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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还是娇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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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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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风的床上少了一个人,纪裴反而睡不着了,床单被褥已换了的,可他总觉得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薛矜的气息,他稚嫩的身子,皮肤光滑细腻,哭起来我见犹怜。

  纪裴觉得自己魔怔了,忙叫了画梅替他燃上安神香。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薛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之大,都惊动了外面守夜的柳芽,柳芽点着烛台,披着衣裳靠近内室的门,小声询问薛矜是否要用茶。

  薛矜长叹一声,“你燃上安神香,陪我说说话。”

  “是。”

柳芽掀开帘子进来,往香炉里放了一把安神香,跪坐在床边,陪着薛矜,“少爷是不是白日睡多了,所以现下睡不着?要不奴婢给少爷说故事吧。”

  “不想听故事,柳芽,你说我现在过去沉风,会不会吓到纪裴?”

薛矜问。

  柳芽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纪裴,她反正是吓了一跳,“都过了子时了,少爷有急事找世子殿下吗?”

  薛矜在黑暗中摇摇头,“也没什么急事,哎,算了。”

  柳芽听着薛矜的长吁短叹,猜到自家少爷的心思,轻声说:“晚上世子殿下走的时候,少爷怎没有一同去,这些日子,奴婢陪着您都有些在沉风待习惯了。”

  “我觉得……”

薛矜想说觉得尴尬,想了想换了个词,“我觉得有点别扭,他本来也没想过和我好,昨晚不过是蛇毒作祟,对我有了愧疚,我现在穷追不舍,反倒叫他难做,其实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呀,却一直道歉,想来他也不愿意的。”

  柳芽心说他都那样了有什么不愿意的,可这种话只敢在心里吐槽,口中却劝道,“少爷受苦了,世子殿下心里一定有您的,少爷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又好,没人会不喜欢您。”

  薛矜听了这话,得意嗯了一声,“就是,不喜欢我的都是傻子,纪裴是傻子!”

  柳芽又顺着他的话夸了几句,听到薛矜没动静了,探头一看,现他已经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着了,于是起身替他盖好被子,拿着灯盏退了出去。

  第二日,薛矜醒来就出府去找师父,辗转多地,终于在一个小酒楼见到了他,仙道拉着一个年轻小姑娘,正神叨叨给人家算命,薛矜一屁股坐在他们旁边,把小姑娘吓得立刻跑了。

  “臭小子,又砸我生意!”

仙道瞪一眼薛矜。

  薛矜笑道:“从来只知道您老人家好酒,怎么如今还好色了呢?”

  “说什么呢!为师瞧着那姑娘印堂黑,恐有血光之灾,要助她破了这个灾祸,就被你小子给毁了,回头那姑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是你的错。”

仙道吹胡子瞪眼。

  薛矜附和着,“我的错我的错,徒儿给您赔罪了。”

  说着叫了两壶好酒,笑嘻嘻送到仙道面前,仙道捋着胡子,睨他一眼,“憋着坏!”

  “没有~”

薛矜倒了酒,陪着仙道满饮一杯,“你送的那条蛇,快死了,但是又没死透,不知道还能不能解毒,也不知道纪裴体内还残留了多少毒,想劳烦您给看看。”

  仙道掐指算了算,“约莫也快成事了,下午你让你那夫君来一趟,我给瞧瞧,既然是经我的手医治的,总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太好了!谢谢师父!师父您就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师父!”

薛矜说起恭维的话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仙道斜看他一眼,“我都把你夫君的病治好了,你怎么谢我?”

  “师父您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全给您找来!”

薛矜拍着胸脯说。

  仙道看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昨日还是晴好的天气,今日就乌云密布,恐有大雨将至,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不如你随为师回神医谷吧,那儿比京城好多了。”

  薛矜没料到仙道提了这样的要求,很久以前,仙道提过一句要薛矜跟他回神医谷,可后来他到处游历,薛矜又在京城混的开心,就再也没有提过了,不知为何如今突然又提起来,薛矜微楞片刻,笑着说:“师父莫要开玩笑,你徒儿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才不要去什么神医谷呢。”

  仙道听后长叹一声,拄着幡旗走了,边走边感慨,“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薛矜没去理会这一声感慨,扯着脖子说:“师父下午记得来啊!”



  第29章师父

  雨是中午开始下的,春末夏初的雨水,不似狂风骤雨般激烈,淋淋漓漓的,一下起来就没了个头。

  侯府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洗刷得纷纷弯下了腰,文姨娘小院里种着一排茉莉花,谢了一半,余下的几朵残花在雨水的打击下,也终于从枝头坠落。

  文姨娘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手里握着一封信,上面是苏轼的一诗,诗中藏着南蛮的文字,是给她上次那封信的回应。

  上回听说薛矜在沉风养了一条诡异的蛇之后,文姨娘便写了信送出去,问已经回到南蛮的那个男人,七星霜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如今那人回信过来,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七星霜绝对无药可解。

  文姨娘捏紧手中的信,眼神穿过雨幕看着落败的茉莉,脸色很冷,若当真无药可解,为何之前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纪裴,现在又可以行动自如。

  “这个漓阳!”

文姨娘把信在手中揉皱成团,觉得南蛮的二王子是靠不住了,薛矜显然是已经找到解毒的法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想到这里,文姨娘心情无比烦躁,几年来暗中筹划,就为了让纪裴悄无声息地病逝,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她把这团纸顺势丢进香炉焚了,唤了丫鬟阿七进来替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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