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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舟微微愣神,半晌声音低哑:“师父……我与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即使有略微相似,也不是……”
沈长楼按着他的肩膀,让季舟与自己对视,神情平静而有耐心:“你们是两条不同的时间线,于他来说时间线过于残忍,对他产生了本源的影响,变得嗜杀暴躁,而于你时间线尚还宽容,你于正常时间线并没有太多变化。”
“我曾经也将你的当做两个不同的自我看待,想要彻底杀掉抹灭他,后来我才现,即使性格有了影响,你们本质却始终归一,我下不去手。”
季舟想要反驳他,却看见了沈长楼不容辩驳的目光,下意识噤了声。
“所以……季舟。”
沈长楼掏出身边荷包中快被烤化的饴糖,一层一层撕开包裹,他望着季舟,声音轻柔,“你想要吃糖吗?”
季舟望着沈长楼掌心的糖,喉结微微滚动,双眼通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许久他才从喉嗓间挤出一句话:“他连那件事都与你说了?”
沈长楼摇头:“没有,只是每次你和他难过时,都特别喜欢吃带甜味的东西。”
季舟低头含住沈长楼掌心的糖,他想要将糖含在嘴里不肯嚼碎,等糖一点一点在口中化开来,直到化成水再也没有半点甜味。
季舟突然想起自己那时流浪街头吃到的第一颗糖。
那时一群小道士在前面吵吵闹闹什么二公主,糖块在罐里哐嘡响,有一颗掉在了地上。
他实在太想尝尝旁人说有甜味的糖了,他爬过去伸手去捡,糖却被过路人一脚踩碎了,他望着糖的残骸愣,捡起糖的碎片放在眼前看。
他依稀听见有小道士被他惊吓到了在那怒骂“真脏”
,他不管不顾地将碎片塞入口中。
糖的味道还带着指尖皲裂处的血腥气,甜得他都将鲜血液也一并当做甜味,胡乱地咽下肚中,他只觉得双眼很热,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淌落在双颊上。
他尝过甜味,就再也不想要尝过苦味了。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给他希望。
季舟含着尚未化开的糖,侧了侧头去堵住沈长楼的唇,将甜味一并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hhhhh
为什么最近更不多?是因为作者忘记申请榜单了,自闭ing,等等榜单来捞我。
第48章佳话其四十五
三日后,武林盟,大雨。
……
“大人,魔教派人来说要见您。”
丫鬟在帘外低福身子,压低了头不去看帘子里的人,唯恐一眼望去就再也难以收回,将芳心葬送。
谁都知道,这天下第一呀,是盟主的人。
盟主也曾经放言会明媒正娶他,虽然这位大人当时并未应允,但私底下做奴婢的都将大人当做武林盟第二个主子来看,半点放肆都是不容许的。
丫鬟刻意将声音放得轻柔:“倘若大人不想要见,奴可帮您回拒了他。”
沈长楼在里头愣神了片刻,半晌才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晏楚在外头候了大概半个时辰,不耐烦间才得到了下人的通报,他三步两步跨过门檐,便望见沈长楼面前桌案置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像是在刻意等他。
晏楚心中怒气略微消减了些许,端起一杯茶就往喉里倾,茶水带着余热烫喉,他满不在意地咽入腹中,放下茶碗便冲沈长楼龇牙笑:“见沈道长你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三请四请,还不如寻到你家好徒儿不在的时机,还要被下人摆张臭脸。”
沈长楼也不怪他糟蹋一杯好茶,轻轻吹散茶沫,以袖掩口抿了一口,方才开口:“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我们武林盟蓬荜生辉,如若你用教主身份而不是假借信使身份来事先通报一声,贫道自会让盟主好生接见。”
晏楚琢磨着他口中“我们武林盟”
这几个字,心底突然有些不太舒坦,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就如同什么本来触手可及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血液都在皮肉之下滚烫叫嚣着。
他冲着沈长楼笑,笑容显有些得奇怪,语气莫名其妙的转变得辛辣嘲讽起来。
他说:“沈道长,你将你的徒儿当孩子好生养了这久,就为了养来操你?如今你身份不同往日,成了名正言顺的盟主夫人,本座倒要问问你,被男人压在身下玩弄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可能说出一二?”
沈长楼面容平静无比,像是从不被触动,就连半点羞赧的神色都没显露出来,只是反问:“要不晏教主亲身尝试一二?这般自然明白其中奥义。”
晏楚本欲再说些什么刻薄奚落话,望进沈长楼漆黑的双眼却觉得寡,是觉得刚刚自己情绪有些过于冲动,反而在沈长楼这里讨不了好。
他扯出一个极虚伪的笑,面上笑意温柔:“方才不过与道长您开个玩笑,莫要当真,此行我前来只为给道长你一个忠告。”
沈长楼微微一顿,望向他:“什么忠告?”
“本座忘了,自那季盟主来了以后,道长您就极少涉及江湖事了。”
晏楚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案,“前段日子兰陵出了两个秀,据线人说那二人是一对夫妇,男人自称斐若,使得一手左手剑,因为雪夜杀人剑上不留血,被人称作银月照雪。”
“而那女人姓杜,名兰闺,一身软功了得,擅用长鞭,其女心如蛇蝎,好美色,甚是歹毒,与人比武时软鞭常常淬剧毒,只要被鞭挞受伤者,三日之内若是不技师医治必定吐血身亡,因此杜兰闺在兰陵风评不算很好,被人称为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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