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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姜晚赵归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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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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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这本文没有最纯粹的好坏善恶,季舟不是好人,道长也不是,而晏楚也不是绝对的坏人,好坏不是可以很彻底得衡量的,因为世间善恶黑白本来就不是绝对的,他们各有各的立场,而你们认为的好坏,只是站在主角立场上来看罢了。

  相必看到这一张,沈长楼的经历你们多多少少也猜出来不少,季舟的故事也抖露的不少,他们不是完美的人,可以说他们是可怜的人,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身上也存在某些缺陷,便不一一列举了。

  如果想要看老夫老妻秀恩爱还是建议小朋友离开吧,唔……按照沈长楼和季舟的立场是何难和平相处的,只有打破天平的平衡,让其中一端倾斜,处于弱势,才可能短暂在对方那里停留。

  沈长楼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有些许自作自受,他曾经太懦弱太胆怯太信赖别人,以至于一次又一次亲眼目睹惨剧生而无能为力,所以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封闭了自己,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变得冷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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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心迹其二十一

  季舟做过许多梦,他的梦是纸醉金迷间低吟浅唱,是泼墨纸上的风花雪月,是最凄美的诗,是最苦楚的艳词。

  他梦见过自己枕着谁人蓝道袍,桌前茶杯里放着不知哪家下的牵机剧毒,风动卷帘门,人消瘦,掀开桌案上墨迹未干整齐书写的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纳兰夫人临窗而坐,眼角泪迹未干,微翘指尖抚过书信上斑驳字迹,双颊搽的胭脂混淆血泪里,满脸悲苦哀痛。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风拂她满头朱翠。

  “是你……害死了若儿。”

  她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眼角薄粉掩不去鱼纹,神情空洞凝滞,似乎是绝望。

  “你现在是武林盟主了,连那些人都被你杀了……难怪,难怪你可以瞒我这么久……”

  季舟浮在半空,看见另一个自己端坐案前,神情温和地望着纳兰夫人,似乎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长辈般有耐心。

  于是他又想起那扇门,那时季若便是在外头拼命敲着撞着,嘶吼着哭泣着拼命要他开门。

  他没有开,说不出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报复多一些,蜷缩在门底下,一声不吭。

  片刻后拍门声停了,当他再次推开门时,外头只留下一具跪在地上的无头男尸,双手仍然保持着拍门的姿势。

  “扣扣扣。”

  季舟看见另一个“自己”

含笑地敲了敲桌子,如同那晚的敲门声一般,然后低声道:“阿娘,十五的月亮真圆啊。”

  纳兰夫人声音嘶哑:“我阻不了你……你是个疯子。”

  季舟望着这些从未生的事情,一个答案悄然浮现在心底,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敢相信,强行让自己不去想它。

  眼前影像也一点一点散了开来。

  有冰凉的丝雨飞溅到他的身上,他听见一个极熟悉的声音。

  “我定是见过你的。”

  白道者神情寡淡,便是听见武林盟主问话也只是兴致阑珊掀眸,冷白的指尖穿插在拂尘里,被白须搔得泛红。

  屋檐外细雨绵绵。

  锦衣青年鬓潮湿,眉头因为长期紧蹙而染着皱,而此刻他却如同一个真正的少年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白衣道者,似要寻求一个答案。

  白道长唇角依稀上翘,食指点唇,双眼微阖,总让人想起悲天悯人的圣佛,追逐光影流云。

  “嘘。”

  青年噤了声,如同毒蛇被捏住了三寸软肋,乖顺地收敛尖呀,不吐露半个字,一双乌黑的眼像极了无妄山冬日上冻的河涧,唯独映照出白道长犹带霜雪的面容。

  “我们确实见过,无论是前世,还是往后千千万万的轮回。”

白道长冲着他淡淡一笑,“正如雨季梅子逢黄时,贫道和盟主你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劫,逃不去,躲不开。”

  季舟悬浮在半空,望着白道长心中猛然一动,无缘无故得慌张,似乎终于知道了什么这么多年苦苦思索的原因,又似乎情愿永远都不知道。

  青年人似乎对于道长的回答似懂非懂,烦躁地掀开酒壶,将里面的米酒往口中灌,直灌得满脸薄红,才伸手想要递给道长,附风庸雅地来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道长瞥了酒壶一眼,并未纠正他不合时宜的话,略有些兴致盎然地接过酒壶,轻声道:“这是江南的米酒?曾经贫道也喝过一次……”

  “只不过……”

道长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质本劣难雕。”

  青年人并不在意地取回酒壶,屈指敲击了壶身两下,出咣当的脆响,他神情略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又恢复到了寻常人总能看见的温和,就如同带上了一张精致绘制过的面具一般显得不怎么真实。

  “你虽为天下第一,却负了天下之一的名。”

他话语是坚定而惋惜的,“你造下杀孽,这些罪孽怕是你几生几世都难以偿还的。”

  白道长瞥他一眼,笑了,“所以盟主此行是来杀我?”

  青年人指尖滑过玉勾带落在腰间金鞘上,柳叶眼锐利地轻眯起来,似乎总在追究探寻着什么极细微的事物,“可惜了这天下第一,可惜了你生的这副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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