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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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五抱拳:“属下这就去传令。”
守在门外的谢七忽而道:“夫人过来了!”
谢征和屋内一众亲兵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樊长玉捧着一盅汤进帐,就发现里边的伤兵全都穿戴整齐,像是随时准备归营。
他们拘谨同樊长玉打过招呼后,便拿着各自的东西离去了。
谢五瞄了一眼樊长玉和谢征,也起身道:“我也先回去准备准备。”
帐内只剩樊长玉和谢征两人,樊长玉把手中的汤放到桌上,问他:“你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谢征好笑道:“上战场除了兵器,还有什么要备的。”
樊长玉拿起他挂在床头的那身残甲,看了一眼甲胄的破败程度,眉心皱起:“你的甲衣破成这样怎么穿,我给你补补。”
这身小卒甲衣是之前谢五寻来的,伤病营里的其他伤兵都是把甲衣放在自己床头挂着的,他们床头不放身甲衣,难免叫樊长玉怀疑。
谢征原本还在思索战局,目光不经意落到樊长玉身上,看她穿针引线的样子,不自觉便看入了神。
上一次他从军,跟樊长玉连一句正式的道别都没有,此番出征,倒是突然体会到了柔肠百转的滋味。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樊长玉垂着眉眼专心缝补那件残破的甲衣,一缕碎发垂下,贴着她白皙的侧脸,小巧莹白的耳朵在乌发间若隐若现,这一刻的神情温柔而恬静。
当然,如果看那针脚,就不太温柔也不太恬静了。
可惜谢征没看到,他目光在樊长玉半隐在乌发下的耳垂上停驻了很久,心口似有一头恶兽横冲直撞,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把那缕碎发挽至耳后,指腹触到她莹白小巧的耳朵时,樊长玉抬头看了他一眼。
心底那股恶念突然就压不住了,本该移开的指尖,忽而用了些力道绕去她脑后。
他低头吻了她,温柔又不太温柔。
一只手用力插入樊长玉发间,因为她没拒绝,分开时他额角青筋凸起一条,呼吸都是滚烫的,眼睛里透着一层红,像是一头恨不得将她生吞却又挨于时机不得不停下的恶狼。
“等我回来。”
他清越的嗓音哑了。
樊长玉唇被他咬得有些木木地疼,想一巴掌拍过去又忍下了,她真心实意和他商量:“言正,我替你上战场吧?”
谢征俊秀的眉几乎是立即皱了起来:“说什么傻话?”
樊长玉说:“你伤还没好,万一在战场上刀都挥不动怎么办?”
谢征想到之前撒的谎,面上不太自然地道:“我是步兵阵里的刀兵,只负责清缴被先锋部队冲散的残兵,没什么危险的。”
樊长玉看他态度坚决,似有些失望,道:“那你万事小心。”
又问:“你是刀兵第几营,跟着哪位将军的?”
谢征没料到樊长玉在军中数日,对军营里的编制都熟悉了起来,他知道不该再瞒下去,可如今箭在弦上,只得继续扯了个谎:“左卫军第三营李镰将军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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