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挣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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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渊抬起手指向洞外,“琅璈不会画传送阵,麻烦你……咳咳……”
门秋色闻言,一拍脑袋,一溜烟跑出洞窟去找琅璈,花尽渊看着洞外天空,阴云密布,几乎看不到什么光。“要到了么?子虚?你我的劫数……只可惜,为师怎么也算不到,算不到啊……”
手微微颤抖着支到地上,叫脚上使力想要站起来,可是长时间坐在地上,腿筋早已酸麻,踉跄了一下,还是摔回原地。花尽渊咬紧牙关,又攀着水晶站了起来,扶着山壁往洞外慢慢走去。
走到洞口,涤心瀑的水从头顶急坠下,伸出手接水,冰冷刺骨,指尖传来剧烈的刺痛,花尽渊缩回手,绕开瀑布,从一边的小路走到水潭边,脱下外面被染成暗红色的深衣,慢慢走入水中,背部和胸口的伤口被涤心瀑水冲洗干净,一池净水被染成淡红,深深浅浅的血色在池底鹅卵石上蔓延开来,花尽渊张开嘴,将带咬在牙齿之间,然后细细搓洗身上的血痂和未干的血渍,胸口和背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基本上止住了,但是伤口翻滚开来,几乎可以看见里面外露的白骨和泛白的血肉,花尽渊叹口气,到水池边取干净的衣服,这是早先就吩咐白念准备的,衣服上都是血,当时只是想着,不洗干净子虚看见了会怎么样,却没想到,孟子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地说不见就不见?她的性子,根本就跟钿瑟一模一样!
琅璈沿着山路往上走,渐渐地体力不支起来,不由得恼怒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居然把山路修得这么长!而且还有这么多机关,难道是心里特别变态?
“琅璈!”
路边金光一闪,原来是门秋色画了传送阵过来,琅璈大喜,跪翻在地,“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来?累死我了!”
门秋色满脸尴尬,“谁知道是你来?师尊叫我来接你,怎么……子虚呢?”
四下张望,却不见孟子虚踪迹,门秋色心里咯噔一下。琅璈从地上爬起,“先别讲了,带我去见花尽渊!”
“你说,子虚呢?”
门秋色见琅璈避而不谈,急了,连忙拉住琅璈的袖子,琅璈抬起头,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笑容,“她啊,她死了,死在魔界了!”
“你说什么!”
门秋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琅璈,你记着,回到空灵山,把解药给师父,先让他服下解药再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孟子虚回头看向琅璈,“可是,可是你现在还没死啊,花尽渊能赶得及来救你的。”
孟子虚摇摇头,解下腰间那枚花尽渊亲手雕刻成彼岸花的戒律牌,“把这个给师父,告诉他,子虚走了,再来魔界也是白跑一趟,不如,忘了我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瞒着师尊?”
门秋色看着琅璈手里的戒律牌和解药,有点想哭,这就是命么?其实早就算出来的,这一劫太难过了,可是没想到,来得竟然是这样的快!
“是,瞒着花尽渊,等他服下解药,恢复修为再说。”
孟子虚之所以不让花尽渊来,就是因为花尽渊就算恢复了修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这些原因败在幽夜骨的手下。他已经受了两鞭了,断骨鞭不论你上市或重或轻,只要受了三鞭就会魂飞魄散,孟子虚不愿也不可能让花尽渊来冒这个险。
“好吧,我答应你,我们走吧!”
门秋色擦擦眼睛,拉着琅璈进传送阵,到涤心瀑时,花尽渊坐在水潭边,白衣胜雪,安安静静地将披散的墨色长束起。门秋色被琅璈推了一把,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师尊,琅璈回来了。”
“子虚呢?”
花尽渊没有回头,默默看着那一潭被染红的池水,“琅璈带了解药回来。”
门秋色道。
“嗯,子虚呢?”
花尽渊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门秋色见躲不过,只好将解药递上,“子虚她说要您先服解药才肯说出下落。”
花尽渊回过头,眼睛深深望进门秋色的眼底,“不会的,她去了魔界,要不就是留在那里了,要不就是跟琅璈一起回来了。你说她人呢?”
“花尽渊,子虚死了。”
琅璈见花尽渊始终不看解药,也不管什么委婉不委婉了,上前大声道。花尽渊一顿,忽然笑了,“你骗我,子虚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
“我不骗你!她死了!”
琅璈硬着头皮理直气壮道。
花尽渊脸上笑意更甚,竟大声笑了出来,一挥袖子将解药挥落到水潭里,“你骗我!子虚她怎么会死!”
玉瓶落进水里,门秋色甚至来不及眨眼,水面出咚的一声轻响,瓶塞散开,鲜红的液体从瓶子里面流泻开来,将池水染得越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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