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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无忧求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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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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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中气十足,在寂静的房间里好似平地一声雷,马上将有愧惊醒,慌忙答道:“有的,有的。”

她从后门出去,烧好一炉热水,又取了毛巾和和铜盆,拿进房来。

进屋时那三人已经将何愈安置在桌边。

何愈那身月白色长袍的上身已经解开,脱去了一只手的长袖。

半身衣物浸染了雨水和血水,皱巴巴又*地随意搭在他的腿上,露出背部。

他的背很宽,背脊上的两根肩胛骨拱出,一条两寸来长的刀口横在肩骨之上,狰狞可怖。

这条伤口下面的,则是大大小小的血痂,小的是细线般的划痕,大的则有大拇指指甲大小的圆疤。

她的手曾紧抱过这厚实的背脊,对这面背脊,她曾是无比的熟悉。

原来的他背上是没有这些东西,她想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可她又不敢知道,因为他过得一定也不怎么好罢。

有愧将铜盆搁在铜架上,又将毛巾浸湿。

一位大汉推进了烛台,取了一把匕首,在烛火上烤,烤得一面通红,便翻过来,烤另一面,直到匕首两面都通红得好铁板,这才罢手,然后地对有愧喊道:“毛巾。”

有愧将毛巾递了过去,大汉马上用毛巾将伤口周围的血污擦去,然后对何愈低声说道:“大哥,我动手了。”

何愈微闭着眼,只是点了点头。

匕首立刻旋进伤口里,向左一拧,将伤口上发黄的腐肉割去,发黄的腐肉湿乎乎地黏在匕首上,大汉将匕首麻利地往毛巾上一抹,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

这样重复了几次,伤口中的腐肉和脓水终于除尽了,大汉便将匕首搁在桌上,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根钢针,往脏兮兮地袖口一蹭,然后用线穿好,举起烛台一烧,朝另两人喊了一句:“酒呢?”

一人递上一壶酒,大汉将酒尽数淋在伤口上,马上用针线将伤口缝合,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而无论是大汉割肉的时候,还是倒酒的时候,还是缝合的时候,何愈都一声不吭。

他不叫不喊,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好像那割掉的肉根本不是他身上的,唯一暴露出他正在经历痛苦的,是他两条紧蹙的眉梢,和绷紧的下颚。

等大汉往他身上披了间披风,何愈低声道:“扶我起来。”

何愈从桌边起身,起得太急了,身子一歪,一下撞在了桌角上,两人忙上千搀扶,一人道:“大哥,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留宿罢。外面雨大,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不可。”

何愈摇头,“小伤罢了,不必给人添乱。”

那人便转头看向站在屋角的有愧,求助似的开口道:“小姑娘,这小姑娘已经说了,答应留我们一宿了,是么?”

外面雨下得又大又急,如果何愈现在出去,淋了雨吹了风,伤口一定会感染。

她不想让何愈冒这个风险,更何况师父也同意了,那就留一晚罢。

不过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又可能发生什么呢?

明天天一亮,他就会走了,和从前一样……

“是。”

有愧道,“外头雨大,我师父已经同意几位留宿,明日再走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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