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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驚心。
「師兄!」季允沖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不將秦顧拉進懷裡抱緊。
他搭著秦顧的脈搏,四周還有靈力餘波,讓季允確信此處就是爆炸中心。
好在,秦顧雖心跳極快,脈象卻無靈力失控的跡象。
季允鬆了口氣:「還好,…師兄沒事就好。」
他像尋了主人三里地,終於在滂沱雨幕中看到了也在打傘尋找自己的主人的犬類,神情可憐極了。
秦顧從靈魂的震顫中回神,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手掌,安慰道:「…沒事了,我沒事。」
季允便抬頭,定睛一看,猛地驚怒出聲:「師兄,你身上…怎麼回事?!」
只見秦顧的手上、脖頸上黏滿了乾涸的鮮血,皮膚被生生掀起,露出粉色軟肉來,尤其是右手,被血水濕透的衣物貼在他手臂上,布料已與骨血難捨難分。
秦顧卻是一貫無所謂的態度:「柳芽生根,得立刻拔除。…徐且行怎麼沒與你一道來?」
生生將皮肉撕下的劇痛在他口中如此輕描淡寫,季允呼吸失,恨不能替秦顧分擔痛楚。
他終於發現秦顧手中的玉笛,應當屬於那名澗泉行宮修士;
再聯繫到徐且行的反常,通透如季允,立刻反應過來:「是徐且行?」
秦顧輕輕點頭,季允周遭的空氣陡然陰沉下來,猛地站起,「他應該沒有走遠,我去殺了他。」
「小允!」秦顧的表情終於變了,雙眉顰蹙,「徐且行必須死,但不是現在。」
秦顧恨不能現在就殺了徐且行為許沅報仇,但他強迫自己不能被怒火左右。
徐且行的修為到底也算頂尖,若被他與季允聯手逼到絕境,而萌生與他們同歸於盡的念頭,屆時二人勢必也會受傷。
歸墟危險,實在不能將自己暴露在風險下。
而更重要的是,在歸墟殺了徐且行,太便宜他了。
他的罪孽會隨著死亡而被一併消抹,他還會是眾人心中那個儒雅有禮的徐且行。
若不能撕開徐且行虛偽的假面,如何對得起死去的許沅?
秦顧攥緊玉笛,許沅法器的碎片好像扎進了他的心裡,一想起就鈍痛不已。
對不起啊,許沅,現在還不能送徐且行下來陪你。
秦顧將玉笛包好,與橫秋劍綁在一起,緩緩站起身。
——但是,請你等一等,我一定會,讓徐且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
徐且行擇了個與季允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確信許沅會死,卻不能保證秦顧會不會跟著一起葬身獸腹。
秦顧是個聰明人,應該能夠發現他給許沅留下的小「贈禮」,究竟有什麼美妙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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