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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性子,世子别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薛矜听话只听了一半,看着两人暧昧的模样,醋从中来,语气便不怎么好。
纪裴唤了一声“画梅”
,画梅立刻进来,领着文荷香出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文荷香还不忘屈膝给薛矜行了个礼,她人走了,琴也带走了,鸡汤却留在了桌上。
薛矜走过去闻了闻鸡汤,故作夸张道:“好香啊,大雪天喝着美味的鸡汤,听着小曲儿,世子殿下倒是会享受。”
纪裴不明白薛矜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是为哪般,但是他今日很累不愿和他纠缠,于是开口道:“这么晚你衣衫不整冒雪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大过年的,我的夫君和姨娘在一起卿卿我我,难道我作为世子妃不该出现吗?”
薛矜蛮横道。
纪裴听着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心头也起了些许怒气,他看着薛矜,冷道:“荷香是我带入府的,我同她说说话也无可厚非,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薛矜急了,“你该知道侯府有细作吧,你没忘记自己身上的毒还没解吧,旁人送来的东西,不查验一下就吃,难怪被人下毒这么多年也毫无察觉。”
纪裴当然知道如今该谨慎,他根本并没有打算吃文荷香送的鸡汤,然而被薛矜以这种语气说出来,心里越生气,语气也冷了下来,“薛矜,适可而止。”
薛矜一着急,说话就不过脑子,平时跟人吵架从来不会被反驳,现下听着纪裴冷漠的语气,气的恨不得给他一拳,胸膛气得起伏了半天,只骂出一句,“纪裴,你没良心!”
骂完怒气冲冲地走了,柳芽小跑着跟在身后替他披大氅,被薛矜推开,冒着雪回了溪云斋。
他走后,纪裴让丫鬟收拾了文荷香带来的食盒,觉得身心俱疲,再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薛矜行为的原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矜哪里睡得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碎碎叨叨把纪裴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直骂到祖宗十八代,柳芽和柳枝站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这要是被侯爷知道了,还不拔了少爷的皮?
薛矜骂累了,端起茶水一口饮下,转头问柳芽,“我对纪裴不够好吗?替他治病,帮他管着侯府,前前后后为他操心,他居然凶我!他还是不是人?”
柳芽哪儿敢接话,只能含糊其辞,“少爷自然是世上顶好的少爷,世子殿下会明白少爷的心思的,殿下长年征战沙场,脾气本就硬朗,如今又在病中,难免古怪了些,少爷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病人计较呢。”
薛矜听着觉得柳芽说的有几分道理,纪裴自毒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兵器了,更遑论去军营,此前在皇宫,还被一个下三滥挖苦,心里肯定难受,薛矜想,自己没能抓住机会陪他解闷,让旁人钻了空子,他还跑去大闹一番,确实不太应该。
这样想着火气便渐渐消了下来,可他心里不服气,不想服软,听柳芽说世子已经睡下了,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困意来袭,也就歇下了。
睡得太晚,第二日自然没能起来,张倩如和文荷香早早便来了溪云斋,给薛矜请安,薛矜还在睡着,两个人只好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张倩如手边的茶水都换了三盏了,开始坐不住,抱怨起来,“大年初一,世子妃要想磋磨我们,也不该这么过分!”
文荷香向来胆小温顺,又想着自己昨夜得罪过薛矜,更是不敢出声,小声劝张倩如,“姐姐耐心等等吧。”
“等什么等,你乐意等,我可不乐意,你继续等着,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来日世子妃要是怪罪下来,我自有我的道理!”
张倩如说罢,果真站起身走了,文荷香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低下头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柳芽才出来说世子妃免了她的礼,让她回去。文荷香站起身恭敬屈膝,手心里的帕子却被攥的紧紧的。
薛矜快到中午才醒,醒来后第一时间去给老夫人请安,本以为能碰见纪裴,不料纪裴却和侯爷去了前院见军营中的副将,薛矜便在纪夫人处用了些点心,而后叹着气回了自己院子。
他想,照这种情况,明日回家,纪裴定然是不愿意一起去了。
用过午膳后闲来无事,薛矜找了个话本子躺在暖里看,雪早就停了,地面和屋檐上厚厚的积雪将天空照得亮堂堂的,柳芽带着几个小丫鬟在院中堆雪人,柳枝站在一旁伺候,不知是屋子里地笼太过暖和,还是昨夜睡眠不足,薛矜觉得头昏昏地,话本子看了一半,四喜提着衣衫小跑着进来,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才掀开帘子进屋。
他捧着一个青瓷的食盒,笑嘻嘻对薛矜道:“少爷,玉酥斋刚出锅的栗子糕,加了两份糖霜,热乎着呢。”
薛矜拿了一块喂进嘴里,就听到四喜凑近他,小声回禀道:“少爷,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府里两位姨娘的身世,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来听听。”
“张姨娘是洛州城最大的米商的次女,有一回在京郊普陀寺上香的时候,偶遇了夫人,好像还顺手救了身体不适的夫人,夫人感激她,又看她生的不错,知书达理,便做主让她进了侯府,做了世子的姨娘。”
四喜道,说到这里停了一瞬,再次压低声音,“张姨娘的长姐,嫁给了豫王妃堂弟做妾。”
薛矜眉心一挑,手里的栗子糕也不香了,“消息确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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