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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蕩的人無論怎麼變得更放蕩,都不會讓人心動得更多,可一絲不苟甚至清冷無的人,哪怕透出那么半分輕佻,都仿佛勾著人,忍不住想看更多。
「豌豆,別胡鬧,哥今天有正事。」霍無歸把那些貴小開隨口哄人的模樣學了十成十,隨口給簡沉起了個諢名,大聲嚷嚷。
霍無歸的嗓門極大,周圍的卡座里顯然都已經坐滿了人,隱約有卡座傳來一聲輕笑,用不大不小的嗓音問:「阿凱,你們最近是生意不好嗎,什麼豌豆土豆都往貴賓室里放?」
「陳哥,也不知道隔壁是個什麼東西!」簡沉眼眸半斂,靠在霍無歸身上,悄悄避開了他受傷的右肩,慢條斯理道,「今天有些人,想拍什麼,我就跟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半瓶連潑帶灑,只進嘴幾口的黑桃a開始發功,簡沉臉色潮紅,呢喃中夾雜著醉意。
霍無歸不耐煩地呵斥旁邊看熱鬧的阿凱:「你看什麼看,還不快滾!這是你能看的嗎!」
被訓斥的經理剛剛拔腿要走,霍無歸又長腿一踢桌子:「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手冊留下!」
莫名其妙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經理丟下拍品手冊飛快走了,對這倆奇葩敬而遠之。
人影剛從面前消失,簡沉立刻收起了臉上表情,餘光瞟著冊子,輕聲問:「這珠子,你估計多少錢?」
「不會過十萬。」霍無歸把浪蕩子的人設扮演得恪盡職守,雙腿翹著矮桌,斜靠在沙發里,「畢竟不是完整的文物,而且鑲嵌工藝留下的傷痕和明顯的氧化分界線,都會造成貶值。」
簡沉挑眉問道:「你們今天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拍下這顆珠子吧,而是——」
他小心地比了個口型,說出了三個字:魔術師。
「對。」霍無歸大方承認。
距離江邊發現五具散發螢光的女屍已經過去四天。
第一個晚上,他們找到了苗勝男的身份。
第二個晚上,「魔術師」這個名字第一次從波坤的口中出現。
第三個晚上,盧洋舊宅中,星星綠光森然照亮了一條通往真相的線索,將他們引到了金佛面前。
現在是第四個晚上,一切線索聚焦在了「魔術師」身上。
市局給的破案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今晚,除了北橋分局對這顆月光石志在必得,只有另一波人會在意這件東西——
得到了金佛,卻唯獨額心少了一顆寶珠的人。
「注意了,下面帶來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明代鎮德土司肉身金佛額飾月光寶珠,起拍價四萬。」台上,一個清脆女聲突然響起。
這是給佛像改了個冠冕堂皇的名字,明目張胆地賣了。
簡沉聽見那幾個字,心中微動,下意識抬頭,與霍無歸對視一眼,帶著醉意哼道:「陳哥,我喜歡這個,你拍給我。」
「這有什麼,哥哪次沒滿足過你?」霍無歸爽朗一笑,舉牌報價,「四萬五。」
台上拍賣師的唱價毫不停歇:「四萬五,貴賓一區的陳先生四萬五,四萬五有嗎我要成交了四萬——」
話音剛落,剛剛和霍無歸嗆聲的女人立刻接道:「五萬!」
「五萬,貴賓四區的李女士出價五萬,五萬有了五萬,沒有了嗎?」
霍無歸從鼻腔里冷哼一聲,舉牌追加:「十萬!」
簡沉斜靠著沙發,捧場地勾唇微笑:「謝謝陳哥,您最喜歡的果然是我。」
那句「喜歡」的語氣刻意拉長,仿佛又在提醒霍無歸,幾個晚上前自己說過的「不喜歡」。
「今天小豌豆看上的東西,我看誰敢跟我搶。」霍無歸心中暗想,簡沉這人究竟有多記仇,面上跟著笑起來,言辭間透露出屬於「霍無歸」這個人本身的自信。
他舒展長腿,豁然從沙發上起身,環視一圈,將牌子丟進簡沉懷裡:「哥去放個水,牌子給你,隨便叫,一會易先生看上的那個琉璃瓶,務必給哥拿下。」
隊裡原本的計劃是讓霍無歸獨自進拍賣場,拍下那顆月光石。
但被這所謂的情侶日一攪,霍無歸腦子裡轉飛快,隨機應變,寶珠成了他送給小豌豆逗樂的禮物,今晚拍賣的重頭戲,一樽琉璃寶瓶則成了「易先生的目標」。
「十萬十萬先生報價十萬,十一萬有了,貴賓三區的趙先生十二萬,十三萬十四萬,十四萬十四萬我要落錘了——」
簡沉心領神會,舉起牌子張口就來:「十五萬!」
——按照霍無歸的估價,正常情況下這顆珠子不應該是什麼搶手貨。
當價格過十萬之後,貴賓三區的先生就開始了競價,想來是有人趁著這池子裡的水渾,開始下手了。
簡沉瞥了眼踱步離開的霍無歸,迅轉頭看向四周。
昏沉燈光下,他仿佛看見手持緬刀的男人朝自己逼來,聲音冷若寒霜。
「從你殺死魔術師那天起,就該知道會有這天。」
「感恩戴德吧,畢竟我已經讓你多活了十七年。」
緬刀銀亮的刀光一閃而過,伴隨著「嗆啷」一聲落地的卻換成了另一把布滿鏽跡的匕。
台上拍賣師正在叫價:「十五萬十五萬,十六萬,李女士出價十六萬,十六萬,我要落錘了還有人報價嗎——」
一聲聲的催促在簡沉耳邊划過,拍賣師的面孔變得模糊,像是在某個瞬間變成了十多歲的孩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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