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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周戎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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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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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事,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他也未必有机会追悔。

见他这毫不在意的模样,太子妃心下更为郁躁,等岑太医下去后,她按捺住性子,以尽量轻缓的口吻问:“太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南京工部侍郎已随我们来到杭州了,一应事务可以先交给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朱聿恒看着烈日下正忙碌修建堤坝的人们,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等候褚侍郎,交接了事情再回去。工地嘈杂混乱,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无法休息,这几日娘根本无法合眼,才日夜兼程过来找你。”

太子妃端详朱聿恒日渐清瘦的模样,嗓音微哑,“真没想到那个司南居然如此狠毒,不但劫走朝廷要犯,大肆屠戮官兵,还敢给你下毒!”

“她确实劫走了圣上指明要我押解上京的犯人,也确实下手狠辣,放生池一役死伤众多。”

朱聿恒看着外面茫茫烈日,缓缓道,“但她没有给我下毒。杭州诸名医皆已诊断过,刚刚岑太医也确定了,母妃放心吧。”

“但她坏事做尽,还让你身陷险境,总是事实吧?这么说,她以前救你、与你一起解决顺天的巨大危机,都只是诓你入彀的伎俩?”

朱聿恒没有回答,只紧握手中的茶盏,一言不发。

太子妃啜了一口茶,勉强镇定心神,又道:“聿儿,你可知道,堂儿前几日,差点死于非命?”

“七弟怎么了?”

朱聿恒不由错愕。

朱聿堂是朱聿恒的幼弟,袁才人的儿子,今年才六岁。

他披麻戴孝,在灵堂为母亲守灵,因为哭泣脱力而困倦昏睡,被抱到后堂照看,结果奶娘一时没有注意,在外面打了个盹,朦胧间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赶紧跑进去一看,发现朱聿堂满头满脸都是水,正从水盆中挣扎起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堂儿说,他在睡梦中被一个人拎起,不知怎么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按在了水盆中。呛了好几口水后,他又痛又怕,只能抬脚拼命挣扎,终于踢翻了旁边的几案,惊醒了外面的人,才得了一条命。”

太子妃说着,兀自心有余悸,那一贯雍容沉稳的面容上,也染上了掩不去的惊惧,“堂儿被吓坏了,我们好生抚慰追问,但他毕竟年纪小,而且睡梦中差点被溺死,自然无法看清那潜入灵堂的刺客面目,但是……”

说到这儿,她的话语顿了顿,目光紧盯着朱聿恒,一字一顿道:“他在呛水之时,看见了按住他的那只手上,戴着一个缀满各式珠宝的臂环。”

手腕微颤,一点热茶溅上虎口。朱聿恒直视着母亲,脱口而出:“什么?”

“而且,堂儿还看见了那臂环上,有一颗硕大莹润的珍珠。”

太子妃意有所指道,“聿儿,明珠暗投虽令人惋惜,但当断则断,总比执迷不悔要好。”

听母亲的口气,朱聿恒便知道她已察觉自己当日骗阿南去行宫的用意,或许也注意到了他送给阿南的那颗珍珠。

朱聿恒只觉心下思绪翻涌,勉强抑制住情绪,道:“这世上戴臂环的人,不在少数。”

“但戴着臂环,又用这种手法杀过人的,却只她一人。这也证实了之前杀害登州知府苗永望的,必定是她无疑!更何况——聿儿,堂儿是你的亲弟弟,袁才人亦是咱们东宫的故人,如今司南对他们痛下狠手,邯王更是因此而步步进逼,我想其中必有关联!”

太子妃嗓音更冷,就连眼中对儿子的慈爱也被肃杀遮蔽了大半,“你难道还不愿抛弃幻想,正视那女匪的真面目么?”

面对母亲的殷切哀恳的目光,背负父母兄弟的重托,朱聿恒一时气息凝滞。许久,他才默然开口问:“刑部的文书下了吗?”

“她既敢犯下重罪,朝廷便不能不追究,如今海捕文书已下,她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罪名呢?”

“劫掠重犯、屠戮官兵、谋害皇嗣,每一条都是杀头的重罪。”

朱聿恒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只对母亲又重复了一句:“可阿南她,没有毒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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