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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 雾家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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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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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那个人从鼻子里喷出不满的声音,这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了提示,我似乎越来越靠近了答案了。

“你现在想要堕落成醉醺醺的酒鬼吗?”

他开口说话了,语气里的嫌弃是如此明显。

我感到十分不满,仰着脖子隐隐发酸,他居高临下,一边有点轻蔑又有些关心?我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掉。

“你这个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我邀请你了吗?并没有,还有你是谁,为什么不回答我,哦,个子高就可以不用回答了吗,真是傲慢······我警告你,反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罗德夫先生,你要是不想被罗尔德先生用枪指着赶出去···”

我索性不再看他,嘴巴里不停地碎碎念,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我低垂着脑袋,热气喷到胸前的皮肤上,我感觉很烫,这股暖融融让我想睡觉。

第146章

Chapter145。整理(一)

“哼,没人能那样对我。”

我发现被挡住的光线回来了,我迫使自己撕开粘合住的眼皮,上面像是挂着石头那样重。随着我的视网膜接触光线,瞳孔聚焦将眼前的人映照。

我慢悠悠地反应过来,哦,是弗拉基米尔。

但我只是再次眨眨眼睛,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就好像安德烈老管家不可能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草裙,扭动身体唱:阿罗哈~阿罗哈~,抱歉安德烈爷爷,我后知后觉地将一个跳舞的老爷爷从大脑里赶出去。

所以这不过是酒精带来的可悲的幻觉。

我大力点头,“是的,你说得没错,没人有胆量那样做。”

我发现即使是在幻觉面前,我也习惯性地胆小。弗拉基米尔连在我的想象中都那么真实,我无法让他看上去温和一些,这样我就能挺直腰板和他讲话。

我鄙视懦弱的弗洛夏。

“你喝醉了。”

这个“弗拉基米尔”

古怪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翕动鼻尖,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酒精的甜味,过度发酵后的酒气四溢。

我被他逗笑了,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一开始还闷在胸膛里,很快我的脸颊肌肉感到酸涩。

我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大脑,即使是想象也太过不切实际了,我眼前的弗拉基米尔正蹲在我前面,他很好照顾了我的身高,把我的脖子从快要折断地仰视里放出来,他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一样随意地蹲在我面前。

不是我夸张,真正的弗拉基米尔肯定不会这样做,他是一个严格遵守各种规则,那些古板得近乎锱铢必较的礼仪使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傲和不可接近。现在的他,怎么说呢,很久之前某个书架上被翻得破破烂烂的漫画书中的爱吃巧克力的侦探——L的常用姿势。

怎么又扯到了那么远?我拍拍脑袋,再次看向弗拉基米尔,我的笑声已经不能停止。

“别笑了,弗洛夏。”

弗拉基米尔口气有些不爽,他无可奈何地拉着嘴角,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是假的,我再怎么胆小也不可能怕他,我看着他铂金色的发丝在明亮的灯光下轻轻晃动,冰冷的银白色被赋予暖调颜色,上面没有抹发胶,柔软的发丝散落在额前,我很想去抓一抓揉一揉,看他是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柔软。

我抓紧手里的杯子,坚硬的触感让我能够继续忍耐不去碰他,可我还是忍不住笑,这已经超过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我开始觉得酸痛,脸,胸口和锁骨都隐隐作痛。

黑夜变得深邃,乌色与浅白再也不能从夜空中找寻。

我不能自抑笑着,他一脸怪异地看着。我能说,这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或者从来没有出现的和谐。

我的笑声越来越低,可肌肉惯性让我没办法快速停下来。弗拉基米尔撇撇嘴,他放弃接着警告我,那不起作用他发现了这一点。

“好吧,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意识不清醒的酒鬼计较呢?”

他不情愿地小声嘟囔,眼神挑剔地打量我身边的环境,从不够崭新的橡木桶,到我光着脚散漫地窝在地毯上,旁边还丢着团成一团的毛毯。

我明显感到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上战场一样的困难,接着弗拉基米尔无视没那么整洁的环境,“真该让金布罗女士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努力都喂拉布了。”

他学着我的样子,从我的对面挪过来紧挨着我坐下。

顺便说一句,拉布是小马利科奇先生驯养的德国牧羊犬,我好不容易从大脑混乱的记忆中找出这个名字,对应的是软乎乎蓬松的毛发和围着我转想要叼走我手中的苹果。

“敬金布罗女士!!”

我朝着半空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弗拉基米尔想要阻拦,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就收了回去。

“这样也好,你喝醉了也好。”

他思索了一会,撑着下巴看着我又接了一杯。弗拉基米尔看上去不太适应坐在地毯上,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盯着我,他的身体并不放松但不影响四肢伸展,仪态好看而优雅。

装腔作势,我承认是嫉妒,光看外表弗拉基米尔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他就是用这幅外表欺骗了我,我不得不去面对初次见面时就被迷惑了的自己,真是有够愚蠢,所以后来就算有了那些遭遇,我也不能全怪他。

美色误人,这一点男女都一样。可惜我不是什么昏庸老迈但权势滔天的君主,我只是一个被被人随意搓弄的软蛋,好吧,这个评论有点刻薄了。剧烈的开心后就是莫名其妙的低沉,我终于可以不用傻乎乎地笑了。

“你怎么做到的,一会笑得停不下来,一会又好像要哭了。”

弗拉基米尔观赏我的情绪波动,他犹如一个好奇的学生发问。

我转头看他,用手粗鲁地擦擦嘴。“我没有哭。”

他该不会是把酒和眼泪搞混了,我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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