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四十四次日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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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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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時開始搜尋書房、主臥、客臥……甚至每一間衛生間,林山雪都找了一遍。

沒有人。

她走回客廳,想坐到沙發上,趴在沙發上睡覺的黑貓一覺察到她靠近,立馬抬起頭,屁股還沒落地,黑貓就跳下沙發跑了。

人不想和她在一塊兒,貓也不想和她在一塊兒。林山雪覺得自己應該慶幸,至少沒收到一張字條,讓她醒了就趕快離開。

主人拋下客人自行去上班,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任何一個識的客人都會選擇自行離開,但林山雪沒有這個自覺。

她要一直呆在這兒,她要等江綏回來。她甚至想變成一隻貓,這樣也許江綏會願意收養她,而她也能永遠留在江綏身邊。

陽光落在纖細的腳踝上,襯得皮膚近乎透明,卑瑣的暖意藉由這小小的入口傳遍全身。

江綏開門進來,就看見林山雪躺在沙發上,眼神渙散,直到他放下購物袋,走近身邊都沒有發現。

「林山雪?」這是江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慢慢轉過頭,淒迷的眼神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綏又叫了她一次,這次聲音自然許多,俯身去摸她的額頭,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林山雪的視線追隨他的手,待他靠近,又落在他的臉上,周身再次被江綏清冷的氣息包裹,帶著餘溫的呼吸讓林山雪睫毛微微顫了顫。

江綏呼吸一滯,放開她,「我去做飯。」

原來沒走啊。

林山雪看著他穿過餐廳,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又端著一杯牛奶出來,遞給林山雪,溫度恰到好處,林山雪抿了一口,沒有放糖,她嫌棄有奶腥味,不很願意喝。

「喝完。」

林山雪瞟他一眼,閉上眼睛一口氣喝了,江綏接過空杯子,問她想吃什麼,林山雪一怔,靠餅乾、泡麵和食堂剩菜剩飯過活的她,已經很多年沒考慮過「吃什麼」這件事了,腦子裡除了上次在海邊別墅吃過的雞湯泡飯和沒來及吃的紅酒牛腩,什麼也想不到。

吃一些的東西當然好,但上次的食物好像也不錯。林山雪把衣角纏在自己的食指上,想了半天,然後說:「隨便。」

她嘴上殘留了一圈奶漬,江綏抽了一張紙給她,在她旁邊坐下,「牛羊肉喜歡吃嗎?」

「不喜歡。」

「魚肉?」

「還行。」

「蔬菜呢?」黑貓見江綏坐下,見縫插針地跑過來,跳上江綏的腿,「有特別討厭的嗎?」

黑貓繞了一圈,選了個舒適位置趴下,江綏溫柔的撫摸著它的毛髮,林山雪的注意力被貓吸引,沒聽見江綏問什麼,「啊?」

「有不喜歡的蔬菜嗎?」

「沒有吧,」不自覺流露出艷羨的眼神,語氣沮喪,「原來它不僅肯讓人摸,還能讓人抱的啊……」

江綏抱住貓,用眼神示意林山雪去摸。她立刻伸手過去,儘量輕柔,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手即將放上去,黑貓掙扎了幾下,好在在主人的懷抱中,掙扎了兩下就趨於平靜。

柔軟、順滑,林山雪如願以償摸到了它。

「它以前是只流浪貓,比普通的寵物貓更難接近,」江綏摸了摸貓腦袋,乾脆地把它留在沙發上,對還想湊近的林山雪道,「小心。」

流浪貓?只要成為流浪貓就能被江綏撿回家嗎?林山雪羨慕地看著正在梳理毛髮的黑貓,不由想起那隻陪她了一整晚的黑貓。

都是黑的……

林山雪若有所思戳了戳它毛絨絨的背部,輕聲問:「是你嗎?」

黑貓白她一眼,繼續舔毛。林山雪覺得巧合的有些過分,很難形容這種微妙的感覺,明明什麼都不代表,甚至她都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那隻貓,但就是感覺心裡滿滿漲漲的。

跪坐在沙發上,隱約能看見江綏的身影,不滿足,穿上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站在江綏身後,看江綏在水池前擇菜。

「餓了?」

「沒。」她就是想離他近一點。

江綏不置可否,手上的度加快了許多。林山雪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眼看著料理台上的菜越來越多,時不時從口袋中掏出顆糖放進口中,也沒提要搭把手,像個監工。

直到她要把第五顆糖放進嘴裡,手忽然被按住,「別吃了,」江綏把兩個空碗遞給她,「去盛飯。」

她剝都剝開了,想硬塞進嘴裡,商量道:「最後一顆。」江綏沒卸力,二人兀自僵持,糖在手心化開,林山雪討厭粘膩,想也不想就鬆開手,糖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格外刺眼。

「江綏,你這人真沒勁。」盛好的飯重重扽在餐桌上,拉開椅子,兩腿一蹬,「你的人生有什麼樂可言嗎?」

不用猜也知道,他這種人活的就像是標準模板,從小到大都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她在氣頭上,先前的一切全不作數,只覺得討厭。

江綏坐在林山雪對面,「你倒是活的自在,」盛了一碗骨頭湯推至林山雪面前,抬眼,對視,「你開心嗎?」

滿桌的珍饈美味味同嚼蠟,林山雪扒拉著碗裡的米粒,時不時送三兩顆進嘴。長達一個多月的夙願就此達成,她之前想的不過是一碗雞湯泡飯,或是再做一次紅酒牛腩,要麼就去餐廳吃一頓,現在坐在江綏家裡,面前一桌菜是江綏特意為她做的,硬要問她感受如何,也只有倆字——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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