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极痛之Y 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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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法力修为支撑的身体比之前孱弱了很多,不死草只能延缓衰老和疗伤,但是却没有法力对身体机能的强化能力。肖逸清本来双臂就曾脱臼又受过重创,现在被紧紧反绑在身后,长时间的固定和捆绑,那种筋血不活的酸麻和疼痛的感觉变得异常煎熬,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关节和肌肉里面啃咬,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噬着他本来就已经非常焦躁崩溃的神经。
最开始的哭泣还能达到发泄的作用,可是漫长的时间维持不住像肖逸清这种本就冷漠的人一直沉浸在悲痛委屈的情绪里。他的哭泣变得疲惫,心里变得麻木适应,他太过清楚如今的处境不会因为他的崩溃绝望而就此改变,只要活着,时间就会推着他往前走,哪怕前路是恐怖无尽的深渊。任何情绪的宣泄其实都没有意义。
他开始转移注意力去分散身体上的痛苦,思考着肖尘怎么会突然转变成这样的。这种转变应该不会是太久之前的事情,肖尘是他从对方八岁亲手救回来的孩子,从小看到大,虽然后来被他撵到魔域去,时常很久不见对方一面。但是那孩子对自己的崇拜和唯命是从就像刻印在骨子里的本分,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定是有人向他透露了什么。
要把那小野种同这些魔族一起埋葬在魔域的计划没有几个人知道,况且这些人都一起来了魔族,全部遇难落得自身难保,不像是提前通风报信的样子。
还是当年他父母的事情?可是父亲明明下了禁令所有人不得对肖尘再提当年的往事,是谁可以冲破禁令的法术宁愿自损修为告诉肖尘?
无论是利用完肖尘就打算设计把他同魔族一起剿灭的事,还是当年那件事,哪一件倒也都能令他心生怨恨,发展成如今这般境况。
但是,这两件事自己都算是罪魁祸首,而他既然知道了真相,又为何没有杀了自己报仇?那天魔兽的围攻自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明明只要任其发展,他也会像其他人那样被撕碎分食,丧命于魔兽之口。
更甚是还把自己从血魔手里救回来。当时他虽然半昏迷但并不是一点都不知情,隐隐约约记得血魔在脱自己的衣服,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暴露他这一生最不希望被人发现的秘密,却没想到会在千钧一发时被肖尘解救。
呵,都弄到这一步了,不会以为还能像过去那样继续装一对儿好叔侄吧,简直可笑至极。肖尘那小杂种应该不至于那么蠢,轻易便宜了自己这个害他家破人亡又想要他性命的仇人。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隐忍着先活下去。这不死草到底还有没有解也不是绝对,不能只听那些无知野蛮的魔族一面之词。待他有机会能重回仙门,说不定还能寻到解救之法。
他肖逸清绝不能就这么屈辱的败在一个杂种手里,他定要让这些伤过自己的魔族狗杂碎拿命来偿,特别是肖尘这小野种,他要把他的灵魂封印在后山的咒炎洞中永生永世承受烈焰炙烤的折磨。
就这么靠着对以后复仇的痛快设想,终于熬到窗外的光线渐渐变暗,橘红色的一片斜斜的洒在肖逸清的身上。一直到这抹橘色都变成了灰蓝,肖尘也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一个人进来掌灯。肖逸清在这片从窗外映上地面和自己身上的灰蓝色冷光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肖逸清是被冻醒的,一个曾经的冰修奇才,仙门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
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乞求怜爱。“告诉我,别再骗我,你爱我吗?”
肖逸清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盈着水汽,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身下最娇软的地方被火热抵住磨蹭着撩拨,是那么难耐,被淫药折磨过得身体无论对痛还是快感都食髓知味,麻痒从内而外,流窜过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倾慕的男人,这是在世上唯一曾爱惜过保护过自己的人,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悔痛,没了他,再没人护着自己,疼惜自己了。
也许,还曾经有过的吧
【小叔叔,等我以后长大变的好厉害好厉害,换我保护你!】
那被水雾遮蔽的瞳孔随着远久记忆里幼稚童音而轻轻抖动着,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说不清这一瞬间的悸动和心痛代表着什么,只能尽快的忽略过去,慌张的伸出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爱你的,爱你的,一直都只爱你的”
肖尘猛的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心仿佛失了重,只有抓紧了怀里的人才踏实,然后与之一起跌入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在纷飞的花瓣中,他的声音在颤抖,低低沉下腰将已经硬热的性器往潮湿柔软的花蕊中推进“我也”
然而话还未出口,肖逸清带着蜜一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一次却变成了暴风雨中的一记炸雷,把刚刚才组建起来的花园,炸了个粉碎。
“快给我吧,逸天哥哥”
深夜,魔宫西北角的密道外一阵疾风而至,卷着浓厚的黑色魔雾霎时之间便落在了密道的入口,魔雾触地炸开裹着滔天的怒火,距离不远的两名魔族守卫在强劲的威压震慑下,瞬间四肢发软的跪在了地上,丧失了抵御能力。
“魔”
当他们看清从黑雾中走出来的阴沉男人时,被对方天魔的姿态所震惊,一个个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猎物,本能恐惧的往后退缩。
好在愤怒的男人视他们如无物,即刻间再次化作黑雾直接冲入了密道之中。
石门被轰然震开,巨大的声响惊起屋内正打坐的白衣男子,可还未待他反应,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像铁钳一般卡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人大力的甩在了墙上,死死的扣住。
“孽障你你发什么疯!咳咳”
白衣男人被袭毫无防备,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染在了胸口的洁白衣领上。
“齐途,你不要逼我再用探心术,你撑不住几次。你老实告诉我,肖逸清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肖尘的眼睛赤红,红色的瞳仁里就像燃着一团火,眼白的部分满是血丝非常恐怖,太阳穴上爬着鼓起的筋络彰显着体内压抑不住的怒意。
齐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肖尘在这个时辰怎么会突然冲过来问这种问题?他情绪如此激动,是怎么发现逸清对逸天齐途艰难的转动视线,只见面前之人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绸长衫,胸口大敞着似是寝服,几点暧昧的红印明晃晃的暴露在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满身浓烈的酒气一个惊人的推测立刻在他脑中炸起。
“你你把逸清怎么了?”
齐途那慌张急切的关心样子,就像是在肖尘的熊熊怒火中又凭添了一捆柴,他五指收拢,指尖都恨不得戳进对方脖颈的皮肉里。
“这关你什么事?你关心他?你自身难保如今就是我关着的一条丧家犬,你还有闲心惦记我的宠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肖尘的犬齿变得又尖又长,说话的时候在唇中若隐若现,配上他邪肆的冷笑,狰狞的令人毛骨悚然。
“畜生,呃逸清是你叔叔,你怎么敢”
齐途嘴角冒着血,眼睛发黑,艰难而愤怒的责骂着这个过去在凌云时的小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屁的叔叔!他把我当亲侄子了吗!你们联合起来想要我跟魔族一起陪葬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我叔叔!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这老东西废话的!既然你不想自己开口,就别怪我了!”
肖尘疯癫的大笑起来,然后阴森森的靠近了齐途已经被掐的发紫的脸,将黑色的烟雾从他的七窍灌了进去。
————
繁花苑的墙外有一棵桃树,桃树下有一个园艺假山,肖逸清从两岁半起就会每天都跑来桃树下,守在院外,但他还太小了爬不上去,他只能守在外面捡捡树上落在假山上的粉色花瓣,他把花瓣带回去装在瓶子里小心收起来,晚上还抱着它睡觉。可惜那里面桃花的味道很快就闻不到了,花瓣也变得枯萎腐朽,但那是母亲院子的味道,是他能离她最近的距离。
等到肖逸清五岁的时候,他终于可以爬到那个假山的顶上,扒着墙沿躲在桃树的枝叶后面偷偷往里面看。院子里种了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花,有不少他都认不出品种来。
那一次他并没有见到母亲,但是他回去后就进凌云的书阁找出了好几本记载四界花草的书籍,他看的很认真,想着有一天和母亲见面可以找得到话题讨母亲欢心。想着母亲也许会惊艳于自己小小年纪就懂得那样多的知识,摸着他的头夸奖他很棒的画面,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
第一次见到那间宅子里住的女人时,他开心的整夜都睡不着。他小心翼翼的趴在墙上躲着,就见屋内推门而出一个极美的妇人,乌色长发齐腰,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冷艳,挽起袖子为花草修剪时,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独属于女人的柔情,那双细白的双手如若无骨的捻着绿色的枝叶,对待它们是那样的轻柔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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