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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来神话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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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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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原本還想著快樂一場,一聽這話來了脾氣,「主從?」

「君臣?」

「父子?」

「師生?」

路西菲爾琢磨著這四種關係,愣是找不到一個平等的,他氣得發抖:「我為什麼非得服從於你?我是完整的靈魂,我活了十五萬年,分得清輕重緩急,我自有我的主張。」

「你說不叫我去地獄,我便去不得,那我的公務怎麼辦?天國你來管麼?」路西菲爾火氣上來,劈頭蓋臉地斥責神,「天國大事小事一籮筐,地獄是天國的死敵,對待敵人理應打起十二萬分的心,我怎麼可能永遠不去地獄?你下命令也得講基本法吧?」

路西菲爾指責他:「你下的命令就是不可行的,竟然怪我不執行?」

神垂眸,他發瘋的時候從不講道理,路西菲爾說了一大堆,他就聽懂一件事:「但你去了地獄。」

路西菲爾氣笑了,「去了又怎麼樣?」

路西菲爾冷笑,「我不僅去了,還染了地淵本源呢。你不是看到了嗎,我的手臂里有最精純的地淵本源,就是瑪門他們也不見得有這麼多。天底下哪還有比我沾染更多地淵本源的生靈?」

神皺眉看著他的手臂,揮手,神力呼嘯而上,去掉了路西菲爾手臂上的地淵本源。

「真礙眼。」神不滿,他將神力注入路西菲爾的肩膀,直到他的臂膀閃爍著神光,這才覺得順眼了幾分。

路西菲爾喉嚨微動,似乎又要說話。

神不想聽他說話,說的都是不愛聽的話,俯身堵上他的唇。

清淺的吻,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神咂麼了一番口感,評價道:「難怪你喜歡親吻,是很舒服。」

神意猶未盡地又來了一次,這次在路西菲爾臉頰上吻了一下,他瞧著路西菲爾生氣的眼睛,意外地覺得十分可愛,索性又親上他的眼睛,他的眉心,將他吻了個遍。

路西菲爾蜷縮起腳趾。

「我覺得還可以再強烈一點。」神說。

路西菲爾緩緩睜大眼,神旋即又吻上了他的唇,用力撬開他的牙關,掃蕩般橫衝直撞。路西菲爾喘不上氣來,扭頭想躲,又被神硬生生掰了回來,強逼著進行這一場未盡之事。

直到四周空氣稀薄,路西菲爾的臉都因為窒息發了紅,神才鬆開了他。路西菲爾的唇發紅髮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整整半分鐘,路西菲爾的氣息才喘勻了。

他眼角泛起紅意。

神用手指摩挲著路西菲爾紅腫的唇,「第二件事,也算做到了。當然,我承認,我不熟練,可能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美好,以後多加改進。」

路西菲爾抿唇。

神說:「還差第三件事。」

路西菲爾瑟縮,避開神的眼睛,方才的火氣已經在親吻中暫時壓了下去,接下來的危機讓路西菲爾不得不開口,小聲說:「那是預知夢裡的我說的,不是現在的我。」

神冷笑,「我瞧著都是一樣的。」

神拉開路西菲爾的熾天使長衣袍,解下他衣肩上代表副君權柄的綬帶,「一樣的不聽話。」

神一枚一枚地摘下他創世以來獲得的勳章,「一樣的叛逆。」

「壞孩子是需要被懲罰的。」神說。

「如果語言警告起不到該有的效果,」神捏住他的要害,「那麼就讓實際行為來教會他……」

路西菲爾感受到疼痛,情不自禁半閉上眼睛。

「教會他什麼應該做,」神下手並不留情,路西菲爾眼淚被逼了出來,「什麼不能做。」

「對待壞孩子,語言警告是蒼白的,只有疼痛和眼淚才是真實的。」神挺身,逼問路西菲爾,「你說對嗎?」

「我……」路西菲爾試圖再次辯解,剛起個頭,就被打斷。

神又一次抵上他的唇,「噤聲。你現在要做的,唯有接受。接受我給予你的一切痛楚與歡愉。」

路西菲爾閉上眼睛。

可神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命令道:「睜開眼睛,看著我。」

風吹開了第九重天的窗戶,捲起一殿的帷幔,窗外不知何時飛來了兩隻喜鵲,無視九重天的威壓,落在了殿外,一隻體型大一點,一隻稍小一些。

起先兩隻喜鵲只是並排立在窗邊,嘰嘰喳喳閒聊著,不一會兒似乎是起了口角,大喜鵲狠狠啄著小喜鵲的腦袋,將他啄地連連後退,直到逼近窗戶。

小喜鵲躲閃無能,被迫貼著窗戶,目光中透著警惕與不安。

大喜鵲得寸進尺,將小喜鵲困在窗戶角落,糾纏在一起。

小喜鵲哀哀叫著,似乎在求饒認輸,但大喜鵲的性格就是如此,得理不讓,定要給小喜鵲一點苦頭吃,兩隻喜鵲糾纏得愈發緊密。

大喜鵲的利爪將小喜鵲從頭抓到尾,又從尾抓到頭,小喜鵲撲騰著翅膀,假意迎合,瞅準時機,從大喜鵲的翅膀間隙逃跑,剛飛出一個頭,就被大喜鵲抓著腳拽了回來,狼狽地被迫站回原位,還因為它試圖逃跑的行為被狠狠叼了腦袋。

小喜鵲惱了,啄回去,被大喜鵲一翅膀扇倒,暈頭轉向。

殿內隱隱有說話聲,「神,我不行了……」

回答他的是冷酷無情的聲音:「忍著。你今天要經歷的還多著呢。」

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同為喜鵲。小喜鵲大抵是被逼到了極限,再也不肯退讓,猛地躍起,和大喜鵲打成了一團,互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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