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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威脅了,即使有心理陰影,賀沉第一個考慮的還是保護他和他的公司。
聞硯深以為,他是為了美人放棄江山。
殊不知,美人已經拿起劍,默默替他守護他的江山了。
「聞總。」一旁的秘書面露愧疚,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賀先生了,「要不我們去報警,替賀先生討一個公道吧。」
報警?聞硯深在心裡冷笑,時隔多年,且不說能不能找得到證據和證人,即使能,任秋平毆打賀沉的案子也早就過了追訴時效,根本沒辦法定罪量刑了。
不過,他不會任由任秋平逍遙法外。
法律懲治不了的惡人,他來懲治。
法律保護不了賀沉,他來保護。
聞硯深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走出了包廂,「一會兒賀沉從洗手間回來,先送他到雲水華庭的別墅等我。」
「是。」
……
晚上八點,聞硯深等在任秋平的公寓外。
任秋平自然不至於窮到住公寓,但他養的小情人太多,索性買下了一整棟公寓樓,裡面的住戶都是他養的「金絲雀」。
任秋平把車停穩。
剛下車,一個麻袋扣在了他腦袋上。
他剛想大聲呼救,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瞬間趴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陰戾冷冽的男聲,「不想死,就別叫。」
任秋平惜命,瞬間就不敢叫了。又是兩棍子砸下來,任秋平躺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不停地求饒。
這時,有打火機的零件聲響起。
聞硯深點了根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任秋平,用滾燙的菸頭一下一下地往任秋平胳膊上戳。
任秋平想躲,腦袋當即被用力地踩住,碾壓。
隔著麻袋,任秋平看不到偷襲者的臉,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身上都流血了,胳膊上被菸頭燙了至少十幾二十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蛋白質燒焦了的味道。
盛怒之下的聞硯深,直接扯下了罩在任秋平腦袋上的麻袋,揪著任秋平的頭髮迫使其抬起頭與自己對視,「你都對賀沉做過什麼,嗯?」
月光下,聞硯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索命的閻王,渾身的殺意達到了頂峰。
任秋平嚇得渾身發抖,滿臉驚恐,結結巴巴地說:「聞總,我錯了!是我那時候年少無知,我、我有眼無珠,才會衝撞得罪了賀沉……對不起!」
聞硯深一拳頭砸在任秋平臉上。
任秋平嘴角都破了,血沫子噴了一地,狼狽不已。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賀沉。」聞硯深冷冷地說道。
任秋平連連稱是,點頭如搗蒜,嚇得褲子都尿濕了。
聞硯深就是個瘋子!說實話,他想過聞硯深會替賀沉出頭,想過聞硯深會在商場角逐中和他交手,想過聞硯深會去報警,但因為時隔多年證據不足,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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