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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著不同的時間線,有著不同的他嗎?
那麼他們究竟算不算是同樣的人呢?他來到了這條時間線上,那原本這條時間線上的他呢,又去了哪裡?
沈言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要不夠用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有了什麼奇遇,又或者前世的七年,乾脆就是他做的一場夢?而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原本的沈言存在著,他頂替了那個沈言,是不是也剝奪掉了那個沈言生存下去的權利了?
自己的存在可能傷害到了他人的這一認知,也讓沈言心下並不好過,儘管某種意義上說,那些也都是他「自己」而已。
如果這個世界的沈言真的有過與自己不同的經歷,那麼現在擺在沈言面前的,就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他該如何從他人面前,隱藏自己不是原本的沈言的事實?
如果有人要問他這個世界的《不想愛》這歌的創作細節……他恐怕是很難回答得完全一樣的!
……就知道天底下哪有白白的重生。沈言焦躁地直扯自己的頭髮。
不如乾脆利用這次車禍裝裝失憶?只是他又不是周嶼涵,作為糟糕演技盤點的常年在榜人,他真的不會演露餡嗎?
或許在徹底搞清楚這條時間線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要打亂一切的發展才是最好的?
不得不說,雖然李重軻是沈言自己趕走的,但眼下病房裡沒了他的聲音,在這個他根本無法停下來思緒的時刻,的確是靜謐得有些過分了。
儘管沈言不願意承認,但入夜後一個人的病房,他真的有些希望能有個人陪他說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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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李重軻還是每天都來,時映星和周嶼涵也來過幾次,公司的老師也來探望過沈言。
沈言提出的不想要《不想愛》作為輪主打的建議當然是沒有人聽,好像真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歌作為主打歌真的無比合適,不懂欣賞的都永別了。
只除了作者「沈言」自己。
他也是真的有苦難言了。
這具身體畢竟還年輕,恢復起來還是很快的。
李重軻每天都會把專輯的籌備進度通報給沈言,他說其他收錄曲他們三個人都錄完音,就等著沈言自己了,至於《不想愛》他們一致同意要等沈言能離開病房之後一起錄音。
沈言自己當然是希望這一天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才好,但這家醫院畢竟是他們弈心的老闆投資的,當然也會站在老闆的角度,想辦法讓他能儘快出院。
於是就在一周多後,沈言就被主治醫生批准,可以坐著輪椅先出院了。
而之後的復健也全都已經安排好,出院只是開始,如何恢復才是更重要的。
出院那天,不止是李重軻和時映星,連周嶼涵都來了。
不得不說,雖然未來沈言和周嶼涵甚至稱得上一句關係不錯,但在這個時間線上他們也才剛剛認識而已,周嶼涵在他住院期間來看過他幾次,甚至有時還是自己來的,真人內向羞澀的周嶼涵每次都怯怯地解釋,是今天李重軻和時映星有練習安排,所以是他來送今天的會議資料來給他。
沈言說自己完全沒被感動肯定是假的,坐在輪椅上,周嶼涵作為代表把那束花放到他手裡時,儘管已經死過一次,沈言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紅了眼眶。
就算沒有愛情,他還有如此真摯的友情,世界上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很多,本就不止有李重軻而已。
他想活下去,想活很好很好的一生,才不愧對上天給他的這次額外的恩惠。
李重軻無比自然地走到了沈言身後,推起了他的輪椅。
沈言這才反應過來不對,趕緊問道:「去哪裡?」
李重軻一臉的理所當然:「還用問,錄音室。」
「你欠的進度,要趕緊都補回來了!」
沈言:?!我現在要求躺回去還來得及嗎?
事實證明,李重軻沒騙他,資本家如他們公司,真的沈言坐著輪椅剛出院,就安排他進錄音室錄歌。
還好這段時間其他三個人一直在把專輯的曲譜和導唱帶給他,他也知道自己一出院應該就要去錄歌,這段時間躺著也是躺著,一直有在自己練習。
……雖然他也是真沒想到公司能血汗到這種程度,真就直接把他從醫院直接拉到錄音室去。
默默地在心裡罵了幾句資本家,沈言還是任由李重軻推著他進了錄音室,錄音室里麥克風的位置已經調低了,李重軻又比了比他坐著的高度,重調整了之後才出去。
玻璃房外,音樂部的張老師早就準備好,而除了張老師和其他工作人員外,那三個人也一個沒走,巴巴地站在玻璃外,要盯著沈言錄歌。
不得不說,沈言覺得自己都要被他們看毛了。
好在錄音室是屬於他的「領地」,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得不坐著在麥克風前,簡單地開嗓之後,沈言還是感到一種與生俱來般的能量,匯聚到了他的體內。
他試了幾句,就看到玻璃外張老師豎起了大拇指,按開了對講機:「不錯,沈言,聲音還是這麼好,你沒問題的,儘管唱。」
「這一回直接把一節唱完再來聽聽看,行嗎?」
如果說舞蹈是李重軻的武器,那麼歌聲就是屬於沈言的利劍。
重到了麥克風前,沈言感到自己重擁有了力量,那讓他可以繼續堅定地走下去,不論前方有多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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