下，觉醒灵力。”

“我就想，我以后一定不能饿肚子——我当对灵使的理由就这么简单。”

「欺负你的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

乌鸫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虹一愣，笑着答：“对灵使不是圣人。”

“人只有情绪强烈到某种程度时，才会觉醒灵力，圣人没有此等强烈的情感……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乌鸫垂眉，认真思考后，她写：「揍他们一顿」

“你还挺温柔。”

虹翻身从色彩上跳下，落在乌鸫身边，“至于现在为什么还在当对灵使……老实说我也不明白。”

她抓抓头，拎着装有蔬菜与鲜肉的便利袋，走进乌鸫房间：“可能是因为责任感之类的？觉得自己身为对灵使，总得做点对灵使才能做的事情。”

她把袋子放厨房灶台上，贴心地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买了菜。”

“你爹在信里说你手艺不错，来，让我见识见识。”

乌鸫瞥了虹一眼。

说半天，原来是装可怜来蹭饭的。

乌鸫厨艺确实不错。

所以，没过几天，蓝和靛也学会拎着装有新鲜时蔬的袋子来找乌鸫玩。

她们说着“这是送给小黑的礼物”

，把便利袋递给乌鸫，然后乖巧的坐在餐厅里，不愿走。

乌鸫无奈，只得穿上围裙，淘洗四人份的米。

虹毕竟是凤凰院副座，尽管她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了赤去处理，但她依旧很忙，没空来蹭饭——往住宿区深处望，在一颗谒灵花树下，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揣着酒杯划拳。

其中一人，波浪挑染成彩色，脱了鞋，把脚踩桌子上，脸红脖子粗地喊着乌鸫听不懂词。

“靛！不准偷吃呢！”

乌鸫在厨房煎鱼，靛偷偷用筷子夹起豆腐和肉沫捏成的丸，往嘴里送。

蓝看准时机，一口咬住靛筷子，把丸子咽下后再教育自己妹妹：“要等小黑来才可以吃呢！”

她们称乌鸫为“小黑”

，不管乌鸫同不同意。

其他人听惯了，也跟着她俩喊乌鸫“小黑”

。

乌鸫讨厌黑色，衣服颜色仅有白色的她曾写字要求，让蓝靛喊她“乌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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