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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六大感意外,喘着粗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怎么了?”
讲真,周寐的心惊,不亚于石六,她面色微红,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似乎也在扪心自问,她怎么了?
“哈?”
石六松开周寐,一脸的幸灾乐祸“周小姐,原来你心里也会有人啊”
周寐还没反应过来。
“这样就有意思了”
石六的笑,带着深意,也夹带了些寒意,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周寐的味道,不过现在,他想要的,已经不是那样单纯。
两人都是心机似海的人,尤其石六,涉世太过于深,第一眼就知道这种女人天性凉薄,只有目的,没有真心,但这种人往往就是天生有魔力,让人想要拥有。
可他今天意外现,她竟然还是有心的,似乎,争抢周寐这种女人的心,比占有她的人,有意思多了。
她是那样的年轻漂亮,而一旦年轻,就注定了有些事,还看不透。
石六没再做任何,只是十分有礼的道了安,合上了房门。而周寐,正愣愣的蹲在床畔,她将头埋在双膝,心中微恼,这种恼,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而心头有些异样,久而,周寐一脸烦躁,她脱下了脚上的绣花鞋,狠狠的向前砸了去。。。
她恼了自己一整夜,合不上眼,当天边泛白,彼时极少听到的鸡叫声,彻底把她从思绪中,又拉回了现实,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微肿的双眸,轻叹了声,赶紧拾掇了下自己的妆容和头,并从随身的行李中,换了套较为明媚的衣服。
周寐推开房门,适应着这丝和山城不一样的阳光。
主人家的帮手起的比她早多了,都已三三两两的忙活了起来,不远处的厨房里,飘着家一般的米香,此时的周寐,有些饥肠辘辘,可她没去找吃的,只是在那些人好奇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昨晚天色已暮,没能体会到这里的风情,随意的逛了一会,周寐心情便好了许多,南方的水乡就是如此,家家邻水,十步一桥,古老的围墙上爬满了青苔,藤木攀附着瓦片,映着鸟叫虫鸣,也许这里真的不大,她走着走着,又绕回了昨晚路过的那个姑婆屋。
姑婆屋前便是台阶,台阶下便是镇里蜿蜒相交的绿水,有几个女人正蹲在水边清洗着自己,她们互相嬉笑,时而追打,其中有两个,好像正是昨夜的那两个女人,此时,那个娇小的女孩散着长,正在刷牙,而那黑瘦的女人,正屡着她的长,熟练的帮她编着粗厚的辫子。
待辫子编好,女孩转过脸,笑的开怀,黑瘦的女人看着她嘴角的泡沫,立刻用脖颈上的毛巾,替她擦拭干净,两人间的举动,如此的自然。
周寐又出了神,她忽而想起,就在上个月,自己还躺在病床上时,死活都不肯让戏子白碰自己,而那个女人,叮叮咣咣的将盆盆罐罐都拖了进来,俨然将医院当成了家,每个来换药的护士进来都十分无奈,她不但厚着脸皮对劝说视而不见,还不忘了顶着那轻浮的嘴脸调戏护士。终于,戏子白在有一次连哄带骗加唱歌的情况下把周寐弄睡着后,悄悄端来了一盆热水,用香皂,揉的她满头的泡沫,替她挠着头,待周寐惊醒,戏子白嘴里还没完没了的数落她头都臭了,最后还趁她不备,把她的眉毛也涂白了,还拎了镜子来让她看。
想起当时镜子里的自己,周寐哑然失笑,她好像忘了,她本不爱笑,也不爱温情。
她无法忘记,当自己闭着眼时,那双手,在自己头皮间温柔摩搓时,心里那微妙的感觉,热水的雾气,肥皂的香,以及那被晌午阳光晒干的毛巾,似乎都早有预谋,也皆是细节里的帮凶。
每一个极端的,厌世的,不爱活着的人,往往都更容易感受到生活赋予他们的感觉。她终于明白这一路的别扭和莫名的空落,到底是为何。在她的世界里,人始终可以换成另一个人,可感觉,却也始终无法代替。
这还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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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作品,应该是我从一个少年到成年人后文风的一个转变。
不再纠结,不再犹豫,不再只懂得爱别人,要时刻记得爱自己,而以前,我习惯了描写的渣攻与痴情受,这次,会反其道行之。
也许我唯一改变不了,应该就是虐了~
第3o章无巧
而此时,位于上海马斯南路一栋西班牙式的花园洋房中,两个同样身着青衫,面色均由油彩涂抹成了风华卓著的青衣,正在饭桌前,高谈阔论,笑语嫣然,虽是气派的洋楼,西式的餐厅装扮,这可餐桌上,仅有四碟中式的下酒小菜,青花瓷酒壶里装着香气四溢的桂花黄酒,正用热水温着,无一不显示出,这主人,定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酒至三旬,两人揽肩搭背,不禁一起哼起了那年同台的贵妃醉酒。
“梅大哥,一别数年,想不到,你竟一点都没变”
白鸢抿了口桂花酿,看着桌上的菜,不禁笑道“我还记得,你当年为了保护嗓子,这油炸花生米,是一口都不吃的”
“可是你爱吃啊,我专门让人准备的”
梅鹤鸣眯起眼,看着白鸢近在咫尺的容颜,似乎也回忆起了那一年,那时候,他受张少帅之邀从北平赶往沈阳给张作霖演出祝寿,当他吃过接风晚宴,一个人在大帅府中闲逛醒酒时,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身着单薄戏服的女孩,正跪在院子里的杂草间,脊背挺的直,关东的早春寒风凛冽,她似无感一般,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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