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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武帝微微颔,整理好手腕衣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傅皇后:“娉婷可有受惊?”
傅皇后温婉一笑,“臣妾无碍,臣妾已命人将今晚表演宫宴节目的戏班舞女登记在册,其余世家夫人子弟,也派人护送出宫了。”
殿外,大总管王德胜来报:“陛下,大将军府公子在外求见。”
“宣!”
白景旭疾步步入殿内,一撩衣袍,单膝扣地行礼,语带焦急,“启禀陛下,吾妹嘉歆自宫宴后便失踪了,微臣遍寻无果,恐遭不测,迫不得已请求陛下增派援手于我搜寻!”
说罢,以额触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成武帝听罢,顿时一惊,直起身子,下令道:“景旭快起来,方青天,率十队禁卫军协助白世子城内搜查,另派一队加强城门处出入搜查。”
成武帝心情沉重,看着两人离去,面色不虞,紧锁眉头。
镇国将军白衍安不日便将班师回朝,而白嘉歆则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将军的女儿生这种事,叫成武帝如何不心惊,这批刺客又是何来历?有何居心?
傅皇后察言观色,温声道:“陛下,不妨由臣妾招宫中女眷,宫女来问,或许有人见过嘉歆去了何处。”
傅皇后与镇国将军白衍安也曾一同征战沙场,情谊深厚。
她膝下无子女,对嘉歆也素来亲厚,平日里嘉歆与六公主争执,她也多有偏颇。
成武帝听后,眉头微松,感念于傅皇后的贴心,“如此,辛苦娉婷了。”
待傅皇后离开后,成武帝沉吟片刻,挥手招来总管王德胜,“国公府世子可有消息了?他连日奔波,今日宫中又出事,你派人传信与他,让他明日进宫回禀,好好休息。”
说罢,想起什么,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不待人看清,便很快阖了眼,挥手让王德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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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前,距离京都还有十公里的官道上。
一青衣书童驾着马车,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石碑上的刻字,顿时愁眉苦脸,回过头来:“公子,行了这么久的路,居然还有十公里才能到京都,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晚风微微拂过,吹起了马车前帘子一角,车厢内布置虽简洁,可无一不精致巧妙,管中窥豹,或可窥得车主人性情中几分淡然。
奇怪的是厢内并无一人,厢外却有一少年骑在一匹双目浑浊的老马上,任那老马停在原地不挪半步,也不催促,只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桦木林。
丛花草乱声,树高风有态。
被唤作公子的少年,听了青衣书童的话,将目光收回,偏头对上了青衣小童的目光。
天镜洒下的清辉朦胧又皎洁,月下的少年五官柔和,让人看不真切,漆黑的双瞳却亮的惊人,一眼望进去,却又是如泉水般清澈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你。
老马龙钟之态,少年俊秀之姿。
青衣小童看的呆了,尚未反应过来。少年清越的声音便响起,“无妨,想是在白马镇耽搁的久了些,继续赶路便是。”
青衣小童听了,担心道:“公子,你咳症未好,夜里又风寒,还是坐马车吧。”
“墨砚,无需多言。”
少年不容置疑,言简意骇的拒绝了小书童的建议。
墨砚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可看见前方骑在老马上,难得一派悠闲的少年,还是什么都没说。
墨砚望着少年身下的老马,暗自嘀咕,若不是在白马镇时,公子心善救下这匹即将被宰的老马,之后又不顾自身咳疾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骑这老马上路,他们早便到京都了。
墨砚从小跟着公子,自是不可能嘀咕公子的,此时愤愤的瞪着那匹老马,小声怪它懒惰,走几步停几步。
马上少年耳聪目明,听着墨砚搞怪的话语,眼中染上几分笑意。
他比墨砚大两岁,家中也无其余兄弟姐妹,向来是把墨砚当弟弟看待的。想到弟弟,少年想起前不久收到的信,脸上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离开京都已有七个月,临行前母亲已有三月身孕,尚未显怀。
十日前,他收到父亲来信,信中写道母亲日前诞下一子,待他回去后,便可以见到弟弟了。
这样想着,少年心情又迫切了几分,□□老马似感受到主人心情,马蹄攒动也迫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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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例行公事般颠了颠过往商人塞过来的钱袋,感受到手中令人满意的份量,便塞进袖中暗袋,挥手放行。
距城门不远处,一辆马车前驾车的车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紧接着拉动缰绳,驾驱马车驶向城门。
过了一会儿,守城的士兵摸摸袖中刚收到的大钱袋,看着缓缓驶离的丝绸楠木马车,想到刚刚那个目光锐利,出手大方的车夫,嘀咕道,“乖乖滴娘嘞,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马车刚一离开城门处士兵的视线,车夫便驾驶马车离开官道,往那无人小路上行的飞快。
小路颠簸,车厢内也剧烈的摇晃着。
嘉歆摸了摸撞疼的头,想起昏迷前生的事,明白自己恐怕正在刺客手中,顿时慌乱极了,立刻睁眼打量着四周,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嘉歆的双眼一片模糊,但即便如此,她也很快认出了这是自家的马车,她心下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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