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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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在算计朕!所有的人都算计朕!不知这件事后宫又有多少只手伸了出去!若不是那林奕远前来,只怕他们以为能瞒着朕一辈子!一辈子……呵……”
小诚子望着时哭时笑自言自语的萧璟年,不知该怎么开口劝,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劝的。这些年,累的又何止是萧璟年一个,自出了西山,小诚子也没有闲暇的余地,想完这个,想那个,斟酌来去。
各宫中的娘娘,面上叫自己一声大总管,可这一声大总管之下,背后存了多少不同的心思。当年只跟着人身后傻乐呵就成,可当年省下的心思,如今都拿来与人周旋了,当真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回头想来,西山的日子多逍遥,不愁吃穿,俸禄和打赏也不少,跟着的人又那么好说话。
可所有的回忆,也只是回忆罢了,这般的日子本是当初选择的结果,是好是坏都已换不了,总要一点点地过下去不是……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漠北的秋夜,深蓝色的夜幕上半月高悬,星辰闪烁,银辉如水洒在花谢亭台间,仿佛世间的一切披上了一层轻盈的薄纱。
刚入夜的勇毅侯府,依然灯火通明沸沸扬扬。后院的新房内,双囍蜡烛燃得正好,蒋鹰刚入亥时便回到洞房内。陪着新娘的众家夫人还未散去,正闲话家常,不曾想新郎竟已回了洞房。众家夫人都有些讪讪,有心取笑几句,可对着新郎的棺材脸和身后的众多锦衣卫,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蒋鹰进门后,大手一挥,锦衣卫毫不客气的,赶走了新房内除了新娘外的所有人,关好房门,秩序井然的守在了新房之外的二十步的地方。蒋鹰的一系列动作让宁晖有些目瞪口呆,待到回过神来,人已被蒋鹰牵着坐在了梳妆镜前。
宁晖从模糊的梳妆镜上,注视着蒋鹰的一举一动。他看似笨手笨脚,手上却轻柔无比,明明只是拆个发髻,白玉般的脸颊上却溢满了谨慎。宁晖看到他这般的小心翼翼又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微微透着几分甜意,抑制不住的想笑。
蒋鹰倒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轻轻的摘去了宁晖的凤冠霞帔,细致又小心的摘去了那满头的珠珠翠翠。片刻后,用一支做工精致的木钗给宁晖绾了简单的发髻,期间竟没有一次扯到长发,这般熟练的手法,到底是让宁晖有些惊奇。
蒋鹰湿了手帕,为宁晖擦去了脸上的妆容。直至此时,宁晖才有了些许新嫁娘的觉悟,羞涩的半垂着头,伸手欲接过手帕,却被躲开了。蒋鹰执意的给宁晖擦干净脸和手,自己脱去了新郎袍,快速的洗漱了一番。
大梁朝的规矩,男女要成亲前,是绝对不许见面的。宁晖自那日与蒋鹰分开后,便被宁老夫人关在闺阁中绣嫁妆。宁晖倒也安稳了下来,很耐心的为蒋鹰做下了两件长袍和一双鞋子,还有几个镶嵌了珠玉的荷包,直至迎亲前一日才算是彻底做完。
此时,宁晖望着蒋鹰的一举一动,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蒋鹰听见宁晖的笑声,再次走回她的身边时,眉宇间俱是得意之色:“平日里,这些不曾假人之手,手艺如何?”
宁晖笑了片刻,端起桌上的合卺酒:“侯爷洁身自好,自然很好。但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本属你应当之事,莫不是还要拿来邀功不成?”
蒋鹰有心让宁晖夸上几句,不想却等来了没趣。他抿了抿唇端起了另一杯合卺酒,十分中肯的指责道:“挑剔!”
宁晖一本正经道:“我本就这样,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侯爷要是觉得宁晖太挑剔,或是心有不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刚好咱们也不用喝合卺酒。”
“想反悔?”
蒋鹰端起合卺酒,拿起宁晖的手,绕了一圈,一口将自己的酒饮尽,得意道,“晚了,喝完了。”
蒋鹰那得意的小模样太过可爱了,宁晖忍不住笑了半晌,这才踮起脚尖,就着蒋鹰的手,慢条斯理的喝完了手中的酒。不等放好酒杯,蒋鹰已是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宁晖一点也不羞怯,笑眯眯的搂住了蒋鹰的脖颈,慢慢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里。
蒋鹰走到床边,却再不舍得放下怀中的人,他将人紧紧的搂在怀中,直接躺在了床上,伸手解着她亵衣的纽扣。
宁晖却捂住脖颈,打掉了蒋鹰的手,笑道:“侯爷这就想洞房了?”
蒋鹰十分坦荡的点头:“自然,不然作甚?”
宁晖望着蒋鹰浅浅一笑:“侯爷是不是先解释解释骗婚的事?”
“太后自作主张。”
蒋鹰想了想,又补充道,“本侯信中说了。”
宁晖看蒋鹰一眼,似是而非道:“侯爷这是指责我没看你的信,不觉得自己有错咯?”
蒋鹰在宁晖的事上,一直自认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错了。”
宁晖哼了哼:“一点诚意都没有,侯爷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蒋鹰疑惑道:“错在哪里?”
宁晖气结,狠狠的揪了揪蒋鹰的耳朵:“太后怎么能出宫?京城离漠北千里迢迢,你让她自己前来,也不怕她路上有个闪失!”
“你独自一人回来,路上何曾有闪失?”
蒋鹰将宁晖的手从耳朵上扒拉下来,放在自己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太后姓林,皇后姓林,皇上忙不过来,本侯的祖母自然跟着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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