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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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的清水中滴了一滴墨,经不起时间打磨。我扬起手中的两张电影票挥舞两下,向他道别,向又一段短暂的亲密关系道别。
电影有多好,剧情有多妙,我回忆严汐岳的话复述一遍,陈揽朝回复道:“是吗?明天去看吧,需要提前预约吗?”
“不用,我已经买好票了,就等你光临了。”
传言上天是个爱看热闹的老人家,一生都在赶往吃瓜的前线。
我准备就绪和陈揽朝抵达电影院,好巧不巧碰上了阮钦,只是阮钦那还算不错的了,更要命的还有阮钦他男朋友陪同,对方人高马大的,麦色皮肤,一身腱子肉,练过的吧。
阮钦买完票回来,手捧爆米花桶,往他男朋友手里塞,嘟嘟囔囔地说:“这我二哥,那是他对象,上次打电话还让我别乱说话,几天没见就在一起了。”
我在心里无声怒吼:其实并没有确认关系。
那哥们挠后脑腼腆一笑,脸上肉眼可见地浮起红晕,行为举止和他的体格形成强大反差,“二哥好,二哥对象好。”
这是个什么称呼,严汐岳说得对,我也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后来我偶然和阮钦单独见过一面,他身边已经换了另一款年轻壮硕的男人,我说:“前任很多啊。”
“有过几个。”
阮钦谦虚地说,搂着现任的胳膊放肆捏着对方肌肉,“虽然人不能永远保持年轻,但是永远可以找年轻男人。虽说年长的有魅力,但年轻的好掌握,让他趴下他趴下,让他撅起来就撅起来。”
等等,什么意思,我的世界观正在离我远去,我打断他的虎狼之词,不可思议地问:“你什么时候?”
如果说这时我还在对自己的观念有所动摇,那阮钦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把我摁在谷底,爬都爬不起来。
“一直都是啊,停止你的以貌取人。”
我的惊讶程度毫不逊色于亲眼目睹地球毁灭,宇宙爆炸,或者鲨鱼爬树,生活在海底的羊,企鹅和北极熊手牵手问我撒哈拉沙漠怎么走。
关系已经如此混乱了,就算是海水倒灌淹了我们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只能放弃抵抗,对捉弄人的上天说:“你开心就好。”
座位特别靠后,严汐岳说他喜欢犄角旮旯,我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犄角旮旯了。
其实这个位置观影角度并不是很好,对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严汐岳来说刚刚好,对闲不住的我来说也刚刚好,和最近的人相隔三排,适合做些不正经的小动作。
“找到了吧,在这里,这家电影院净搞特殊。”
阮钦紧接其后,侧着身边走边念叨,找准座位号坐在陈揽朝身旁说,“呀,好巧啊。”
电影留存许多悬念,我看一段睡一段,断断续续地看到一半,根本猜不出谁是凶手。
正播到小黑屋片段,听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我还以为是电影的音效,陈揽朝弯下腰去,借助幕布忽明忽暗的光线在地上摸索。
我趴在把手上问他找什么,他抬起头,张了张口,恰好主角遭受追击,边跑边吱哇乱叫,我没听见陈揽朝说的什么,于是侧着耳朵凑近了些。
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我耳廓,某根神经接通全身脉络,连带着骨骼软成一滩水,“想亲你。”
救命,谁把我魂勾走了,快给我还回来,我还得向魔鬼出卖灵魂呢。
光想能行吗,心动不如行动,亲啊,你倒是亲啊,还要提前打报告,还要给人预兆吗?
我永远是你的啊,宝儿,尽情做你想做的,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拒绝你任何请求,当然一些个别的要求先看情况再论。
空话,全是骗人的空话。
此刻我特像个耍无赖的地痞流氓,他只是随口夸我一句,我就把衣服都脱了。
我低着头,他还未完全起身,比我稍微矮一截,我们之间不过一尺距离,忽然世界倾斜,将他与我拉近。
借助椅背的阻挡,没人注意到后方的情况,我虔诚地、小心地贴近,像在完成人生中一项伟大的壮举。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忘记还有隐藏在监控后面的工作人员看在眼里。
短暂的亲吻一触即离,我心下一动,咬住软软的下唇。
疯狂的心跳持续不停,愈来愈激烈,我无法平静,心里的荒原久逢甘露,迎来一阵春风,野草蹭蹭往上蹿。
霎时回到明亮画面,如同天光乍亮,那些满到溢出来的小心思昭然若揭,我怀揣滚烫的真心,送给我认定的人。
“什么东西掉了?”
我俩正在那深情对视呢,在彼此眼眸倒影中寻找对方存在的痕迹,悚然的背景音乐让人提心吊胆也就罢了,隔壁阮钦突然转过头来,“重要吗?不重要的话别找了,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
陈揽朝坐直,淡然道:“不重要,订婚戒指而已。”
阮钦扯扯嘴角,拿出较劲的架势,不甘示弱地说:“是吗?确实不重要,我早就扔了。”
握住他的手放在我腿上,电影后半段讲了什么我一概不知,躁动不安的心随bg的变化而上下起伏。
结尾男女主轻松释怀地走向光明,暗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以开放式结尾留给观众。
严汐岳最后还是没能去看,成了一个遗憾,在微信发消息问我好看吗。
“好看啊,甜甜的。”
严汐岳扣了一连串问号,“你怕不是走错厅,钻冰淇淋贩卖机里去了?”
冰淇淋?
太凉了,用词欠妥。
和天使撞个满怀
东大街开了一家蛋糕小店,生意兴隆,刚开业被分布在城市各区域的年轻人哄抢着排队打卡,杜月见受社交平台高评分的感染,非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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