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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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脸,”
他脸色发白,语无伦次,“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你别动手,求你了。”
身上人忽然一顿,声音寒冷:“你错什么了?”
谢纾看他动作停下来,以为有戏,赶忙道:“我不该捉弄你,不该陷害你,不该说话不算话,我发誓,我这次说的是真的,绝不骗你,你先起来,好吗?你……啊!啊——”
白衣少年面无表情,他附身在谢纾的颈侧,细细麻麻地啃咬起来,在锁骨处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又痒又疼。
“骗子。”
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滚出沙哑低沉的两个字,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少年呼吸灼热,烫得谢纾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挺直腰身,两腿拼命地胡蹬乱踢着,用脚踩他踹他。少年蹙眉,却巍然不动。
谢纾被他紧紧压制,拼命地左右摇头推拒,“不要……不要,啊……别!”
谢纾被他咬上耳垂软肉,整个人过电般剧烈颤抖,衣衫被彻底解开时终于崩溃了,破口大骂:“变态!断袖!我杀了你!呜呜……”
他害怕得双眼淌下眼泪,睫毛濡湿,在少年的身下剧烈地哆嗦着,脊背腰线绷出漂亮的弧度,眼尾是一片湿漉漉的红,丝毫不见平时嚣张的气焰,喉咙里滚出呜咽声,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滚出来,啪嗒啪嗒地落在山洞咸湿的地上。
他哭得太惨,白衣少年掐住他的下巴,把他侧过去的脸正回来,谢纾乌发散乱地倒在地上,眼尾哭红了一片,一双琉璃瞳却装满了恨意,正凶巴巴地瞪着他,像是一只色厉内茬的小兽。
那泪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向下,沾湿了他的指腹。一瞬间,白衣少年像是被他的泪水烫了一下,浑身一僵,头脑忽然清醒过来。
他动作停了下来,谢纾不知他清醒,口中还在翻来倒去地骂他。白衣少年定定地看着谢纾,可不知为何,眼睛也红了。
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来的,好像有人往他口中塞了一块滚烫的烙铁。他低声喃喃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凭什么摆出这样一副面孔?”
谢纾却像是已经被吓昏了头,口中重复地骂道:“你是断袖吗?好恶心,你怎么能对男人做这种事?我想吐,滚……我再也不想见你了,滚,滚,滚!!!”
这话如兜头冷水从天而降,白衣少年被冻得四肢发麻,眼睛被刺痛,看着眼前的对他满脸厌恶之人,忽然迷惘了一瞬。
那我怎么办呢?
这念头刚一升起,几乎就要把他吞噬,他恍惚间有那么一刻,恨不得把这人钉死在地上,让他丢盔弃甲。
可他最终起身,把自己的衣服丢到谢纾头上,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那白衣带着淡淡的槐花香,谢纾一怔。他满脸泪痕,狼狈地抱着白衣爬起来,看见白衣少年蜷缩在山洞的最角落里,那里黑得见不到一丝光,像是一口把人吞噬的巨渊。他隐约间好似看见了寒光一闪,接着是闷哼声响起,似乎是少年拿剑对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经历刚刚一遭,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过去。两人在山洞里沉默不语,又过了半日,终于被发现,只是不知为何,出洞时,白衣少年一直把左手背在身后。
第二日,谢纾回到课室,发现旁边的座位空无一人。
他怔在原地,抓住旁边的一位弟子,问:“人呢?”
“他好像被派去执行任务了……”
那弟子看他表情,有些唯唯诺诺,“恐怕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先生已经给他批了假。”
谢纾:“这样……这样。”
他回去查了药籍,此时已经知道是自己把药材弄错。可对他来说,那种事是荒唐无稽的,他生来心高气傲,怎可居于人下?因此他也没想道歉,只是想要看看白衣少年落崖的伤势如何,免得死了怨他。
可他没想到,下一次再见,就是永别了。
【梦境里怎么雪白一片?】
秘境中,弟子们疑惑不已。他们看谢纾的过往看得断断续续,只能看到此人从小就纨绔至极,捉猫逗狗,拆墙揭瓦,与他们印象中的血观音一般无二。
只是,若说以前只有个浅薄的印象,现在却是把他的累累劣迹都知晓得明明白白。
【这血观音真是从小就如此顽劣。】
【可不,真就把自己当成了个少爷呢。】
有弟子嗤笑。
祝茫冷冷地看着这群人,寒声道:“他就是当少爷的命,需要你们多嘴?”
弟子被他一刺,跳脚:“祝茫,你有没有搞错?你是他的狗吗?说他几句你就要咬过来?”
祝茫倒是想,可是他一想到谢纾看梦境中那名白衣弟子的眼神,就心脏一痛,像是被人肆意揉捏踩踏,随意地丢在地上。
恐怕他当年就算没与谢纾错过,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也是会不管不顾的。
他内心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嘲笑他,他这一腔情谊从最开始就是自作多情。就算他给自己戴上狗链,把绳子放到谢纾手里,求谢纾,谢纾也不会要。
更何况……那个红衣少年已经永远地葬在了穷凶极恶的忘川河中,尸骨无存。
天地之大,他去哪里找他呢?
他闭上眼睛,呼吸困难,不去想这一令他难堪的事实。
谢棠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梦境中数年翻过,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毫无进展。”
“从小就是个当废物的命,枉我还试图在他身上放几分期待。”
“成天厮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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