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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霜行:“……”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在陆呦呦的目光中红着脸穿上,又在她的目光中红着脸脱掉,哑声将人压在马车里,目光灼灼,“你想要我,直说就是。”
陆呦呦:“……?????”
不是,啊啊救命!
新婚之夜的阴影慢慢略过,山林之中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一晃之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多月中,大焱发生了很多件大事。
先是皇帝驾崩,而后皇后殉情而去,接着朝堂大洗牌,首辅和许多前皇重用的大臣无端暴毙,整个大焱人心惶惶。
而最让众人无法接受的是,新皇不是别人,正是以往曾经跟在燕霜行身边的副将、被老皇帝阉割后当了十年太监的阮无。
“你知我手段,若你这个皇帝当的不合格,我不会放过你。”
燕霜行语气森冷,听的阮无一声苦笑。
自从十年前那场大战后,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当皇帝的一天?
“将……不,霜行,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阮无看着昔日的好友,目光坚定的保证道。
他和燕霜行在军中结识,一路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少年一身银甲,一杆银枪,在敌军中所向披靡,威风凛凛,那是他和兄长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身影。
陆呦呦在一边听着这两人,不,一人一鬼打哑谜一样的交流,等被燕霜行背着离开,才一边挠他的耳朵,一边问他阮无是谁。
“他是我在军中的军师。”
燕霜行犹豫了一下,别别扭扭地说,“也算半个兄弟。”
阮无和他不一样,出身世家大族,阮家从前朝起就是一个底蕴深厚的大族,能人辈出,可惜他的祖父在老皇帝夺位时站错了对,一家人被记仇的老皇帝流放边疆,他们也是在那时认识的。
阮无比他大五岁,却是阮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上头三个状元兄长,父亲更是当朝大儒,可谓是满门文人风骨,和他这个目不识丁的人不一样。
只是他们一家子人身体都很弱,战场上刀枪无眼,他有一次杀人杀的快了点,刚好救下了他大哥和老父亲,结果这一家子就黏了上来,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替他出谋划策,可是他天生天煞孤星,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死了。
“那是他们很喜欢夫君呀。”
陆呦呦搂紧了燕霜行的脖子,“就像我一样喜欢你。”
燕霜行脸有点烫,他能感觉到,最近这段时日,夫人对他越来越亲近了,鬼迷心窍这一招果然很好用。
空荡荡的心口溢满了甜蜜,燕霜行努力忽略陆呦呦可能只是将他当替身的猜测,压抑住那股止不住的酸涩,“只是互相利用。”
陆呦呦才不信他,和斐尔叶不一样,燕霜行十分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已经把阮无他们当成了朋友,却还是不肯承认。
怪不得《心愿日记》里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有一个想要杀光敌人的愿望。
那天,大约是阮家人保护粮草被敌人烧死的夜晚。
心口钝钝的疼,于是在某个缱绻的夜晚,陆呦呦在霸道冷酷还爱吃醋的某鬼搂着她腰时,伸出了葱白柔软的手指,从他胸前一道道伤疤很细细抚过。
燕霜行身上的伤疤很多,即便他变成了鬼,刻在灵魂里的一些苦痛却还是没有消散。
陆呦呦看了,有空荡荡的心口,眼睑下一道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细长刀疤,腰背上全都是棱钉刻入的痕迹,最近的一处伤口,是右手掌心的伤疤——
是真心笔碎裂时,留下的痕迹。
温暖的唇覆了上去,陆呦呦在他掌心小口的吹气,完成了少年时期燕崽崽的最后一个愿望,“呼呼,痛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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