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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賈嬤嬤想了想,才道:「因為受傷失血,夫人才舊疾復發,身體一下子便不行了,她重病在床,家主自當焦急。」
但那時戰事頻發,各地都在打仗,夫人救命的一味藥怎麼都過不來,家主便決定親自去一趟太興。
「可惜啊,」賈嬤嬤強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在謝知筠面前哭起來,「那一年春後,也是這樣一個倒春寒,趕上山路崩塌,家主被擋在了太興青鶴山外,最終沒能趕在三日內取回養心散,只趕回來見了夫人最後一面。」
謝知筠深吸口氣,她低下頭,在肩膀上蹭了蹭眼睛。
賈嬤嬤見她還是悄悄落了淚,並未多說什麼,道:「這都是命運捉弄,家主總覺得因他取藥不及時,夫人才過身,故而不許家中人僕從議論,他心中是很悲苦的。」
謝知筠嘆了口氣:「可他為何不同阿行說,也不同我說?這麼多年來,阿行心裡多苦啊。」
「阿行總覺得因為生了他,母親身體才孱弱,天狩六年時阿行不過兩歲,根本不記得任何事,這種愧疚讓他對母親的過世糾結難消,以至於輕易聽信了那些僕婦的話。」
「當時父親應該同阿行解釋的。」
謝知筠說著,言辭之中有著對父親的不解,也有著冷漠的疏離。
她被父親嚴厲教導多年,聽到的全部都是訓斥規誡,失去母親以後,謝知筠再也不知何為父母慈愛了。
若非身邊還有賈嬤嬤,謝知筠怕自己也會同阿行那般憤世嫉俗。
賈嬤嬤又嘆了口氣。
她今日嘆的氣,比之前一月都多。
「小姐,家主就是這般性子,他也是被老家主這樣教養長大的,他不知道要如何成為一個慈父。」
「我不會勸你去原諒家主,棍棒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可打在小姐身上,我也能知道疼。」
「但如今您已經出嫁,在國公府有了生活,咱們就向前看,好好過以後的日子,這不也挺好?」
舊事難追,逝者已去,往事皆成空。
何必執著於過去的陰霾,不去展望未來的晴朗?
謝知筠長舒口氣,她反手拍了拍賈嬤嬤的胖手,眼眸里有著輕靈的笑意。
「我知道的嬤嬤,」謝知筠道,「你看我這不是很好?」
說到這裡,謝知筠突然福至心靈:「這麼說來,方才衛英問我十三年前琅嬛太興等地的天災,是否就是父親遇到的那一場山崩?」
賈嬤嬤有些回不過神,她細品謝知筠的話,不太明白:「為何英夫人會問小姐此事?」
謝知筠搖了搖頭:「不知,我也不知她為何厭惡我。」
謝知筠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間,晚霞燦燦,夕陽熔金。
已是傍晚時分。
謝知筠想起白日衛戟說的話,便道:「好了,這些都是舊事,暫且不表,以後若是再聽到什麼消息再論。」
「嬤嬤讓人問問衛戟晚上可回來用飯?」
謝知筠覺得有些稀奇:「明明申時才用完午食,我這會兒竟是又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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