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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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来还在装深沉呢,谢北河直接站起来了:“浪费时间,我去彩排了。”
她连忙起身去拦,也顾不得掐着嗓子了:“后面那句当我没说。递申请的事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谢北河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我又不是你,我讲信用。”
楚来等到他这句话,立刻不追了,站在原地朝他欢快挥手:“谢专员,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门被砰地关上了,楚来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散去,她回头,看到戴营还在打量自己。
都是Q区混的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楚来大喇喇靠着门:“干嘛,你要替他说话?”
戴营起身,走过来拍楚来肩膀:“替他说什么话?那小子不理解你为什么还乐呵呵的,我理解。”
下城区的人命贱,死了就是死了,苦大仇深的倾诉根本没人听,反而显得自己滑稽。因此每个人的烦恼和困难不拿来当玩笑讲,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戴营另一只手把楚来的面具递给她:“演出很快要开始了,这段时间你和我待在一起,出门就离开屏蔽仪的范围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两人一起离开化妆室,穿过走廊。
在快靠近舞台的时候,隐约听到幕布后传来演员们彩排念词的声音。
谢北河演的角色听台词是个充满愤怒的贵公子,此刻正铿锵有力地用一些措辞优雅、楚来听得如坠雾里的台词控诉对手。
“他嘴上不说,其实还挺爱演戏的。”
戴营察觉到楚来在侧耳听,用肩膀撞了撞她,神情揶揄,“毕竟是督察署的人,又那么清高,不肯做坏事。能尽情发泄、痛快骂人的时候实在不多。”
楚来没跟着戴营一起打趣谢北河。
她觉得很新奇,明明是差不多的说话方式,埃托勒让她觉得用力过猛,此刻到了舞台上,声音经由剧院的穹顶放大,反而听上去有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染力。
两人走到台侧站定。
台上搭起了高高的布景台,几个演员正站在上面展开一场“悬崖决斗”
的戏码。
远远看去,和谢北河演对手戏的人刺出了道具剑,谢北河捂住肩头踉跄后退,下一秒,竟直接从高高的布景台顶端掉了下去。
楚来心里猛地一沉,没控制住向前迈了两步。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上一次登船时谢北河的结局。
戴营噗呲笑出声,拽住楚来:“他腰上绑着反重力装置,掉下去的时候有缓冲。”
楚来定睛一看,果然谢北河落在地上时姿势很轻盈,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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