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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 雾家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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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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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如此放松自在的,除了安德廖沙以外,就只有卡斯希曼医生了,与安德的细心呵护不同,卡斯希曼医生虽然比我年长很多,但和他聊天,只有朋友间的自在和放松。

所以,每一次的治疗似乎不能称为治疗,更像是接受来自朋友的安慰和帮助。

让人,没有负担的轻松。

走到门口时,我习惯性地回头,轻声询问:“今天会好吗?”

“会好的。”

卡斯希曼靠在门廊下,肯定地笑。

“像之前一样?”

“像之前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安心绽开微笑:“那么,卡斯希曼博士,祝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弗洛夏。”

女性的良知那一段改编自埃里希·弗罗姆的《爱的艺术》

第52章

Chapter51。王室婚约(一)

我是如此的信任卡斯希曼医生的话,我只能相信他。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漫长这个词语显然并不合适。

事实上我很难找到一个理想的形容词,或者说,它很难定义?不可定义。

伤口感染的炎症,持续低烧不退,我的身体全面开启保护机制,同疾病抗衡。摆脱不掉的痛苦折磨着脆弱的神经,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哭泣。

那时,索菲亚和安德廖沙陪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得到,我发烫的皮肤上轻轻拂过泪水的手指,带来冰凉的安慰。

但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当我模模糊糊恢复意识,泪腺便再度崩溃,干燥的声带无法发声,痛苦仿佛憋在了身体里面,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这时,他温柔的声音就会低低响起:

“会好的,会好的,弗洛夏。”

他反复重复相同的词语,轻声呢喃:

“我知道你很痛,很痛,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一整天也只有两三个小时是有意识的,他的声音仿佛能够顺着耳朵钻入梦里,慢慢地,我也开始告诉自己,会好的,在坚持一下,会好的。

有人说,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客观存在无法被话语简单否定,承受着的人们所要背负的重量不会减轻。

但是,我却需要它。

静脉在药物的刺激下疯狂的痉挛,如果没有经历过,任我超常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静脉抽搐起来到底有多疼。

潜藏在皮下的血管似乎剧烈舒张又收缩,刺痛肿胀由内自外蔓延。

“疼,我好疼······好疼···”

我不止一次阻止这些我的软弱,疼痛吞噬了Tramadol所有的镇痛效果,它一遍又一遍灼烧可怜的躯体。

血液汩汩沸腾,冒出瞬间破裂的气泡,仅仅靠近,都会被溅出的液体刺痛,闷着聚集的热气,细胞们发出剧烈的尖叫,像是火车开动时嘹亮,悠远,久久回荡不息的鸣笛······

我,烧起来了。

我不能动,有时甚至连眼睛也无法睁开,忍耐成为了替代抽泣的唯一方法。

每当快要难过地发疯时,我都想撕开嗓子大喊,“给我点Dolantin救救我吧!”

卡斯希曼医生不会给我使用Dolantin,即使他同意,索菲亚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一种有可能对神经造成损伤的药物。

我想对她来说,一个药物成瘾的弗洛夏没有比一个重度抑郁症的弗洛夏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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