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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這吧,胃口會比較好。」他笑著拍了拍身旁的那張椅子。
蘇硯不明就裡,但反正有的吃就行了,她毫無異議地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他頗為體貼地端起一份玉露團,獻寶似的遞到蘇硯面前,那是她最愛吃的。
「不錯啊,師兄,你這日子可過得比我滋潤多了……」蘇硯想到了自己的辛酸江湖路,每天餐風飲露,就算條件好點的時候也就啃啃肉乾,和面前的錦衣玉食比起來,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命怎麼就那麼苦!
她咬了咬牙,抓起一隻玉露團泄憤般地往嘴裡塞。
然後……
一股不屬於玉露團的嗆辣在她口中發酵、蔓延,毫不誇張地說,她覺得就像有一團火在灼燒著喉嚨,眼淚和鼻涕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緊緊地抓著身旁的男人,「水……咳…咳咳……你個混蛋快給我水!!!!!」
「哎呀哎呀,你吃到辣椒啦?」
「……」蘇硯終於找到了水,眼眸發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衝上前抓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是消暑的涼茶,比水管用,饒是如此,她灌下了大半壺才總算覺得好些了。
「這一盤玉露團里也就只有一個加了些許辣椒粉,你居然就吃到了,這運氣……」他緩緩站起身,「簡直就跟你挑男人的眼光一樣,爛透了。」
「……這他媽是『些許』辣椒粉嗎?!」
他並沒有搭理蘇硯,兀自朝著正對著他們的那堵牆走去。
她這才察覺到,這個地窖里不止他們倆,牆上有兩條鐵鏈,大概跟她胳膊差不多粗,鐵鏈的另一頭栓著一個人,跗骨刑枷。是個男人,這是蘇硯唯一能分辨出的信息。他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跪坐在地上,低著頭,凌亂長發覆面,衣裳已經不成形,只有幾條破布頑強地掛著,血跡斑斑,裸露在外頭的身體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皮開肉綻,有些傷口上甚至能隱約看到有蛆蟲在蠕爬。
隨著應如歌的靠近,那人微微動了下,身上的鐵鏈發出沉沉聲響,緊隨而至的是他粗重的抽氣聲,在這空曠地窖里被放得很大。
「蘇硯來咯……」應如歌伸出手,狠狠擒住對方的下顎,逼迫著他抬起頭,「你不是想見她嗎?」
……婁閣?!
蘇硯終於看清了那張臉,可她卻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記憶里那個白衣似雪的少年,眉宇間透著意氣風發,笑容清朗,眼眸里仿佛有著脈脈春風;眼前這具枯槁血肉,只餘一口氣苟延殘喘著,甚至讓人分不清這究竟是人還是剛經歷過煉獄酷刑的鬼……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兩道身影重疊起來。
「你怎麼不吃了?」應如歌轉眸看向桌邊臉色微白的蘇硯,「不是最喜歡吃玉露團了嗎?」
「……嘔!」蘇硯用最直觀最誠實的生理反應做出了回答。
見到這種慘不忍睹的畫面,誰還能吃得下啊?她的心可沒那麼大啊!
「不想吃那就別吃了,我們來聊聊……」他微微蹙眉反覆打量起婁閣那張臉,「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是這雙眼睛嗎?要不要我挖出來送你?」
「…………嘔!」蘇硯邊吐邊連連擺手。
太慘了……縱然是已經對婁閣恨之入骨的她都不得不說,真的太慘了……能把一個如玉少年折磨成這樣,不愧是應如歌……
「不要嗎?那這雙手呢?你記得你喜歡手好看的男人……」他微微俯身,輕執著婁閣的手把玩,就好像面前的只是一株稻草人,「砍下來給你吧。」
「不…不用了……我謝謝你全家……」想到那些斷臂殘肢,她又是一陣噁心。
「你這反應會讓婁公子心寒的……」他垂了垂眸,冷睨著婁閣,哼出一記獰笑,「他可是滿心期待著你能顧念舊情替他受過呢……」
婁閣的意識顯然已經模糊,但在聽到了這番話後,本能地翕張著那張乾裂唇瓣低喃道:「是蘇硯……殺天香的是蘇硯……她勾結空漠意圖謀反……」
他的聲音很嘶啞,像被粗糙砂紙磨過一般,跟蘇硯印象中那抹如水般清潤的嗓音判若兩人。
她臉色倏然一凝,緩步走到婁閣面前,「師兄,這麼刺耳的聲音被太子聽到怕是不太好吧?」
「我還沒玩夠呢。」應如歌一臉的不以為然,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像是個不想被別人搶走玩具的孩子。
蘇硯張了張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一名護衛衝進了地窖,稟報導:「應大人,太子和端王來了,正朝著地窖來呢。」
「嘁……」聞言,應如歌頗為不耐地嗤了聲。
從他的反應看來,他似乎早就料到這兩個人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蘇硯忽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他腰間的佩刀,刀柄一揮,一陣火光閃過,待應如歌和那名護衛回過神時,她已經劈開了鐵鏈,劈得很巧妙,是從鏈子和牆壁的連接處劈開的,若不仔細看就像是婁閣自己掙開的一樣。
「你幹什麼?!」護衛激動地嚷開了,「快來人,劫獄……」
話音未落,蘇硯手起刀落,用一種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他再也說不了話。
很快她便把刀從護衛身上拔了出來,反手刺入婁閣腹間。
一切發生得太快,本就已經神情恍惚的婁閣壓根來不及反應,甚至連痛呼都沒能溢出就已經咽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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