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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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最后众人找了同一家客栈住下,而钟宇也请了赵煜他们一顿晚饭。
第二天一早,三拨人各自分散开去采购需要的东西,赵煜和赵洛儿两拨人自然是买干粮,张简三人则是去买粮食,三人的咸菜吃的差不多见底了,而泡菜再上一个地方没有找到卖的,这次高区可以买到,他们自然要好好挑选。
从第三家泡菜店抱了一坛泡菜出来,钟宇把怀里的泡菜放到马车上,之后去旁边的粮食店找张简。叶舒云这次没有去疯狂扫货,在江家拿的饰够她美的了,胭脂她确实自己抹不好,所以消耗少,不用买新的,她就坐在马车上,等着二人抬东西上来她接着。
叶舒云盯着粮食店门口看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骚动,扭头听了一会儿,接着就毫无兴趣地重新看向粮食店门口,看着钟宇一袋一袋地往外搬粮食。
“你们买面粉做什么?”
叶舒云看到白面袋子问道。
“哦,阿简说他路上给咱们做蒸点馒头或者烙点饼吃,这样路上就能少做几次饭了,大热天的生火也热。”
钟宇传达张简的意思。
叶舒云把东西接过来放到马车里,没再多说什么。钟宇也没再进去,就等在马车边上。不一会张简也抱着一罐油从里面出来了,等张简上了马车,钟宇驾车就要往前走,叶舒云喊住他,说前面有闹事的,换条路走。
钟宇一听,看了叶舒云两眼,问:“能不能去看看热闹。”
叶舒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钟宇见状问张简,张简说随意,于是钟宇驾着马车就往前面人多的地方而去,等到了外围,钟宇和叶舒云看到了赵洛儿也在人群里站着,赵洛儿也看到了马车上的钟宇和叶舒云,双方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钟宇把马车停在了一个远离人群的位置,之后就撺掇着张简和叶舒云都下去看看,还说城中治安好,放着就行。叶舒云看他这个样子,让张简把钱袋放到自己手里,之后就让张简和钟宇一起下车了。
钟宇带着张简挤进了人群里,挤到了赵洛儿旁边。人群围着的是一个姑娘和两个汉子,那两个大汉正指着姑娘的鼻子骂,姑娘就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钟宇光听见汉子骂的难听,没听出来到底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问赵洛儿情况。
赵洛儿来得早,或者说是看到了一切经过,就给钟宇讲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早上,我和周展孙宇分开,来到这个绣品店买手帕和汗巾,毕竟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就算我不打扮也需要擦汗,自然得买多多的手帕和汗巾。其实我不是没有旧的,可若是全是旧的,那路上遇到什么了人需要这些了,我把手帕递过去,人家一看是用过的,别人心里膈应我面子上也不好看,唉,就不说别人,我平时也得给周展和孙宇仍两块手帕,因为他们都不备着这个,流汗就用袖子擦,你不知道……。”
赵洛儿开始跟这个路上看着挺注意个人卫生的钟宇倾诉。
“赵姑娘,说说这个姑娘的事。”
钟宇在赵洛儿扯得更远之前,赶紧提醒说面前的事。
赵洛儿也意识到自己说的都是没用的,而且想到差点就跟别的异性吐槽自己队里的异性了,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重点开始讲了怎么看到这个姑娘,姑娘到底生了什么事,这两个汉子又是谁。
原来这个姑娘会向绣品店卖一些她自己绣的手帕巾子等小物件,今天赵洛儿买帕子的时候,正好姑娘拿来她绣的东西给店家看,店家看东西的时候,那两个汉子就进来了,他们直冲着姑娘来的。其中一个跟姑娘说她是他老婆了,姑娘一听自然是让这俩人有多远滚多远,她都不认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他的老婆呢。可是没想到二人转手就拿出了一个信物,说是她爹把她卖给他们家了,钱都给了,让她别抵赖,不然就报给一级府吏,让他们把父女俩都抓起来。姑娘咬死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俩人,他们说钱都给了,自己可没看见一分钱,谁收的钱他们找谁当老婆去,那两个汉子自然是不同意,一直纠缠着姑娘,姑娘不想给店里惹麻烦,就带着人出去了,可她一个人又不能带着两个男的去什么偏僻的地方,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开始掰扯了。
“那她爹是真的收了钱了吗?把她给卖了?”
钟宇问。
“是真的,她爹是赌徒,把钱都输光了,所以打亲生女儿的主意,事实上他女儿根本都不理这个爹,因为她娘就是因为她爹烂赌欠人钱才去世的。讨债的人把他爹堵在家,可他爹竟然把她娘推出去自己跑了,她娘还怀着孕呢,混乱中她娘被人撞流产了,之后她爹又不敢回家,她照顾着她娘把手里的钱都花完了,结果她娘还是死了。后来她就再也不理她爹了,自己租了个院子生活,她爹要是去找她,她就把人打出去,一点也不顾自己的名声,但是周边人都知道她爹是什么德性,也对她多有照顾。”
赵洛儿把绣品店老板跟她说的又讲给钟宇听。
“那这种情况别人还把钱给他爹?不知道人家不可能认吗?”
张简说。
“听说是走的流程,媒婆聘书彩礼,真相当于是娶媳妇,只不过压根没通知过姑娘,她爹直接就跟着一起办了。”
赵洛儿说。
“那能有用吗,人家都不知道,更何况她都不理这个爹。”
钟宇说。
“户籍还在一家牒子上呢,相当于主事的还是她爹,要是一级府吏来管,也是没办法,人家爹已经收了钱了,要是到时候告到府吏那,父女俩都得进去吃个牢饭。”
赵洛儿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张简和钟宇接着看向人群中间的三个人,姑娘被两个人骂,没有任何反应,低着头也没哭,等两人骂完了,要上手拉姑娘的时候,姑娘抬头看向二人,说:
“到底是聘娶还是买卖,这不全都是你们说了算的,他空口白牙就定了我的亲事?怎么可能,与其说是你们给聘礼娶我,还不如说是你们花钱买的人口,我可不是什么能随意贩卖的人,我是正经的良家子,祖上无罪我又无贱身份,就是个普通清白人,你要是就这样拉走我,那我一定会去府吏告你们。我告你们买卖人口,我告你强抢妇女,我告你们是人伢子,到时候咱们一个不落下,全都进去。我是不怕,反正我是没亲人没朋友,到时候我自己就撞死把你们也拉进去再也出不来,就看你们敢不敢跟我赌这把身家!”
“你可是跟你爹还在一个户牒上,你爹自然是能做你的主的,他把你许给了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其中一个汉子说。
“许给你,他凭什么把我许给你,我看你们不是走什么聘礼的正当路子,而是跟他赌博,他输了才说什么许给你的话,你们赌钱是不犯法,可是你们拿我作赌,这是赌!这是明令禁止的,我要去府吏,把你们都抓起来,今天在这围着的还有我都是证人,我看你进去了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你你,你说这些话没用,他就是把你许给我们了,还收了我们的聘礼,你要是不跟我们走,你们爷俩就是诈骗,到时候我们也去上报府吏,我看你们怎么办!”
“聘礼单子呢,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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