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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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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绣可不想要丫头服侍,总觉得怪怪的,便道:“请个能帮忙灶上和清扫的人就行。别的倒也不用什么。”

郑绣跟她爹说了会儿话,便回屋去歇着了,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郑仁午间吃了酒,也睡下了,家里只有两个孩子活络的要命,下午在镇上玩了一大圈,天黑了才着家。

中午的菜还有许多剩下,郑绣快速地热了一热,又热了米饭,便可以开饭了。

只是薛直迟迟没有醒,薛劭去喊,也喊不动。

郑绣便在灶上留了一些吃食给她,一家子先用了夕食。

夕食过后,郑仁带着两个孩子在新净房里沐浴,郑绣撸了袖子埋头洗碗。

薛直因为口渴,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他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十分陌生,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郑家的新居。他摸着黑下炕穿鞋,然后顺着光亮,到了灶房。

冷不丁背后冒出个大活人,郑绣下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是薛直,她抚着胸口长吁一口气道:“薛猎户吓死我了。”

薛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醒来口渴,便顺着灯亮摸索过来了,吓着大姑娘了。”

郑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堂屋里有茶,我去给你沏一点热的,醒醒酒。”

说着便提了灶上的一壶热水,引他到了堂屋。

薛直喝多了酒,又蒙头睡了一下午,正是觉得头疼的时候,眼见她纤纤玉手掀开茶壶盖,倒了些热水进去,而后一只手提起茶壶轻轻晃了晃,另一只手拿了桌上倒扣的赶紧茶杯,将温热的茶水倒了出来……

她的手指纤细白嫩,在灯火下泛着莹莹光泽,宛如一块雕工极好的美玉。

薛直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喉头发紧,心如擂鼓,赶紧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多看。

郑绣给他倒好了茶,便去把灶上锅里闻着的饭食端了上来,薛直埋头就吃。她便回了灶上继续清洗碗筷。

薛直也不知道怎自己么了,只觉得心跳快的想要从胸膛里跳到嗓子眼,一直到郑绣离开,才渐渐平复下来。他酒后刚醒,也没什么胃口,就着菜吃了一碗米饭便放下了。

这是郑仁也和,两个孩子洗漱完毕。薛直起身告辞。

郑誉舍不得薛劭,再有几天,出了正月,他便要开始上学,两人再不能时时玩在一处。

但薛直要回去,薛劭自然也要跟着他爹,郑仁想着自家女儿劳累了一天,若是再让客人留下,少不得还得麻烦她,便也没有多留。

郑绣看桌上的饭食没怎么动,便拿了纱布包了几个馒头薛劭揣在怀里带了回去。

*

这天晚上,薛直因为睡了一下午,便很没有困意。

想到之前自己身子里那股子奇怪的躁动,他让薛劭睡下后,便去了院子里打拳。

拳打了一遍又一遍,身上发了汗,薛直觉得好受了不少,便脱了上衣,直接用井水浇洗了一遍。

回到屋里,他也觉得有些肚饿,正准备找些干粮出来吃,便看到了桌上摆着几个从郑家带回来的白馒头。

那馒头看着还是十分新鲜,白软鼓胀。

薛直忽然就想到了郑绣——

不知道能蒸出这样的馒头的人,自己身上是不是也像这白馒头一般呢?

郑绣虽然刚到十六岁,但已经发育的极好。胸脯鼓胀,腰肢纤细,即便是身着冬日里的袄裙,都能勾勒出美好的身形。

薛直赶紧把脑子里这奇怪的念头赶走,人家对自家有恩,他怎么能有这样的非分之想?!他成什么人了?!

得,继续打拳吧。

薛劭后半夜起来小解,就看到他爹还在院子里练功呢。那凶狠的劲儿,像跟谁过不去似的。

*

郑绣说不要丫鬟伺候,郑仁也不勉强,隔了一天就托了中人,雇了一个面容白净的中年妇人来。

郑绣看她虽然衣服上打着补丁,可人收拾的干净利落,笑起来也和气,便把人留下了。

中年妇人姓钱,大家都喊她钱婶子。家里就在镇上,家里男人是打铁的,育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成了家。如今家里的小孙子已经都长大一些了,不用人时时看着,钱婶子就想出来做些活计,帮补家用。

郑绣听她说话条理分明,便跟觉得她得用,留了下来,一个月开了三钱银子的工钱。

由此往后,钱婶子便在郑家做工了。每日天亮就到了郑家,天擦黑了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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